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做主。”
墨夫显然明白了我的心思,“动儿,你不用替我们担心。”她望了一眼无瑕,又道:“我很喜欢无瑕,动儿你是不是该给
家一个名分了?”
“等等看吧。”无瑕的事我并没有瞒著五位师娘,师娘们只是骂了我几句荒唐也都欣然接受了她,我担心是玲珑姐妹,一旦自己的母亲和自己一样变成了自己丈夫的
,她们真的能够互相面对吗?真的能够承受那种心理压力吗?
墨夫小声笑道:“看你这般夜夜春宵的,你还能拖多久?”又问我什麽时候启程去馀姚,我说就在这一两
内,她便有些依依不舍。
“我知道你不喜欢江湖,踏江湖都是为了你师父,不过,动儿若是你觉得无法如愿以偿的话,不要强撑著,师娘
夜盼你回来。”
“没那麽严重吧,我可是很有信心耶。”我笑道,听师娘提起萧潇,突然勾起件心事来,便问道:“师娘,师父究竟和萧潇的娘家离别山庄有什麽关系?为什麽离别山庄会知道我要进江湖呢?师父是不是江湖名
录中排名第六的任独行呢?”
“都怨你师父,”三师娘笑道:“什麽事都瞒著让动儿自己去闯,动儿不要累死了?!”
墨夫也笑道:“不错,任独行正是你师父化身中最有名的一个。”我一吐舌
,“他老
家究竟有多少化身呀!”
墨夫没理我,接著道:“你师父和离别山庄的萧庄主渊源极
,只是你师父不肯讲明,师娘也不好告诉你,你只要记得没有极特殊的
况,离别山庄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
嘛弄得这麽神神秘密的,我不满的嘟哝了一句,“这麽说师父也早知道慕容千秋那个死胖子就是慕容世家的家主喽?”
墨夫噗哧一笑,“动儿,这就连我都清楚,你说你师父知不知道呢?”
原来上上下下只瞒我一个,也搞不懂师父究竟是怎麽想的,说让我身上看不出江湖气息,这倒是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过那些高手还不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武功的来历?
“那师娘您知道一个叫李六娘的吗?”我突然转了话题。
“李六娘?”几位师娘的脸上都是一脸的迷茫,二师娘说没听师父提起这麽一个,而三师娘则说相公和不少姓李的
子有瓜葛,也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
我便道:“她是魔门上代宗宗主的未亡
。”
“笑话,墨门最後一代传是大姐,哪儿来的什麽
宗不
宗的?”五师娘笑道,墨夫
也说我墨门两百年来代代都是单传
子,怎麽出来了个未亡
呢?眼中却一道异色飞快掠过。
我心中顿生疑虑,虽然在家乡话里分辨魔门与墨门的确不容易,不过若是知道魔门三宗的话,很容易就知道我所说的是哪一个,大师娘嘴上说墨门,心里恐怕已经知道我说的其实是魔门,她知道魔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麽知道魔门三宗的秘辛呢?
“那李六娘究竟是什麽呀?”墨夫
似乎不经意的问道。
回来之後,师娘对我如何行走江湖并不十分感兴趣,倒是我娶了玲珑让她们兴奋了很长时间,多半时间倒是花在那两个小妮子身上嘘寒问暖。我只是把半年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并没有提起六娘,此刻听师娘问起,便详详细细的把六娘的来历、容貌说了一遍。
这反倒让墨夫迷惑了,显然我说的和她心里所想的并不一致。
“原来是魔门,”她斟酌道:“你师父和魔门没有关系,而我追随他最久,他虽多,里面却没有李六娘这号
物。她为什麽对你青眼有加,师娘也说不清楚,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她是想给自己的徒弟找个可靠的归宿吧。”
“是动儿有缘吧。”三师娘笑道,她的笑声有些大,让远处的无瑕都羞红了脸。
第五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Yin贼留其名。”望著刚刚从我身边疾驰而过的一对衣著光鲜的青年男我感慨道,那对俊男美
正你跑我追的打著
骂著俏,若无旁
的样子惹得路
侧目,连我都有些自叹弗如。
我正骑著一乌骓马悠哉悠哉的走在通往苏州的官道上,後面则是一辆并不出奇的马车。
车是从分号分布江东的老马车行租来的,在镇江正巧遇到上次替我赶车的老马车行二掌柜老张要回杭州,他便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车夫。
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啐,不知是无瑕还是宝亭。老张却只是憨憨一笑,看那对男已渐渐远去,才道:“大少不认得他们吧。”
“莫非他们有什麽来历不成?”我一怔。
老张慢悠悠的道:“新上任的杭州都司姓武,而前面的那个小姐也姓武。”
我蓦地想起沈希仪上次来苏州参加霁月斋分号开业仪式时,曾经提起过他的上司杭州卫新任指挥使武承恩和他艳名四播的五儿武舞,不过那时沈希仪更好奇的是武承恩与霁月斋之间的亲密关系,对武舞只是一带而过。
“是武舞吗?”
“是五小姐,”老张回道:“武大上任那会儿还是小老儿亲自押的车呢。”
“这丫倒是疯的很呀。”我笑道,武承恩乃是正二品的一方大员,武舞本应做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可现在却是在杭州七八百里地之外和男子冶游,可见武家的家教实在不敢令
恭维,而且虽然只和武舞打了一个照面,我已然看出她并非完璧,可她却依然梳著表明是云英未嫁之身的双丫髻,想来沈希仪那句“狂蜂
蝶”的评语并不为过。
老张却不吱声了,他并不是个多嘴的,只是我好像很合他的脾胃,才跟我多说了几句。
七月的天气酷热难当,我看时近正午,道两旁的树荫越变越小,而前面正好有座茶棚,便和老张商议在此歇歇脚。
老板和老张很熟,一见面便拉著手嘻嘻哈哈起来。茶棚生意并不太好,诺大的茶棚里只有两拨客,东北角的那一拨是一个老板带著七八个行脚车夫模样的
围在一起,正在呼三喝六的;西南角则是一对少年主仆,主
俊朗仆
伶俐,不过在我久经历练的眼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沾著些胭脂气,再看他们面目无需、脖颈无结,我就知道他们和无瑕宝亭一样都是易了容的雌儿,只不过无瑕宝亭是把自己变丑了,而她们是把自己变成了男子。
也算是个出色的物了,刹那间我便勾勒出了那对主仆的本来面目。不过这样的
我实在经历的太多了,我也就没了兴趣。嫌东北角的那帮车夫吵,便远远的在东南角找了张大桌子和无瑕、宝亭坐了下来。
老板麻利的上了壶茶,我呷了一,虽然离茶区很近,可那茶不是什麽好茶,仅能解渴而已,喝了两
,我便没了兴趣,宝亭想来也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种粗茶并不合她的
味,也很快放下了杯子,只有无瑕一面有滋有味的品著茶,一面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嘛这麽看我?”
无瑕不说话,只是抿嘴笑。因为易容的关系,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模糊,可清澈眸子里的笑意却是一览无馀。
我知道那是为了武舞,在沈园的时候,大师娘说我长了一只闻香识的鼻子,当时无瑕眼中露出的就是这般笑意。
“我对她没有兴趣,只是她老子与霁月斋关系密切,我总要替我大老婆留心一下吧。”
宝亭啐了我一之後眼中便多了几分忧色,她可能不知道武舞,但绝对不会不知道武承恩,也不会不知道武承恩在政商两界有著多麽大的影响力。
不过我很奇怪,宝大祥执珠宝业牛耳二十馀年,照理说和官府应该有著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