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家里房子倒不少,但我就是赖着不走。每晚我都早早睡,半夜盼着听墙根儿,那几乎是我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和享受……」
戴同知促狭地笑道:「可惜你现在再也没有机会跟父母同塌而眠,看不到那彩的活春宫了。」
「呃……就算有机会,父母年事已高 ,恐怕也不会再像年轻时那样癫狂了。」
戴同知眼光闪烁,声音也压得很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看到自己的妻子就在你的眼前跟别的男放
欢,那滋味是不是比看父母在一起玩乐更为刺激?」
李经历朦胧的醉眼陡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戴同知,喃喃地道:「怎会如此……又怎能如此?」
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那不怀好意的表
,在李经历面前不断地放大,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回到家看到美艳的娇妻,李经历越看越觉得她不是一个安守本分的。
两家倒是门当户对,可李经历其貌不扬,黎松月对他颇为不喜。
其实李经历也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黎松月当姑娘时就有些不检点,但他实在极了她的美貌,义无反顾地与她成了亲 。
李经历自知无论是才 、容貌还是财力各方面都配不上黎松月,所以对娇妻极为疼
。
总算是黎松月感念他的痴 ,对他的态度倒也慢慢好转,夫妻二
还算和睦。
黎松月虽然不管他在外眠花宿柳,却绝不允许他纳妾,就连自己的贴身丫环杏儿也不让他染指 。
两结婚数年一无所出,李经历也不敢多说什么。
既然有了疑心,李经历便留了个心眼。
没过几天,戴同知安排他外出公 ,李经历告知妻子后早早出门,却躲在家门附近。
果然不一会儿黎松月就带着杏儿悄悄地出门了。
李经历蹑手蹑脚地尾随,见两乘车去了大悲寺,便也进了寺门。
他躲在众多的香客之中 ,死死盯着妻子的身影。
没多久,戴同知也鬼鬼祟祟地来了,走过黎松月身边,两个对了一下眼色 ,戴同知便向寺后走去。
黎松月四处观望了一下,没有发现熟的身影,也急匆匆地追随戴同知而去。
李经历心里酸涩,还是咬牙跟了过去。
寺后是一排排的禅房,李经历看到戴同知轻车熟路地进了角落的一间禅房内 ,黎松月也随后进去,杏儿却留在门外给他俩望风。
李经历无法靠近,恨恨地返身离去。
他尽快完了公事,早早回到了家中 。
直到太阳西斜,黎松月才匆匆回到家里,看到丈夫面色不善地等着她,心里也是一惊。
看到妻子满面红 ,眼神躲闪,李经历沉声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哦……我和杏儿去大悲寺上香去了。」
李经历怒眼圆睁:「去上香?难道不是去跟戴崇华偷去了?」
黎松月惊道:「你……为何这样说?」
「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你还想否认?要不要我问杏儿去?我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黎松月想起戴同知的嘱托,把心一横,反而注视着李经历,缓缓地说道:「这么说,你是打算休了我这个不贞的妻子了?」
「嗯?」
李经历愣住了。
妻子不应该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地哀求他放她一马 ,并赌咒发誓地保证以后再不敢红杏出墙了么?他从没想过休妻,一是黎松月貌美如花,他对妻子是真心喜欢;二是双方父母都是本地有有脸的
物,婚变有损父母颜面;三是黎松月除了红杏出墙外,其他方面对他还不错。
换一个老婆,以他这样丑陋的样貌,要么门不当户不对,要么不如黎松月美貌,要么嫌弃他……黎松月笑了,还是戴同知懂男,对自己丈夫了解得透彻。
她走到丈夫身边,偎依进他的怀里,巧笑倩兮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怎么,舍不得我?」
李经历愣怔了一下,搂住了妻子,不甘地问道:「我对你不薄,你为何对不住我?」
「是吗?」
黎松月一笑:「我和戴同知从小相识,早有感 。说起来,我至今也只有这一个野汉子,而你呢,在外面不知玩过多少
;就是在家里,如果不是我拦着,杏儿恐怕早就落你手里了吧?」「话不能这么说吧,哪个男
不风流 ?可你不守
道……」
「不守道的
多了,可不止我一个!哦,男
就可以风流 ,
就得独守空房?你若有本事那我也认了!可你每天在衙门里只是混
子,要不是戴同知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你的饭碗都端不住。」
李经历心中一凛,戴同知可是他的顶上司,如果不是
家罩着他,他想混
子可不容易。
而戴同知如今跟他亲如兄弟 ,凭什么?他没钱没地位没本事,又长得丑,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婆?如果他对妻子不依不饶,不但这个家没了,恐怕在衙门里也混不下去了。
想起戴同知跟他说过,有的男为了
结上司献妻献
,他心中的愤懑竟然稍有平复。
黎松月在他耳边说道:「知道你好面子,我跟他每次相会都费尽心机,总算没被察觉。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夜路走多了终遇鬼,万一传出了风言风语,可怎生是好?」
李经历不解地看着妻子,纳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黎松月银牙一咬,索道:「不如……隔几
让他到家里来一趟。你们关系亲近众
皆知,这样不惹
耳目……」
李经历心里一惊,嗫喏道:「那我岂不是引狼室?」
「嘻嘻,他可不是狼,不吃。你放心,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
……」
李经历心里不甘:「骚货,那我可太吃亏了。」
「你呀,这种事只要想开了,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黎松月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咬牙道:「那我把杏儿给了你,如何?」
李经历眼睛一亮,心里却思翻涌,讷讷道:「那他到家里来,我是不是该躲出去?」
「你要不愿出去,就到杏儿房里去。」
看丈夫沉吟不语,黎松月趁热打铁:「那过几 ,我就叫他到家里来啦……」
黎松月说到做到,没过几天就让杏儿去给戴同知传话。
戴同知心领神会,不待放衙就大摇大摆地去了李经历家。
待李经历到家,发现杏儿站在院中 ,神色有些紧张,看见他之后,冲着堂屋努了努嘴,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丫环房。
李经历见堂屋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男的声音,就知道妻子正和戴同知在家里偷
,他调
也进了杏儿的房间。
杏儿见他进来,紧张地看着他。
李经历问道:「那房里是什么?」
杏儿结结地说道:「是戴同知和夫
……」
「他们在什么?」
「不……知道。」
李经历上前把杏儿搂在怀里,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在?」
「可能……可能是吧。」
李经历心里憋着一火,抱起杏儿放到床上,急吼吼地说道:「那咱们也别闲着!」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