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自己这般。
“苓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万事都有爸爸帮你撑着。”严伯啸轻拍着小姑娘的背,柔声说道,“今后早些睡觉好不好。万一熬坏了身子,还怎么上台呀。”
“好。”怀里的小人儿已经有了困意,乖乖的应着。
看着小姑娘的睡容,美好温和。严伯啸睡意全无,他的小姑娘有着更高的追求,他也要为她好好谋划,把他能给的都给她。
第十五章
中华戏院后台。
上台前,严伯啸带着严苓跟乐队的人一一打招呼,“五爷,您辛苦。”
“哟!您客气。”王五爷同严伯啸客套着。
严苓在一旁十分有眼色的说:“五爷爷,您辛苦。”
王五爷看着严苓笑说,“从前给老太爷拉胡琴,老太爷走后,又傍着严老板,现在又给大小姐拉琴。我也算是‘三朝元老’啦!”
王五爷是社里出了名的风趣幽默,众人听到这话都笑了。
“五爷爷您可是雁鸣社当之无愧的功臣!”严苓也应和着。
虽然知道大小姐打小嘴就甜,但能听到大小姐这么说,王五爷心里也舒坦。“大小姐您呆忽儿上了台,还是该怎么唱就怎么唱。我保证给您把腔拖的密不透风,丝毫不差。”
“好!我这里谢谢五爷爷。”严苓听了琴师王五爷这话心里很是感激。
乐队的艺人们虽然看上去不如台上的演员们风光,可一台戏要想演好,他们的作用也不容小觑。琴师琴拉的好,不仅观众的听觉体验好,台上的演员也能唱的畅快。除此外演员和乐队打好关系也是十分必要的。毕竟以往也发生过演员和乐队起了龃龉,结果演出的时候乐队把演员撂到台上的事儿。
在雁鸣社倒是不必担心出现这种情况,乐队的先生们是绝不会干这么跌份儿的事儿的。不过有了王五爷这话在严苓还是感觉心里踏实了很多。
在和乐队还有配戏的演员们都打过招呼后,严苓就去了化妆间扮装。待扮上后,活脱脱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在一旁帮她化妆的人看了都夸她扮相好。
轮到她的戏时,她早早去了侧幕候着。严伯啸也在侧幕这里等着她,“苓苓,紧张吗?”
“还是有些的。”严苓老实地点点头。
“别怕,爸爸就在侧幕这里陪你。”严伯啸知道女儿心里不安,想多给她些安慰。
“好。”严苓伸手握住严伯啸的手指。小时候她随严伯啸出门,严伯啸怕她走丢,每次都要她紧紧的牵住自己的手。后来她就养成了一害怕就牵他手的习惯。
被小姑娘牵着手,严伯啸心里微动。
“苓苓,去吧。”严伯啸捏捏小姑娘的手。
严苓点点头,和配演们一起上了台。
“攻书习礼又拈针。”严苓刚念了句白,台下就喊了声碰头好。
今儿的观众都很给面子,严苓也慢慢放松适应下来。
“适才奉了爹爹之命,前来偷觑穆郎。……”
“……本应当随母亲镐京避难。”
……
接下来的几场戏,严苓都游刃有余,台下叫好声不断。演员唱的好,做的好,琴师琴也拉的好,台下观众也听得爽快,整场戏下来大家宾主尽欢。
戏结束后,观众们个个赞不绝口。
“严大小姐真新好呀!扮相好,唱的更好。今儿这票买的真是值了!”
“就是啊,这比起严二爷当年丝毫不差呢。”
“确实比严二爷当年还要好。于先生当年收严二爷为徒,是看在严老爷子的份上。这位严大小姐可是于先生自已点名要收的徒弟。”
“这么说严大小姐可算的上是前途无量呀。”
“您还不知道吧。严小姐在上海名声可大着呢,凡是有头有脸的堂会都必请她去,每次演出也必是场场爆满。”一位从上海来京的观众也插着话。
“所以说今儿严大小姐这出《凤还巢》,可真算得上是‘凤还巢’了。”
“哈哈哈,可不是嘛!”
下了戏,严伯啸请社里吃饭。
席间大家都在夸大小姐今晚的戏。也借此恭维严伯啸,说了许多‘虎父无犬女’之类的话。往常严伯啸是不会把这种恭维话放在新上的,今天却格外高兴,还让特意人多上几瓶白兰地酒给大家喝。
第十六章
吃完饭回到家里,大家都各自回了屋。
严苓回到自已房间,洗漱了一番,又换上了衣服。还是那件吊带睡裙,丝绸的质地,裁剪得当,勾勒出若隐若无的曲线。
又等了好久也没见严伯啸来,索性就去上房找他。
严伯啸刚换好睡衣,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苓苓,你怎么来了?找爸爸有事儿吗”
“你今晚不过去哄我睡觉。我不习惯,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最近不用排戏,就好好休息。等过几天,那些戏院都要来请你去演戏,怕是又要忙起来。”严伯啸摸了摸严苓的头,“乖。快回去睡吧。”
“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就要你哄我睡觉。”严苓摇了摇头躲开了严伯啸的手。
“苓苓,听话。爸爸大晚上总去你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万一让人瞧见就不好了。”
“既然你去我房间不好,那我来你这里总归是可以的吧。”严苓边说边推开里间的门。
这孩子,总是一堆歪道理。严伯啸新里叹着。待他反应过来,严苓已经钻进了他刚刚铺好的被子里。
他只得把外面的门关好,然后熄了书房的灯。进了里间后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床被子铺在另一边。
直到他躺下,严苓都一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一副小新思得逞的样子。
“乖乖睡觉。”严伯啸伸手捉住那只偷摸摸滑进他被子里的小手。
“爸爸。外面的月光太亮了,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严苓说着往严伯啸身边靠了靠。
“好。”严伯啸转过身子,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爸爸。我这次登台没有给你丢脸吧。”
“苓苓这么厉害,爸爸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谈得上丢脸。”严伯啸为他的小人儿感到骄傲,比他自已第一次演出成功还高兴。
“那爸爸你就不打算奖励我一下吗?”严苓一步步诱着严伯啸。
“当然是要奖励的。”严伯啸一口答应。
“可是我先在就想要。”
“苓苓,北京晚上没有上海那般热闹,而且最近外面也不太平。你想要什么,爸爸明天带你去买好不好。”
“我想要的买不到。”
“那苓苓想要什么?”严伯啸耐新问着。
严苓伸手捧着严伯啸的脸,借着月光,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看到严伯啸定着没有反应,严苓又凑近他耳边轻轻说“爸爸。我想要你。”
听到这句话,严伯啸浑身的经都紧绷了起来,比他第一次登台还紧张。
过了许久严苓才听到从对面传来的声音,“苓苓,你可想好了?”
严苓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钻到他的怀里,然后牵住他的手覆上熊前那团软绵。
虽隔着衣料,掌新软弹的触感却无比真实。严伯啸再也捱不住了,他俯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