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话的我也同样依依不舍地,向搭上电车的晴香挥手道别。
然后,晴香一个转身面向我。
「那个,博道。我虽然很喜欢昨天那样新动到睡不著觉的特别约会,但也很喜欢像这种放学后一起吃饭的约会喔!所以改天再约我吧!」
「喔、喔喔……这有什么问题。」
听我这么回,晴香开新地露出酒窝。
她笑得很开新。
车门就在同时关闭,晴香往我家的反方向渐渐远去。
我在月台上目送电车消失离去后──
「~~~~……」
……我感到一阵悚然。
因为,相较于由衷享受晚餐约会的晴香,我竟然直到刚才都麻木不仁,感觉不到满足。
明明就在前不久,我们光是牵个手都面红耳赤。
只有我一个往坏的方向进化,变得比以前更大胆。
而这导致的是,我已经无法和晴香同步享受约会的乐趣。
这些毫无疑问,是由于时雨那赤的真
所带来的,危险到几乎要灼伤
的热
之吻所导致。
……不妙。这下问题大了,真的不妙啊!
事的严重程度,已经不只是尴尬的问题,或满脑子都是时雨而感到对晴香问心有愧这么简单。
时雨的,正在篡改我心中的价值观。
名为我的存在,已经被瓦解了。
这是剧毒。非同小可的剧毒。
要是再继续摄取下去,事难保不会变得覆水难收。
在变成那样之前,要是我再不想办法……!
我跟时雨的住处。像是从平成以前穿越到现代,充满昭和感的木造双层公寓。
我踏著轧声连连的阶梯上楼来到家门前,做了个呼吸。
继续露在时雨那
(剧毒)里太过危险。
我的心会因它变质。
要避免这种事态,只能采取唯一的行动。
也就是,让时雨讨厌我。
今早,时雨说她忘不了对我的慕,但也许能够降温。
她提供的降温法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挑衅,但就算对她力相向太过火,方法本身倒是抓到了重点。
若对象表现得令失望,
慕之
自然就会冷却下来。
也就是说……我只要从今天开始当个蛮横的哥哥就行了!!
「喂!我回来了!」
我用像是要把门拆了的巨大力道将门甩开。
然后踩著像是要把地板踏穿的踱步进屋。
「喂喂喂,你大哥回家了,连出来迎接都不会吗?啊啊?那你最好是在忙著帮我放洗澡水!」
……总觉得这样演好像哪里怪怪的!
这与其说是蛮横的哥哥,感觉更像是老公喝得烂醉回家?
但我这个没经历过叛逆期的,想像力顶多就这样了。
不过,反正只要能当个让看不顺眼的家伙就行,只能继续蛮
下去了。
「喂喂喂,竟然敢不甩我,啊?时雨你明明就在家吧!」
……但,毫无反应。
难道她出门了吗?
不,这不可能。时雨不会没锁门就离开家里。
难道是在房间听音乐吗?
「你再不回话我就不给你布丁吃了喔!不过今天我本来就打算吃两个就是了!不要以为我每次都会把布丁让给你!」
我边说边甩著塑胶袋,里装了特地为此买来的三
装布丁,长驱直
地冲进起居室。
接著却看到了──
与起居室相连的厨房木地板上──
时雨无力地瘫倒在那上的身影。
「时、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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