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爱再度显现。
我心中一荡,起身的动作更慢了。
「那您待会还得给我按按,我还疼呢。」
「赵辉,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不敢揍你了?赶紧起来!」妈妈的话,有一股
威胁的意味。
不过,她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这我还是分得出的。闻言,我心一横,
竟直挺挺地又躺了回去。
看到凤眸睁得更大了些,我暗爽不已,平时都是我被妈妈训,何曾轮得到我
这么欺负妈妈啊。可爱,嘿嘿,真是可爱。
「你要揍我,那我还起来干嘛。」
妈妈明显气的牙都痒痒。却有些没办法。
「不揍你了!快点给我起来。」
「那您待会还得帮我按按头。」
这下妈妈是忍不了了,刚刚还在给我按摩的温柔素指,直接化为利爪,攀上
了我的耳朵。
「赵辉!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拿这个给我讲条件?」
感受到掐住耳朵的手指,分明没怎么使劲,我心里就更不怕了。直接不接妈
妈的话茬。作出一脸委屈。
「您看,您就是要揍我。」
妈妈彻底没了办法,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按,给你按!赶紧起来。」
听到妈妈松口,这次我就赶紧起来了。见好就收我还是懂的,毕竟我的目的
不是真把她惹生气。欣赏欣赏那似恼非恼的可爱表情就得了。
妈妈从沙发上站起,快速迈动丝足,朝着卫生间行去。
『丝啦~丝啦~』丝袜急促摩擦拖鞋的声音,美妙极了。
看着一双玉腿,离卫生间越来越近。我嘴巴忍不住又贱了起来。
「妈,咱可说好了啊?」
妈妈回头,眼神与方才别无二致。
「我跟你一样?说话跟那什么似的?」
她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边用另一只手指着我,还不忘冷哼一声。「你现在
真是欠收拾,我不应下来,你都敢威胁我了?你就是这么体谅我的!」
言罢,不再理我。闪身进了卫生间。而我,盯着她消失的门框,有些出神。
妈妈的指责,少了平日的迫人威仪,自然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反倒让我对』
欺负了妈妈』这件事,很是得意。那满面的恼色,不经意却异常可爱的神情,更
是让我心绪难平。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微光从磨砂玻璃的小框中透出。倏而,其中几道阴影闪
过,那是妈妈被灯光映出的影子。
影影绰绰的光,似乎有种什么诱惑人的魔力。沙发上,我顿时又有些坐立难
安了。我意识到,仅一门之隔,妈妈很可能就在那里宽衣解带!
虽明知不对,可一些我绝不该去想的东西,还是不可抑制的进入了我的脑海
……
我想到了……妈妈的黑色裙装,此时是撩起?还是半脱?我还想到了……那
双修长丝腿,上面的连裤丝袜,被褪至了何处?是在腿湾?还是膝盖?抑或是干
脆到了小腿?但不管如何,平时那被遮掩的很好的半截大腿,此时一定是裸露在
外吧?
这些场景,我明明一个都从未见过。可一幅幅画面,于脑海中,又格外清晰。
连我的身体都燥热了起来。
妈妈又是怎么坐在马桶上的呢?那对完美秀足,现在是个什么姿态?并拢?
外八?抑或内八?她的脚趾,会抠着拖鞋吗?丝袜的脚线,会随着她抠鞋而
隐去吗?那她的背呢?是微仰?前弓?还是挺直?她的眼睛,又在看向何处?墙
面?
地板?还是门口?她带着恼怒进去,现在马桶上,又会是怎么一副神情?还
是那么可爱吗?
画面一个接一个,过电般闪回,我愈发躁动不安。
我甚至还想象出了一条极神秘的小裤子,她……是什么颜色,形状如何,以
何种姿态,挂在什么位置,都模模糊糊于心间显现。
不可抑制!我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一些极隐秘的不得见,也要于脑海深处,
开始勾勒……
一条、两条,暖色线条显现,莹润而神秘,时而曲,时而直,延伸不止;三
条、四条,蜿蜒出现、相互交错,而后又各自划过;五条、六条、七八条,不停
起伏,互相纠缠。
越来越多的线被勾出,于脑海深处,争相运动环绕。每一条线,都性感无比,
美的惊心动魄。
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这不对!她们,明明!每一条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勾出的轮廓我却为什么看不清?甚至连什么形状,我都无法获知。
燥热!无比的燥热。脑海中的轮廓索而不得,让我烦躁的几欲发狂。
蓦地,万千线条中,现出几缕不同的颜色。润泽的粉,勾人的红,汇集于一
处,显出极度神秘。
同样的,这抹极度的神秘,我还是不能索得其形。我好急啊!真的好急!极
度的躁狂,让我的眼睛都不自觉睁大……
画面闪烁……
卫生间的门依旧紧闭,微光从磨砂玻璃泛出……
客厅里,静静地……
原来,心里的画,是用眼睛看不到的啊!
万千线条,包括那抹神秘的粉与红。只这一刹,全都消失不见!
躁狂、失落交汇。我呆坐在沙发上,手握成了拳。现在,我甚至意识到了那
粉红,到底是什么。可为什么啊?最后的画面,我就是看不到!
委屈,我就像是孩童最珍贵的宝物被夺去,委屈异常。但是,客厅里又明明
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我又该去跟谁,如何告状呢?
无名火气根本无处发泄,我只能自己将之默默收起。强压下躁狂与委屈,屏
气凝神,我试图重现刚才的画面。
客厅静的出奇,卫生间也没有一丁点声响。那万千线条,没有一点重新出现
的意思。沉静中,只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迅速升起、进而向全身蔓延。
寒意迅速压过燥热,将我席卷。我猛然清醒。赵辉!你在乱想些什么?门的
那边,是妈妈啊!
彻骨的寒冷,是啊,门的那边,是妈妈!
前一刹,那些躁狂、失落、委屈,甚至是愤愤不平。都变得分外可笑。
今晚妈妈的一举一动我都还历历在目,门厅内,她的心碎绝望;冰箱前,她
的伤心落泪;晕倒时,她的焦急失措;头痛时,她的关切怜爱;逼我认错时,她
的放水忍让……
羞耻与自责将我裹得密不透风,妈妈只是上个卫生间,我脑子里想的,都是
些什么肮脏?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卫生间泛出的微光,让我感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
可是,心海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