大正十三剑据说和隐湖小筑的心剑意境相近、殊途同归,而九天御神箭更是脱胎于上古后羿箭法,乃是堂堂正正的王道武功。”
“什么王道魔道的?它们的武功真的有区别吗?”六娘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正邪之分让我颇有些狐疑,我便一撇嘴便有意反击,一面注视着她脸色的变化,“王道魔道不过是心而已,武功又岂有正邪之分!”
“你有此见识也算难得了。”六娘并没有什么异样,反倒夸赞了我一句,“武功本来就是一件工具而已。不过,武功之所以分出正邪,是因为不同的武功会给练武者以不同的感受,少林寺慈悲为怀,它的武学就讲究宽恕之道…”
“六娘,少林不也出了一个高光祖吗?”
或许是受世俗的影响吧,再说她老公似乎又是一个淡泊名利的,六娘看来并不喜欢魔门的那种
戾。
想想这并不是我要了解的东西,便打断了她的话题:“我若是功力浅些,高光祖早一禅杖打死我了,还谈什么慈悲不慈悲的。”不过,魔门的武功是正是邪跟我有什么关系?它只是别有一天突然欺负到我上就成了。
“你老公是宗宗主,知不知道魔门谁会九天御神箭呀?”况天的死与之有关,而况天一案牵动着整个武林大势,甚至连我都受到了牵连。
六娘的回答让我失望,看来魔门并不相信门外,就算她是自己的枕边
也有所保留想起了牡丹阁出现的那个黑衣
和她凌厉异常的刀法,便问:“那黑衣
子想来是月宗的传
喽?”
“是,如果她使得真是那一招“天魔杀神”的话,那正是天魔七艺中最霸道的武功天魔刀。可惜天魔刀并不适合子,若是月宗宗主使出这一招来,尹观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而月宗的另一绝技天魔搜魂大法并不单纯是一项武功了,它残肢体、夺
心智,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魔门的恶名倒有一半要记在它的名下。”
可这才是六种绝艺呀,魔门的内功心法哪里去了?总不能大家都是由外而内,先练筋骨皮,自然就有丹田气吧?
“这最后一项绝艺就是魔门的内功心法天魔变了,据说一共四篇的天魔变就像少林的易筋经一样可以改变的经脉,从而发挥出
体的最大潜能。可惜这项绝艺向来只有魔门的门主才有资格学全,那些获准修习六大绝艺的弟子只能学到它的筑基一篇,而三宗宗主也仅仅可以再多修习等活一篇,至于其它两篇究竟是什么,就连我丈夫也不知道了。”
看来六娘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只知道她丈夫的身份而已,而我也知道这些绝艺的继承者一定就在莽莽江湖的某个角落里,不过他们究竟是谁,魔门是不是真正开始重江湖了,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魔门。”我调侃道,虽然我不知道魔门此番伸出援手是有组织的行为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总还是欠了他们一个。
六娘噗哧一笑,“想不到你竟是个恩怨分明的。”
“那是,像十二连环坞我就决不会饶了他们!何况…”
我笑着望了紫烟一眼,“何况六娘的谢礼也让我十分心动呀。”
紫烟轻啐了我一,娇憨无俦的模样就像是失身于我之后的苏瑾,“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和苏瑾放在一张床上,比比你们俩究竟有什么不同。”我一面笑望着紫烟一面暗自寻思。
“原来是惦记着紫烟,怪不得这么上心。”
六娘笑道,不过很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尹观和高光祖既然都到了牡丹阁,看来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秦楼了。”
我点,若是没有隐湖和大江盟从中
了一脚,想来十二连环坞对秦楼的进攻就在眼前。
“现在它的注意力应该放在大江盟身上了吧,”毕竟论实力,大江盟要比秦楼看起来强很多。
“十二连环坞两线作战的可能微乎其微,在拿不准秦楼实力的
况下,忍一时之气恐怕是它最好的选择,孟子悠和焦无咎?哼哼,他哥俩也只好白死一段时间了。”
“公子所言极是!或许它连牡丹阁都可能放弃,毕竟在太湖里打游击才是它最擅长的,也几乎没有哪个门派能在太湖里与之争雄。”
我一皱眉,“六娘的意思是要助大江盟一臂之力?”虽然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因为魏柔的缘故,我总对大江盟有些异样的看法。
“大江盟虽然动机不那么纯正,不过它的碑还好,铲除了十二连环坞这个毒瘤,对大家都好。”
想起魏柔,便又想起那个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隐湖为什么突然对十二连环坞发生了兴趣呢?”要知道十二连环坞横行太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呀!
“隐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旁猜测不得。就像尹雨浓尹仙子,她因为斩杀了李道真而赢得了无数赞美,又因为在最后关
没有对魔门斩
除根而招来许多怨言。谁能猜到她为什么放魔门一马吗?没有!不过魔门却因此五十年未履江湖,难道不是尹仙子的功劳吗?”
她脸上有些不平之色,“时总说她的弟子鹿灵犀是隐湖自大明开国以来最出色的弟子,其实鹿灵犀怎能比得上她师父?”
“那是!”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替尹雨浓打起了抱不平,不过听她贬低鹿灵犀,我心里还是一阵痛快。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过于直白,六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单刀直
的问道:“公子与鹿灵犀有仇?”
“我只是看不惯隐湖。”实话在到了嘴边的一刹那变成了谎言,这毕竟是师父的隐私,虽然六娘对我信任有加,可我还是想替师父保守这个秘密。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六娘意味长的一句话:“看不惯就征服它!”
我是想过征服,我不仅要征服鹿灵犀,还要征服魏柔,对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