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压在身下拥紧。
“…累……”小姑娘气若游丝,勉力才说出一个字来。
他俊脸埋在馨香颈间吮吻,轻喘着去吻她的唇,被她转避开,眉目间都是疲累。
他脸色微僵,捏着她下掰过来,看着嫣红的唇瓣轻颤一下。
“…我是不是……没有选择……”她声音涩哑,水眸微闪,瞳中空的,仿佛只剩下疲惫无力。
是不是,除了跟着他,她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墨廷脸色沉下来,眸中却划过一丝痛色。
和他在一起,让她这么难以忍受?
他喉结滚动几下,眸中隐有血丝,双手拢住她的小手贴在唇边,声音低沉沙哑,“我保证,我保证没有下次,你原谅我一回。”
分明是卑微的乞求,从他嘴里出来却犹带了几分强势意味。
不像是认错,倒更像是命令。
桃蜜张张嘴,发现喉咙涩的说不出话,还没发出声来,就被他扯起身。
她身子软塌塌的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粗鲁又强势的给她套上衣服,抱出房门。
天刚刚擦黑,道路边一盏盏路灯亮起。
桃蜜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外面景色越来越荒凉,神色有些恍然。
他要去哪?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从一个小路拐进,停住。
她抬眸,视线顺着灰色的铁门往上。
监区
黑沉沉的两个大字,白森森的瓷砖墙高耸着,压抑戒备。
他带她来监狱?
桃蜜抬眸疑惑看他,被他攥着手腕从车里薅出来。
几个警官模样的开了铁门,他一言不发就拉着她进去,又过了一个关卡后,里面是一个非常开阔的大院。
院里除了水泥小路外,大片土地种植的全是蔬菜。
桃蜜被他拉着往里走,偷偷环顾四周。
院里四周都是两层的楼房,走到二楼室外,挨着有铁丝网墙一侧的是由钢筋焊接而成的网。
她被他拉着走在两边的巡逻通道,下面劳改员的一举一动就尽收眼底。
看守所的探视室里,特制的玻璃间隔开两边空间。
隔着特制的玻璃窗,徐轶雪穿着蓝色号服被两个管教带出来。
桃蜜视线落在她身上,眼中惊愕一瞬。
好像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在咖啡厅,她娟秀优雅。
上上次,在他的生宴上,她还和他并肩举杯,共饮香槟。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她就瘦了这么多,蓝色号服套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
徐轶雪发有些凌
,脸色苍白,连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平
里渗进骨子里的清雅沉静不在,只剩被命运反复磋磨的憔悴苍凉。
隔着特制玻璃,徐轶雪看着对面两,起初有些怔愣,随即就是惨淡一笑。
桃蜜被他攥着手腕,看着玻璃窗上倒影的影,站在那,有些无所适从。
她现在的模样,比家,也好不到哪去。
裙子被他撕了,就套了个睡袍在里面,外套了件大衣,从里到外都穿的歪歪扭扭,
发
七八糟的披散着。
唯一不同的,就是脸色红润,光泽饱满,看着就像是被男滋润过的。
“我忘了哪天领的证,就算是四年。”他眸色沉沉,看着她的神色有一丝的紧张,手不自觉的就攥紧。
桃蜜闻言,脸色就白下来,连手腕被攥疼了都几乎感受不到。
他带她来,就是要告诉她,他和妻子什么时候领的证吗?
“决定要娶你那刻,就离了。”他手攥着她细腕,定定的看着她。
“我没碰过她,回老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他微微低眸,声音沉哑,“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桩婚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徐轶雪坐在那,唇角勾着极淡的嘲弄。
她曾经的丈夫,她曾经想要依赖一生的男,说,他们的婚姻,什么都不是。
她一直都知道,他有多狠,却不知他竟能冷血到这个地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描淡写的抹灭了和她之间的所有。
算计她也毫不手软,出手就是要她的命。
“四年零一百二十八天。”她声音极淡。
两都看过去,一个淡淡蹙着眉,一个眸色黑沉无波。
“四年零一百二十八天。”她坐在那,眼神有些放空,又重复一遍,随即嘲弄轻笑,看向他,“我知道,这桩婚姻,包括我,在你眼里,一直什么都不是。”
“但我们的婚姻,是切切实实存在过的,是合法过的,不是你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能彻底抹灭掉的。”她眼中嘲弄更,看向桃蜜,语速缓慢,“就像是大部分男
都有处
结一样,再天真的
,也只会想成为他的唯一。”
“谎言缝合的伤,再绷开只会更疼。”徐轶雪淡淡冷笑,意有所指。
桃蜜脸色更白,垂下眸子。
徐轶雪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瞧见他眼中沉郁戾气,眸中隐有惧意。
“只这一次。”他低音沉哑到极致,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桃蜜晃了晃神。
这句话,他好像说过很多次了。
“我以后再不瞒你,你原谅我一回。”他眸中划过沉戾,神色有些挫败。
这句话,他好像也说过很多次了。
徐轶雪面上笑意更浓,眼中是的嘲讽,“贱,真贱。”
她出声冷嘲,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对她狠下死手的男
,现在竟能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百般解释。
徐轶雪神色冷嘲,看着他,好像忽然就明白过来。
他带着她来看守所,当着她的面解释,是怕她不相信?
他什么时候竟这么卑微了?
仿佛看不到徐轶雪眼中的难以置信,墨廷拉着桃蜜出了看守所。
两坐在车里,一片静默。
秋的夜风吹拂,车窗外,只能看得到树叶在轻轻晃动。
“我保证……”他开声音低哑。
“你保证好几次了。”她声音低低,打断他的话。
墨廷始终看着前挡风玻璃,薄唇抿成一条线,面色冷峻,眸色
不见底,“我说的,如果有半个字是假,我后半辈子硬不起来,生的孩子都不是我的种。”他越说越字字发狠。
桃蜜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真的不用这么拼……
她知道,他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那些钱和权。
他最在意的,永远是胯下那几两。
所有的男炫耀的资本,皆在于此。
这个誓不可谓不狠。
她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心里,莫名就好受了许多。
“总是会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会是最特别的那个。”她微微垂眸,低低开
。
他眸色极沉,胸闷的发慌。
“如果她不请我去,我可能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我是那个特别的,是那个唯一……”她抬眸看向他,视线有些恍然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