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看了个通透。
叶小天躺在那里，酣声从容，睡容平静，可胸膛里的那颗心，却跳得如同擂
鼓：“好美！真的好美！她是我的，她必须是我的！嗯……还是尽快把她挟到碗
里我才放心啊！”
叶小天又等了一会儿，轻轻张开眼睛，赫然发现——他媳
儿逃跑了！
薛水舞慌慌张张地逃在山中，瑶瑶趴在她的肩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娘亲，我们这是去哪里呀，小天哥哥呢？”
薛水舞“嘘”了一声，小声道：“不要说话，咱们和小天哥哥做个游戏，让
他清早起来找不到咱们好不好？”
瑶瑶马上清醒过来，兴致勃勃地道：“好啊好啊，就像唐僧和猪八戒被妖怪
抓走，孙大圣去救他们出来一样吗？”
天亮了，昏昏欲睡的瑶瑶趴在水舞肩，迷迷蒙蒙地望望身后的路，心想：
“小天哥哥真笨，到这时候还没追上来，
家都快被妖
吃掉啦。”
瑶瑶假想中的妖，此刻正走在薛水舞的身旁，咯咯咯地笑着，像一只下蛋
的老母
。
她自称马大婶，是从附近寨子里出来到县城去走亲戚，清早路上恰好碰到水
舞母
。
马大婶身材肥硕，满脸横
，瑶瑶很不喜欢她，可水舞却对她充满感激。
马大婶说，她要去的那个县城正好有一条通往贵州府的道路，她可以带着水
舞母同行。对逃离叶小天身边却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水舞来说，这位马大婶无疑
是一个活菩萨。
丛林中，叶小天远远地缀着她们，脸色
沉。他不明白为什么薛水舞要不告
而别，即便是不肯随他回京，不肯嫁给他，告诉他一声，他心里也能好受些啊，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利用的感觉。可是尽管心里充满了对薛水舞的愤怒，他还是
一路跟下来了，尤其是水舞和马大婶路遇以后，叶小天就更是不肯稍离，他担心
这个满脸横的心怀不轨。
叶小天一直跟到那座小小的县城，看着水舞和瑶瑶同许多早起赶集的村寨部
落的百姓们一起熙熙攘攘地走进城门。
“看来是我多疑了！”叶小天颓然傍树坐下，自嘲地一笑：“满脸横看上
去就不是善类的村，竟然是个古道热肠的好。看起来清纯柔弱一派天真的小
美儿，却是一个骗死不偿命的妖呢。”
“走吧，走吧！被杨老儿诳来靖州，一分银子没赚到，还吃了这么多苦，
险些送了
命，你够对得起她了。她既然是个无
无义的，你还留恋什么呢？”
叶小天要站起来，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坐回去：“我就这么回去了？那我这两
个多月所受的苦不就白吃了？娶老婆嘛，哪有那么容易的，要三媒六证，要辛苦
赚钱攒聘礼，要盖新房子，要宴请客，哪一样都不比现在容易啊。”
叶小天低下，看着自己胯裆中间的部位，认真地征询意见：“喂！兄弟，
你给哥哥说句话儿，你说咱们是进城还是拍拍
回北京？”
“你要是点，咱就进城。你要是摇，咱就回北京。”
“你既不点又不摇，这是什么态度！这可是关系到你终身福的大事，
你明不明白？”
这个县城不大，若是在中原富庶地区，这样的县城只能勉强算是一个镇子。
居于群山之间的这座小城也不是南北
通要道，所以外地客旅不多，县城里最热
闹的时候就是每月两次的大集了。镇上有两家小客栈，主要客源是当
来不及赶
回的山民和别处赶来的商贾，所以条件非常简陋。
马大婶平时不在城里“做生意”，虽然这种地方的官府不比中原地带的官府
威风，可是在他们这些小民眼中还是颇具威慑力，在此地作案，风险要大一些。
不过薛水舞母这么好的条件，如果卖给山里充作生育工具未免可惜，总
要卖到富家或者
院里才能赚个好价钱。
马大婶到了城里，便先在一家小客栈里要了间房，对薛水舞道：“小娘子，
这县城里总有些不三不四的泼皮无赖欺压良善，你貌美如花，可不要到处走动。
大婶先把你安顿在这里，且去城中亲戚家一趟，一来探亲，二来也要拜托他们帮
你联络一下商帮，才好带你去贵州道。要不然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根本不可
能太太平平地出行。”
薛水舞感激不尽，连连向她道谢。马大婶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薛水舞刚刚放下儿，就听“咔嗒”一声，急步过去一拉房门，赫然发现竟
是被在外面上了锁。
薛水舞心中登时浮起一种不祥的感觉，她高声叫了几句“马大婶”，没搭
腔，倒招来几个住店的客。那客从门缝里窥见一个美貌的子，一个个
接耳的，神色很是诡异。
薛水舞见状心中害怕，再也不敢声张，心中不祥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不
会是碰上贩子了吧？”想想马大婶那副亲切朴实的样子，薛水舞不大相信自己
的判断，可眼下诡异的局面，却令难以心安。
瑶瑶已经失去躲猫猫的兴趣了，嘟着小嘴对薛水舞道：“娘亲，小天哥哥怎
么还没找到我们啊？”
薛水舞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叶小天永远也不可
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如果她能顺利地把瑶瑶带到贵州，给那个，或许叶小
天留在她心中的就只是曾经的一个遗憾……而现在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怀念那个男
。
马大婶离开客栈后，便兴冲冲地在城里转悠起来，她很少在县城作案，这里
并没有熟悉的可以帮她“销赃”。但她也算是半个本地，大概也能知道谁家
富有。
马大婶打的主意是先找富贵家，这样的家最出得起钱，如果不行再去
院。只是此地的院只是野流莺的汇聚地，专挣苦哈哈们的钱，怕是不会出个
叫感到满意的好价格。
马大婶在县城里匆匆奔走着，根本没发现正有一条影自始至终在跟踪她…
…
关二今年五十出，稀疏的发白了大半，挽一个道髻，
一根槐木簪，身
上一套
旧的葛布短衫，蹲在路边树荫下，面前摆着一麻袋核桃、一麻袋板栗、
还有柿饼、红枣等物。
他整个蹲在那儿，就像一只大马猴。每当有几分姿色的从他面前经过
时，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家，前看胸后看
，眼神儿像钩子似的直往裤裆里
钻，脑袋从左摆到右，从右摆到左……
他是个收山货的，收山货是个苦差事，即便运到山外也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