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羽双手接过那玉，佩在腰间，说道：“兄长美意，小弟受领了。
后定当竭尽所能，完成我等今誓言。”
那边寻阳却嘟起嘴来，抱怨道：“师兄这评价一点都不确切呢。羽郎那么聪明，哪有‘不顾一切’啊？”众
见这小
生气时的一副可
表
，都忍不住一笑。
旁边李真
替秃发
羌解释道：“兄长的意思是，身具国士之风者，就应该有‘虽千万吾往矣’的那份决绝。四弟那天舍命救公主，我看确有此种
格，兄长这话说得确切。”秃发羌闻言，连连点
。
寻阳还是有些不服气，却又争不过李真，只好转而对檀羽道：“羽郎，这位阿姊就是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的吗？”
檀羽这才过去拉着兰英的手，向众介绍：“英姊这些子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否则我恐怕早就
尸山野了。英姊的父母昨惨遭贼寇屠戮，我已经答应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众纷纷扼腕。
李真道：“张敞画眉，贤弟颇有先贤遗风啊。”
寻阳却又嘟哝道：“原来羽郎这几天有这样的温存，害我白担心一场。”檀羽笑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边郑羲说道：“今世伯在，不如给幼子取个名儿吧？”
李顺看看李季怀中的婴儿，想了想道：“就叫郑懿吧。”
李孝伯道：“德正是想告诉此子‘好是懿德’？”
李顺道：“是啊，那钟进财之流，不就是败在不可一世上吗。”
诸事完毕，李顺便率秃发羌和李真出发了，寻阳也回了郗家。众一直送到十里外方才告辞。檀羽拉着兰英便随李孝伯从西门而
，沿着那天来平棘的方向，原路回家。
此时天已近黄昏。看着一缕残阳照到被打得残的西城墙，想着那刚来平棘时，此地是何等繁华，檀羽感慨良多。那些把生当儿戏的，不过是些愚蠢的俗而已。他们虽有较之旁先天的优势，可除了坏，他们又做了什么呢？他们来这时代走了一趟，貌似轰轰烈烈、战
四起，可他们也不过只是几个匆匆的过客，到来什么也没留下，就如一抹浮云，风一吹就散尽了。
不自觉的，他想起了《中庸》中的句子：
“自诚明，谓之；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能尽其，则能尽之，能尽之，则能尽物之，能尽物之，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这个“诚”字，不就是用真实的感去面对本应真实的生吗？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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