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烟丝颇有讲究呐。”赵尽欢说。
“啊?”红绡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是的。”
赵尽欢夹起一堆烟丝,放红绡的梨木红玉烟杆中,问道:“这些烟丝可以燃多久?”
红绡略显新疼,道:“赵楼主……一次放这么多……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哦,半个时辰。”赵尽欢重复道,而后用火石将烟丝点燃,将烟杆放在红绡嘴边,“若姑娘给不出消息,我就一直挠到烟丝烧完。”
“这,这,这!”红绡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她如拨鼓般摇
,哀求道,“
家当真一概不知啊,求赵楼主开恩!”
赵尽欢不紧不慢地骑回红绡的小腿处,拿起梳子,道:“若这半个时辰里姑娘仍是这么说,鄙才肯信。”
赵尽欢将红绡的一只脚脚趾拼命后掰,梳子在那高高凸起的软垫上横锯竖划。红绡那轻微的呜咽立即被笑声占据,她不停摇晃着身子,又疯狂挪动,却被赵尽欢压得动弹不得。
她这才明白这并不是普通的接客,而是一次供,来自昭国最臭名昭著的酷吏的
供。
赵尽欢再也不问一句,他仿佛又沉浸在先前那种状态里,只专注于享受这双花魁的美足。这双脚其实比寻常子要大,但在美感上丝毫不逊色,无论是细腻的脚心、
红的脚掌亦或是玲珑的趾
、洁净的趾缝,每一处都可大书特书。赵尽欢甚至用梳齿去挠那白皙的足背,依然收获了银铃般的笑声。
红绡只一边狂笑,一边重复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当真不知,啊啊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饶命,哈哈哈哈,饶命!”她的双足晃得只剩虚影,修长的趾甲甚至将赵尽欢的手指划了条小。
但赵尽欢对美脚一向包容,只不过是更加用力地用梳齿去划挠,他顺着双脚晃动的节奏,只轻轻动一下,剩下的便由红绡自己补全,仿佛是这双脚自己在梳齿上面蹭。
花窗边,那缕刺透烟幕的光束逐渐染成橘红,屋内烟雾缭绕宛若仙境,只见烟气在一张绣边不停聚散,
中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嗬嗬嗬嗬……我说……哈哈哈哈……”红绡扯开嗓门大吼道,生怕赵尽欢再多挠一秒,待赵尽欢停下后,本该尽快吐露消息,却已气喘如牛,歇了好一阵。
“呼……百揆庄……呼哧哈……与烟霞姑娘,嗤哈……有些往来。”
“怎样的往来?”
“只是常年向她上贡……呼呼……她便护佑百揆庄。”红绡逐渐调整好了气息,“说是护佑,其实不过是不派捣
罢了。也只有一次遇到玉心阁的
闹事,她派
来摆平过。”
“多久上贡一次?以怎样的形式?”
“不知道……诶诶别挠别挠!当真不知道,每逢收贡都会提前派传信,故而时间不定。”红绡道,“烟霞姑娘行踪秘,没有
知道她的样子,每次收钱也是派不同的
来。”
连样貌都无知晓?赵尽欢感到有些棘手,而后继续问:“可有法子联系上她?”
“没有。只能等她联系我们。”红绡感觉脚底一凉,又急忙补充道,“下次!下次若有来,我会告诉他们赵楼主要见她,这样可好?”
“不要下次。”赵尽欢用梳子横着拍了拍红绡的足底,“十。十
之后我就要见到她。”
红绡有些为难,却还是乖巧地应了下来:“这……好,好。家尽力帮大
安排。”
“还有呢?”
“没了……大可以放过
家的脚了吗……都已挠红了。”红绡再度呜咽道。她的脚底确实已经被刷地绯红,正如此时天边的霞色。
赵尽欢又走到妆镜台前,夹起一小撮烟丝,放进燃烧的烟斗中。
红绡急忙央求道:“大!
家已经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愿意做了!”
“还不够。”赵尽欢此刻笑眯眯地望着红绡,“等烟丝烧完若还是如此,我就信你只知道这些。”
“不要……不要,这得烧到……啊哈哈哈哈哈嗬嗬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绡再度狂笑起来,她也许开始怨恨赵尽欢的出尔反尔,但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一开始就把况全部说出来。
那新加的一小撮烟丝,是对她试图保留秘密的惩罚。而她目前为止所吐露的,都不足以让赵尽欢相信,她只知道这么多。
红绡的脚底已无比,前脚掌处有些泛红,这非但激不起赵尽欢的怜悯,反而激发了他的
欲。他一面用欲仙术微微刺激着足底涌泉,一面用梳齿剐蹭脚底板的
。想来这位花魁玩过无数花样,可足底这块痒痒
还从未得到这样的洗礼,如今被死死掌控着、折磨着,便只能想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在床上蠕动着、狂笑着。
她的脑袋翻来覆去,最终发现只是徒劳,于是侧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烟杆上冒出的一缕烟气,看着烟丝里那微渺的火光,祈祷它那蓬勃成熊熊大火,将烟丝一把燃尽。
可她比谁都清楚烟丝的燃烧速度,故而她强行趁自己换气的瞬间,在烟嘴上吸上一,以此来加快烟丝的消耗。她一
还未吸上,笑声便又冲了上来,只得在大笑中连连咳嗽。
此时的她比谁都更需要大地呼吸,可烟杆并不具备这般条件。但她疯了似的想早些脱离挠痒地狱,继续去伸嘴去吸,她靠自己的毅力强行将笑意憋了一瞬,让自己没有咳嗽。烟气与淤积的笑声在喉
摩肩擦踵,
作一团,最后再一同从绣
涌出。
呼出的烟气仿佛是成形的笑,整间屋子都氤氲着红绡动的笑声。
红绡的脚已被刷得酡红,皮肤更是滚烫,足香也随之被蒸出,而这肌肤反而更脆弱敏感,赵尽欢减轻了力道,以免疼痛掩盖了痒感。可红绡此刻宁愿脚底被刷疼,也再不愿接着受痒。
可惜她无权遴选,只能在痒得发狂之下,一吸着烟杆,仿佛成了她的救命稻
。哪有半分手拿烟杆,翘腿挑鞋的气势。
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本应大呼吸空气,却仍死命吸着烟杆。枕
已被浸湿,衣衫亦是紧紧贴合着肌肤,红裙的后摆将她的
部曲线巧妙勾勒出来。
赵尽欢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切,只可惜不能把妆镜台搬到红绡面前,让自己好好看看她狼狈的色。他听着红绡的笑声愈发浅淡,而屋内已被烟雾压满,可他身为欲仙楼主,自然该一言九鼎。
他不仅用梳齿划挠脚心,也时不时在脚趾缝里故技重施,有时还会用灵巧的舌勾一勾足心,用牙齿剐蹭脚趾。红绡虽受痒已久,却只觉痒感千变万化无以适从。
她的意识已然模糊,甚至忘了自己在笑,只记得要多吸几次烟杆,纵使咳嗽起来也亳无所谓。
或者她以后再也不敢露脚,甚至再也不敢迎客?也不知今境况是否算她此生最狼狈的一次。赵尽欢在心里暗想着,一面也试图从她的狂笑声中听见些许
报。
可惜没有。她的价值或许早已被痒感榨,现在更是连骨
渣也不剩。直到最后一抹烟丝化为青灰,赵尽欢才不舍地停下了挠痒。
他为红绡解开红绸时,红绡已完全瘫软,甚至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仍是被缚的姿势。可她嘴里却大骂道:“赵尽欢,你个无耻小
,你出尔反尔!”
赵尽欢只是将手重新放在她脚上,便止住了叫骂,而后他安心地笑了。
他终于离开了红绡的房门,下了阁楼,来到一处栈道上。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