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挂,一看见电话号码后就立即坐起来,扯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到房间另一端接了电话。
“喂......”钟执把声音压得很低,对方一气说了一长串他也只是静静听着,眼睛不停地往睡得正香的旋明那里瞟,生怕惊醒了她。
“......好。”最后他长长舒了一气,然后真挚地道谢,“......谢谢你。”
五分钟的电话,他只说了几个字。
直到通话结束,钟执又静悄悄地上床搂住旋明。
这是她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钟执吻了吻她的额,快点好起来吧,他的小仙
。
*****
夜幕初垂之时,正是酒吧开始活跃的时候。
阿耀是在这个街区一角的清吧工作的服务员。虽然他今年只有24岁,却已经在这里工作了5年了,对于员流动
大的酒吧来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员工了。
不同于用绚丽的镭灯和酒
宣泄荷尔蒙的嗨吧,清吧通常更加安静低调,适合单纯的聊天和品酒。
这里淡雅的灯光朦胧迷离,耳畔有舒缓的轻音乐,松散的座位如点点星光,透过左侧全通透的落地窗,一眼可以望到夜晚蓝的海面。
这段时间非旅游旺季,小长假的高峰刚过,孩子们也没有放暑假,因此晚上店里的不算多。
当天晚上11点左右,阿耀接待了两位很奇怪的客。
两位客进门后,直接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座。这通常是
侣非常偏
的位置,阿耀见怪不怪。
阿耀看得出,那个孩非常粘她身边的男
,但他们这个年龄差,要么是
孩主动倒贴,要么就是男
随意玩,真心对待的,少之又少。
奇怪的是,虽然他们也是来聊天喝酒的,但自从他把他们点好的酒送过去后,阿耀就再也没见到那个孩亲自动手端过酒杯。
她一直懒散地倚在男臂弯里,和他亲昵地低声聊天,时不时会被男
的话逗得很开心,只是长挡住了她半边姣好的容貌。阿耀记得,
孩点了一杯“少
的祈祷”,是微甜的樱桃酒,还带着淡淡的果香,非常适合
生。
玫色的
体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妩媚又清纯。每当男
端起那只高挑的酒杯到
孩面前时,她总是一小
一小
的抿,像一只乖巧的小
猫。
有时候她会满足地半眯起眼慢慢品尝,享受酒充盈味蕾的瞬间,这之后男
总会嘉奖她一个绵长的吻。若是酒不小心沾上了她的嘴角,男
还会抽出纸巾耐心地给她擦掉。
阿耀之所以观察得这么仔细,除了今晚他确实比平时清闲了许多,还有就是他们身上吊诡的气质,让他非常在意。
那个男明明一副正
君子的温和模样,眼神却是厚重晦暗的,尤其是在看向那个
孩时。在他身后,仿佛有流动的腐败的黑色
体。
趁着男给她擦嘴角的时候,
孩竟然咬住了他的食指尖细细舔,男
则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抽出手指的意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似逗又似抚慰。
悄无声息又暗涌动的调
。
非常奇妙的感觉。
阿耀想起了一种名叫菟丝子的植物,它天生就有缠缠绵绵的姿态,但会不断地蔓延寄生。寄主提供它营养,但同时会因寄生物的缠绕而生缢痕,甚至枯腐败直至死亡。
缠绵的伤痕的美。
***
“爸爸,那个小哥哥一直在偷偷看你喔。”旋明缩在钟执怀里暗示着有个觊觎着他的。
“没关系,我又不喜欢男。”钟执抱着旋明,非常惬意地将下
抵在她的顶。
“没准他喜欢男喔,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又半开玩笑地说,“你们站一起都挺养眼的......要是今后......嗯......想一想就刺激。”
钟执笑了笑,低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又哑又沉:“和你更刺激。”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镣铐
阿耀是凌晨两点送走那两位客的,可能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
孩注意到了什么,即将离开的时候,她非常警惕地回
看了阿耀一眼,然后踮脚在男
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男幽幽地定住脚,锐利的目光扫来,阿耀脊背一寒,连忙低
若无其事地用毛巾擦着杯子。
清隽的容貌一旦敛起笑容,就会让觉得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
。
再踏出一步他就能离开这里,而他背后就是黑般的夜,星光都被燃烧殆尽的夜晚。
“你老盯着客看什么啊?领班知道了肯定又会生气,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身边的同事好心提醒着阿耀,她话锋一转,笑得暧昧,“一面之缘而已,别留恋。”
阿耀无奈:“你瞎说什么。”
再抬时,
孩已经踩着轻快的碎步离开了,俏丽的背影和摆动的裙摆也渐渐融
墨色。
阿耀自嘲般摇了摇。
离开了那片灯红酒绿的街区,夜色变得更加浓郁沉,岑寂的道路前方宛如一片未知地带。
酒似乎有麻痹感官,延缓时间的作用,旋明没有想到,她是来海边放松心
的,可钟执竟然也陪着她放纵自己。
哪怕再回到房间时,两皆已筋疲力尽,赤
的身体却依然纠缠在了一起,就像再冰冷的酒
喉也变得滚烫浓烈。
她的身体被打开,每一处都烙下了钟执热切的吻,清凉如水的肌肤,滑细腻,含在
中就能化掉。
钟执小心翼翼地避开旋明膝盖上的伤,尽量温柔地对她。
钟执压下来,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颈动脉,像一张网罩住了她,然后一丝一扣都往她心里钻。旋明轻轻颤抖着,下体被酸胀感充盈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始大大
地喘息,脚后跟蹂躏着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背里。
意在空
的夜里缭绕,她想和钟执这个被遗落的天涯海角过一辈子,做
做到死,没有
知道他们是谁,没有
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钟执在她体内反复进出的时候,旋明抬望睁大眼睛着天花板,顶的吊灯像一只偷窥他们的灰白大虫。
旋明闭眼不去看它,任钟执拨着自己的身体。高的瞬间,像是电流聚在一点然后再忽地流遍全身,有一种兴奋得
近死亡的感觉。
等到身体松弛下来,旋明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几点,空气中还弥漫着稠腥的味道,她回想起她来到这里后,几乎没有做其他事,反倒过着昼夜颠倒的颓靡生活。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自己好像在说:“爸爸......我想游泳......”
然后就陷了眼皮打架的昏睡状态,也不记得钟执答应没有。
旋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只是窗外光线晦暗,似乎更早些的时候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泥泞的腐殖土的气息,不见骄阳与青翠。
旋明有些痛,她估计自己昨晚真正
睡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她揉着太阳
坐起来,现钟执已经给她换上了睡衣,而此时此刻他正在桌子边泡茶。
“早啊。”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钟执轻轻将茶水吹出涟漪,然后到她床边坐下把茶水递给旋明,“喝点茶清醒一下......今天还想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