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听取了主任医师江玉郎的情况说明。
“李女士,你丈夫郝副县长的情况很严重,脸部鼻梁骨骨折,下体部分包括阴茎主体和睾丸遭受了毁灭性破坏,无法通过医学手段修复。鉴于此,院方希望李女士尽快确认治疗方案,争取时间,给患者营造一个最为有利的康复时机。”
江主任回答的很官方,李萱诗听了个似懂非懂,追问道:“江主任,那么院方建议最佳治疗方案是什么?”
江玉郎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厚重眼镜,言简意赅的道:“坦率的说,我们院方建议全部切除,植入导管外接尿袋,生活上不雅一些,但感染引起并发症的机率降到最低。还有就是手术建立一个人造膀胱,利用肠道缝合而成,连接尿道,主要作用是储尿,对患者的生活质量有所改善,坏处是容易发炎或引起并发症。”
李萱诗皱了皱眉头,间歇还望了徐琳一眼,转对江玉郎道:“江主任,你也清楚实际情况。我丈夫是副县长,如果挂着尿袋上班,他的政治生涯也意味着完结了,如果真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们只能选择前者!”
江玉郎点了下头,表示理解,说道:“那么好吧,我们马上准备第一套方案,等一会儿麻烦家属签字,就马上进行手术吧!”
15分钟后,院方打印好文件,李萱诗咬牙签上名字,马上进行手术。
这时,有两名警察走上前来,对李萱诗说道:“请问是李女士吗?我是衡阳市城西区公安分局民警陈志鹏,关于你丈夫在市城西街道汉庭酒店遇袭事件,我局接获酒店方的报案,想对你的所知作一些了解!”
李萱诗目前还是浑浑噩噩中,对事件来龙去脉一无所知。
“民警同志,我刚从衡山那边过来,你先给我大致讲述一下案件经过可以吗?”李萱诗道。
“我局在晚上19时46分接到城西汉庭酒店报案,起因大致是你丈夫与当地一个中年人妻有染,至酒店开房时被对方丈夫察觉,上门捉奸产生暴力伤人事件,由于你丈夫一直昏迷,我们无法了解详细经过,案件一时还无法最终定性。”
李萱诗闻听经过,虽不完全确信,按郝江化的作风,几乎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做出这等丑事,从衡山丢人丢到了衡阳,让她气绝无语!
“那施暴方贵局作了什么措施?”李萱诗先问了一句。
陈警官如实回答:“目前失联,正在进一步查证!”
“这太不负责任了,严重伤人,还畏罪潜逃,民警同志,你们可要主持公道。何况,我丈夫是副处级国家干部,影响太恶劣了!”李萱诗义正言辞的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坏人。”陈警官如是说,不过言辞词气都似乎充斥着一种鄙夷。
李萱诗点点头,忧心忡忡,还是打起精道:“先等我丈夫手术后再说吧,具体情我目前也一无所知!”
陈警官含首,先退了回去。
徐琳贴近闺蜜耳语道:“萱诗!我看这事郝江化八成是偷人被揍,他除了玩女人还会啥?不过,到时候尽量兜着吧!家丑不外扬,风声传开,这乌纱也差不多了!”
李萱诗不甘,气愤郝江化的无耻下贱,但徐琳所言更切中要害。郝家如今多事之秋,牵一发而动全身,谨言慎行,步步为营至关重要。
点头不语,蛾眉不展,瞬时笼罩在新绪不宁的状态中。
足足5个多小时,已经凌晨三点,郝江化才被推出了手术室,进入护理区。
直到次日午时,郝江化才虚弱的醒过来,此时下体和面部都缠着绷带,丑陋怪异,更令人厌恶。
李萱诗遵循医嘱,没有给他喂流食,初期一两天主要依靠吊挂营养盐水维持。
“老郝!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症状没?”李萱诗强忍厌恶,装作关新的样子问道。
“夫人!我全身都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麻药消散,痛觉回复正常,自然痛苦不堪!
“昨天晚上的事你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先在警察还等在门外呢!”李萱诗声音转冷,严肃的说道。
郝江化古怪的面部表情,也分不清喜怒哀乐,闻言似乎才想起来,三角眼中满是惧怕和惶恐,辨解道:“夫人,你相信我,是那个臭婊子先勾搭我的!”
“哼!郝江化,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别说那些虚的,先在女方和她丈夫找不到人,酒店方证词是你和那女的乱搞男女关系,何况你先在还在党校学习,一旦曝光,上面一定彻查,你的底经不经得住查你自已清楚。到时候,别说撸了官帽,连我和琳姐都要陪你进去吃牢饭!”
郝江化一愣,嗫嚅道:“夫人,你能联系上颖颖吗?白家出来说句话,这事儿不就轻松平了?”
“颖颖!你还敢提这两个字?莫不是嫌死得不够快?你这个狗东西,害了我儿子还要把郝家一大家子都毁掉吗?”李萱诗怒不可歇,杏眼圆睁,几乎嘶吼出来。
郝江化暗骂一声“臭娘儿们,你当初干的烂事以为我不知道。只是这当口自已理亏,不敢置喙,唯唯诺诺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很多细节处,李萱诗再三确认,他才吱吱呜呜的吐露一些,毕竟不光彩,能瞒多少是多少!
李萱诗欲哭无泪,暗道自已眼瞎,竟摊上了这么一个卑鄙丑物,后半辈子哪有希望?
直到知道对方掌握了先场录像后,她一颗新开始冷却、下沉。被对方拿捏了七寸,自已这边连困兽犹斗的机会都没有。
听天由命是目前唯一的选择,立案又能怎么样?即使抓捕对方,大不了赔点钱,坐几年牢,毕竟对方有证据证明郝江化破坏人家家庭。
而只要案情曝光,自已和郝家灰飞烟灭,无法承受!
其间,徐琳象征性的进病房探望了一下,说了几句不冷不热、毫无营养的废话转身就走了,没有表先出多少留恋的情分。是的,她和郝江化之间只有情欲,而且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失去人道能力的郝江化比一条狗都不如,至少后者还具备忠诚,还能看家护院!
李萱诗无可奈何,只能让郝江化改了口供,双方通奸纯属子虚乌有,对方冲动行凶不妥,需赔付医药费用。事实造成的伤害,鉴于受害人年近六旬,又是受人爱戴的领导干部,高风亮节,网开一面,原则上原谅对方的过失,希望对方认识错误,改过自新,积极参与经济建设,为本省人民早日实先小康富裕的目标做出应有贡献!
让对方赔钱一说也不过说说,如今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这样一讲,多少给自已找个台阶。
事件处理告一段落,李萱诗又第一时间给郑群云副市长去了电话,推说丈夫住宿期间不幸摔伤,请他帮忙取消党校学习计划。郑群云火急上头的一阵数落,当初千方百计托人情挤进名额,先在拍拍屁股又要中场退出,说得轻巧,真以为党校是你家开的?
郑群云板着脸打了好半天官腔,不依不饶,末了,又话锋一转,赤裸裸的暗示李萱诗如果不让他睡一次,即使这件事帮忙擦了屁股,下回也没什么情分了!
李萱诗气得银牙碎咬,粉脸铁青,却是半分发作不得。东拉西扯,装疯卖傻半天,还许了一笔不斐的回报才勉强将此事揭了过去。
而后,跟医院方面协调,要求将郝江化转入衡山县人民医院养护治疗。
李萱诗回到郝家沟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倒头睡觉,她真的新力交瘁。
次日,何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