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坏了,而她几乎成了他的出气筒。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并无其他的意思。贺董则骗她说,他失恋了,也很苦闷,以后多见见面,互相倾诉倾诉,心里会开朗一些。
其实那时候男女在一起,是很暧昧的事情,惠兰也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这让惠兰感到又害怕,又有些期待。贺董几次约她,她都没有出来,于是贺董就开始给她写情书,说他如何思念她,如何饭不香,睡不眠,还几天不剃胡须地去见她,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样子。后来惠兰也有点心疼他了,出来约会了一次,这一次,就把自己给了他。
可是好景不长,这样交往了两个月后,有一次媾合的时候,被惠兰的丈夫捉了个现行。那时候通奸是犯法的,是要以流氓罪判刑的,但最终在惠兰的斡旋下,要面子的教师终于没有勇气把贺董告上派出所,但是要贺董写了个检讨,并保证以后不再跟惠兰来往。
从此贺董就彻底断绝了跟惠兰的关系。时隔三十年,惠兰又来找他,让他感觉她此番有点来者不善。
“董事长,你还认识我吗?”惠兰像个久别重逢的熟人,见面就如此问道。
贺董当然还认识她,但她的名字他还是回想了一下,“惠……兰是吧。”
惠兰的脸上顿时绽开了许多笑纹,“还记得呀,你们黄文业副总经理,还是我以前的女婿呢。”
贺董想,怪不得在黄文业的办公室里见过她,原来有这层关系。但他立刻警觉起来,难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算计夏雪璐让她最后失身于自己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但看她挺开心的样子,又不太像。
惠兰凑到贺董的办公桌前坐下:“你们公司的夏雪璐你知道吧?”
“听说过。”贺董板着脸,对她还是满怀戒心。
“她是我女儿。”惠兰往后撩了撩头发,一脸容光焕发。
贺董心里笑了起来,这世界真是小啊,三十年前,他弄了惠兰,没想到如今连她的女儿也弄了,这都是世界太小的缘故。
“她也是我们的女儿。”惠兰又补充了一句。
贺董顿时愣住了,“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
“可不敢开玩笑呢,拿自己女儿开这个玩笑,我疯了?你想想看,你跟我来往的时候,我家老公是不是不能让我怀孕?雪璐今年29了,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惠兰仍然喜滋滋的说,仿佛给他送了个天大的重礼。
“不可能!这不可能!”女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贺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一阵青一阵白。
贺董的这表情,倒是出于惠兰的意外,她想贺董或许有些顾虑,便收起了笑容,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我给你白养了一个女儿,你倒不高兴了?其实我也不是要你们父女相认,也不是想要影响你的家庭,更不是要敲诈你的钱财,我就是想让你关照她,她毕竟是你的骨肉啊。”
“等一下,等一下,”贺董的心里可谓乱如麻,他不希望这是真的,若是真的,他还有什么颜面活着这个世界上呀!他有些绝望地祈求着这个当初出轨的女人,能够给他一个意外。“你再仔细想下,他会不会是别人的女儿?”
“呸!”惠兰狠狠地呸了他一声。“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人皆可夫的烂女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先回去吧,让我冷静一下。”贺董紧紧闭住眼睛,他感觉他的血压又升高了。
第51章 不伦之父
惠兰走了之后,贺董仿佛陷入了无底的深渊。——夏雪璐,那个被自己糟蹋过的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是,那自己算不算是罪孽深重,罪不可恕啊?他不仅乱伦了自己的女儿,还害得女儿夫妻离散,他就是死十回,也无法弥补对女儿的伤害。
但他内心,是多么地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呀!但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误会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他绝望之中唯一的一根稻草,就是惠兰的丈夫那一天行了,稀里糊涂地让妻子怀孕了。
要鉴别出夏雪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有做dna鉴定,不用dna来说明问题,他绝不甘心。
他于是打电话给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的朋友钱大夫,询问如何做dna鉴定的问题,钱大夫觉得奇怪,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怀疑你女儿不是你的?贺董难为情地辩解到:“是人家的孩子,硬说是我生的,想鉴定一下。”钱大夫于是告诉他,准备对方的血液或毛发,都可以。
这时贺董才想起没留惠兰的电话,就没法去联系惠兰,他便打电话给黄文业,问要他前岳母的电话。这可把黄文业吓了一大跳。这贺董怎么跟他前岳母拧扯上了?难道岳母要敲诈贺董?越想越不对头,只得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夏雪璐,
夏雪璐也急坏了,连忙打电话给母亲,询问怎么回事,惠兰在电话哪头支支吾吾,最后说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夏雪璐便警告她说,你可别给我和黄文业添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这头电话刚完,贺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惠兰埋怨他说,你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啊,我女儿都给我打电话了,怕我给她添乱。贺董没心思听她说这些,要惠兰想法弄到女儿的血液,或者毛发,他要去做dna亲自鉴定。惠兰也觉得这是一个必须要做的鉴定,不然不明不白的,他怎么能甘心地去帮助女儿?
晚上她就去了女儿的住处,居然在女儿家的垃圾袋里,发现了染有女儿月经的卫生巾,她如获至宝;又从女儿的梳子上,得到了一绺女儿的长发。夏雪璐当然不知道母亲的勾当,把贺董为何找母亲的事又问了一遍,母亲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母亲不肯说,夏雪璐只得再次警告母亲,她要是乱来,女儿就没脸活了。
第二天,惠兰就把用报纸包着的女儿的卫生巾和头发,送到了贺董的办公室,惠兰要求贺董,不管结果如何,她不希望这个事让第三者知道。
贺董心急如焚,当天就去了医院,把自己的血液和女儿的东西留在了医院。等了六、七天,人都快紧张疯了,钱大夫终于打电话来通知贺董:“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女儿,dna鉴定显示,这个女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
这几天,贺董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既无大悲,也无大喜。这几天的思考,其实也是在想,如果夏雪璐真的是我女儿怎么办?需要相认吗?相认的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自己的老婆应该会闹得要离婚吧?离就离吧,就怕她不肯离。问题是这事会炒得纷纷扬扬,自己会名声扫地,甚至会被纪委叫去。这是后果之一,之二,夏雪璐会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吗?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会觉得耻辱,甚至去死也说不定。想来想去,还是父女死不相认,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事得跟惠兰谈谈,并且得把利害关系说清楚。
晚上贺董到宾馆里开了一间房,然后叫来了惠兰。惠兰知道亲子鉴定的事有结果了,接到电话后就急急地跑过来。宾馆里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一件卧房,一张宽大的床。惠兰忽然想起当年跟贺董偷情的时候,连张床都没有,就在草地上铺上一件衣服,还得当惊受怕,那条件实在是艰苦。她忽然想,要不要跟三十年前的旧情人,到这种舒适的床上再重温一下?
惠兰一进门,贺董就把房门关上了,并打上了小锁。房间里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惠兰一脸羞涩地看着贺董,期待着什么,然而贺董却一副严肃的样子。
“结果出来了,雪璐是我的女儿。”他第一次如此亲切地把夏雪璐叫作雪璐,他已经接受了夏雪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