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呜呜的哼声——她开始颤抖了。
——下地狱吗？
章萍想着，用力箍住了怀里那具颤抖的身体，开始肆意地
，也投
地吻。
雨声还是很大，伤疤还是很痒。
但是章萍已经想清楚一会该怎么做了。
韩露
窗外，雨声阵阵。不大的房间里，一段栀子花浓郁的甜香在弥漫。
韩露懒懒地卧在橡木地板上的懒
沙发上发呆，一丝不挂。她的皮肤很白，
或者说是苍白，白得有点类似于欧美白的皮肤，仿佛透明，略略缺少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颜色的皮肤，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颗这
样残缺不全的心脏和周身这样敏感的笑经。但是她不cre，因为计较太多的话
会很累。
所以她也不cre她那个好朋友是为什么会在几年前忽然离开，又为什么在昨
天带着一条大狗忽然出现的。总之，回来了就好。
现在，那只叫Thor的大狗一直静静地卧在卧室门
酣睡，而兰雪这丫
也始
终没有从卧室起身出来。
其实韩露始终觉得兰雪这家伙像个谜——她瘦小，矮了韩露将近一；但她
却也强大，身手矫健到两三个大男都没法近她的身。她做过《国家地理》的摄
影记者，喜欢去野外，也拍许多韩露一辈子都拍不到的照片——雪山、
原、丛
林、沙漠乃至海底。
兰雪是矜持的，矜持到每次发现有男偷瞄她的身体，都会递过去一个可以
杀死的冰冷眼，而如果对方不知退让，就马上会尝到她的拳脚，起码会被打
到鼻青脸肿，甚至会直接残废掉。
但是，而这个小个子
又同样是充满了欲望的。比如，兰雪在有兴致的时
候会放肆地对着电脑上的照片、视频或者文字手
，会放肆地揉把韩露拉过来揉
她的
子、吮她的脚趾、呵她的痒，然后用她的膝分开韩露的腿，顶上她的
蒂要她。同样，她也喜欢和她的模特儿，无论男的或者，在镜下面做
。
而且，韩露有时出外景回来，就会看到这个小个子的漂亮生平躺在寒雪阁
的橡木地板上，任她身前的某个男埋首在她胯下亲吻，或是把她的腿夹在肩，
奋力耕耘。
每次这样的时候，兰雪都会呻吟，声音会很放肆，但是音量不大。但是每次
她都不会闭上眼睛，反而会在听见门响的时候抬起眼来，看韩露那张笑嘻嘻的脸
还有举起来的照相机，然后放肆地继续。
有些男会紧张得跑掉，而韩露会替代他的位置。
有些男则会留下来，继续，而兰雪有时会用眼邀请韩露加。
有时韩露会同意，更多的时候她会笑着走开，其实，她是看得懂兰雪的邀请
的——有些是
到浓时，而另一些则是礼节
的。
某一天她走了，只留下了章萍的影集和一封信，说自己去了肯尼亚，然后就
仿佛一下子从世间消失了一样，一消失就是许多年。
然后，在韩露认为她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她又一下子凭空出现，只是身边多
了Thor.
韩露当然忘不了她们那次重逢，就是在苏耘死的那天——回到寒雪阁的时候，
韩露又听到了那种1悉的呻吟声，1悉到她恍然感觉这许多年她都未曾离开过一
样。
打开门的时候，她果然看到那个1悉的娇小身体躺在橡木地板上放肆地呻吟
——汗湿的短发沾在鬓边，白色吊带T恤掀起来，露出那对不大但翘挺的
，
牛仔裤挂在一只脚的脚踝上，还是那清丽得有些冷的容颜，还是那双乌黑的眼睛，
不同的，只有她衔在嘴里的那个血玉吊坠，眼角间略略的风霜，还有……
这次埋首在她胯下的，不再是男，而是Thor，那条大得仿佛一小黑熊的
阿拉斯加犬。
只是，和从前一样，兰雪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抬起那双乌黑的眼睛朝韩露看，
眼和从前一模一样。
「要不要来？」
一如既往，那是兰雪的潜台词，而韩露知道那依然是礼节的，所以她只是
笑着看兰雪，既没有怪她的出现，也没有怪她的床伴——反正这丫身上的
谜很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两个。
对，她不cre，更懒得猜。
然后，韩露就这样看着兰雪爬起来，就在她面前，四肢着地，向后挺起
，
用最原始的动物姿势和那只小熊一样的大狗
媾。只是她发现，兰雪看这个大家
伙的眼，似乎不大一样。
在她和它结束之后，她们做了，没有洗，没有过多的清洁，只是相互用舌
清洁了而已。
这和从前也是一样的。
后来这两天就一直忙忙碌碌的，韩露忙着拍照，闲下来的时候就和兰雪做，
仿佛兰雪从来没离开过。
她们一起看了《永恒的美》，然后，她们定下了关于拍照的赌赛——兰雪说，
这么多年，都没和韩露分个高下，韩露却只是笑着点。
她不在乎比赛，但她也喜欢竞争。更重要的，那个时候，韩露忽然感觉她们
这次在一起的时间可能不会很长。
可那又怎么样呢？
关于这些年的事，韩露始终没有问太多，她相信兰雪想说的总会和她说，
而且，在一起的时间本就少，更要珍惜。
但兰雪始终没有说太多，只是对韩露说了一句关于那条狗的事：
「这是Thor，这几年他一直陪着我。」
「这算什么？美与野兽吗？」韩露记得当时她反问兰雪的时候，把一只手
的拇指和食指环成圈，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做了个的动作。
「对，所以我现在的英文名字叫做Belle.」兰雪回答的时候，表淡淡的仿
佛在说一杯早晨的咖啡。
现在，Thor还在睡，韩露却稍微有些坐不住了。毕竟，伍凌临走时的话，让
她感觉她和兰雪又要分开了。所以她终于打算去把兰雪叫起来——毕竟，让一只
白羊憋住心里的问号，并不是很容易。
她不cre，只是她懒得想也懒得猜，而不是不好。好了，是可以直接问
的。
于是她起身，有点费力地迈过了那条沉睡着的大狗的身体，走到房里。
然后，她愣住了。
床上空空如也，平平整整，仿佛从没有睡过。
「靠！」韩露骂了一声，然后索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这算什么？做梦吗？
韩露问自己。如果是做梦，她宁愿发春梦，或许还能醒过来，或许醒来的时
候兰雪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