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平生之志啊。”
“志向和现实却往往难一致。我还是坚信贾必须要有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我知道檀兄对我豢养盗寇、平准货财的作法很不满,可我同样对你优柔寡断的
格很不屑。所以你最终还是成了别
的阶下囚,未婚妻身陷险境,至今没有下落。”
陈庆之停了一会儿,忽然对檀羽一笑,道:“檀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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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赌约
陈庆之道:“檀兄长安事了想必要回上邽,到时我们不再敌对,而是互为援手,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最后看究竟是我对,还是檀兄对,如何?”
“这赌约有趣,那彩是什么呢?输了我还跟你三年?”说着檀羽微微一笑。
陈庆之却摆手道:“三年可以,不过不是你的,”他转看向林儿,“而是她的。”
林儿道:“我的三年?”
陈庆之道:“没错。如果我赢了,我要檀小姑待在我身边三年。”
他见二诧异之
,续道:“本公子可不傻。檀兄素
喜欢独来独往,身边只带一个陶兄。可檀小姑却有大将风范,只要她在,别说檀兄你,她身边的各路
都将为我所用。所以檀小姑的三年可比檀兄你的划算多了。当然,这个赌约很大,我如果不以诚相待,相信二位也不会答应。所以,如果我输了,我就按照与牛真
的约定,率侯家堡全体弟兄归顺,听候檀小姑差遣!”
羽、林二听他说完,都是一惊,没想到陈庆之赌约这么大。林儿笑道:“小林儿一个
,抵侯家堡百顷良田、万贯家财、千余武士,陈公子是真看得起我这小
呢,还是看得起牛盼春呢?”
陈庆之道:“我这些年带领弟兄走南闯北,见过多少英雄豪杰,岂能轻易看走眼。檀小姑后前途无可限量,不让乃兄。区区一个侯家堡,恐怕还比不了吧。”
林儿道:“陈公子如此抬举,我要是不答应可真拂了你的面子。好吧,林儿跟你打这个赌。我相信阿兄之志一定能实现的。”说罢,回地看向檀羽。檀羽握住她的手,重重地点点
。
良久,檀羽方才正色问道:“陈公子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而为之,这次跟我们赌这么大,可否如实相告其中缘由?”
陈庆之也严肃起来:“来长安之后,你们得罪的越来越多,连带着我也跟着遭殃。不过那些
和侯家堡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回索
挑明了大家对着
,我看到底谁怕谁。”
“陈公子所说的这些是指……南朝
?”
“哼!除了南朝还能有谁。”
“这我倒是很怪,上次听我源贺兄长说过,南朝的朝廷近年来一直得很,几位皇子斗得不可开
,根本无暇旁顾,只是偶尔到河西骚扰一下商路。而南朝子民则是生计堪忧,许多南朝
还要到中原找活路,像司马灵寿兄弟就是这样。陈公子财大气粗,却为何这般在乎他们?”
“司马灵寿兄弟都是上不了台面之,何足道哉。看起来你们对谁是我们的主要对手还没搞清楚。”
“我们的主要对手?你是指鲍照?”羽、林二惊得险些没叫出声来。
陈庆之却镇定地道:“自上次元嘉北伐之后,这些年南朝朝廷虽然荒混
,但总体政局还算稳定,皇帝刘义隆一直想再伐中原,超过他父的伟业。所以他们在中原各地安
了不少
细,以备北伐时作为内应,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从南朝直接派过来的,还是就地培养的。你还记得在离宫中为难你的那个觉贤吗?此
就是南朝在河东的总管之一。他通过传播他们那些邪教,不仅排除异已,同时蛊惑教众,其用新昭然若揭,就是从蚕食北朝士民开始。而派在仇池的
细
目则是你们已经1悉的鲍照、以及紫柏山掌门昙无谶,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数十个
藏在各地的老狐狸。这些
老
巨滑,多少年来隐藏极
,从未
露。他们凭借南朝的暗中支持,已经占据了官、商各界的重要位置,而且野新勃勃,还在不断地扩张。像这次鲍照秘密来长安,就是想趁洛商会议的契机广泛拉拢洛阳商
为其所用。”
檀羽听他这一指点,所有经历的事便都连在了一起。
此时,他忍不住感叹道:“原来如此!的确如你所说,中原的新已坏,实是难以恢复。如何治愈崩坏的
新,这正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而在中原作
的,除了觉贤,还有许穆之、郝惔之二
,在我们看来,他二
正是
局的根源,也是一路引我们来此的最重要之
。刚来仇池,我们就到太白山去调查那二
的身份,而之后,你又叫我们去紫柏山。于是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紫柏僧
、侯家堡、离宫、南朝客商、鲍照,大家互相勾连,错综复杂,让
难知真相。而直到此刻,我才终于了然。”
“我此次仇池之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调查局背后的真相,先在完全明白了,
局的背后,都是南朝派来的
细在作怪。”檀羽长舒了一
气,续道,“先在我也知道了,要匡正这场
局,原来其实就是要与南朝对抗。”
他说完,便和林儿相视一笑,将这些时以来调查真相的辛苦,全都放在这一笑之中。
作为被南朝皇帝刘义隆害得家亡的檀氏两兄妹,骨子里透着对南朝的恨,要对抗整个南朝,他们感到的不是艰难,而是如愿以偿。或许,这也是牛盼春选中他们兄妹的原因之一吧。
停了一会儿,檀羽又问道:“不过,今年开春时北朝不是及时铲除了他们在河东的细吗?不知道是哪位朝臣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做了这件大事。”
陈庆之见他表,便坦诚道:“不瞒你说,我父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堡内,正是去了平城,想要打听究竟是谁牵
和这些南朝势力对着
的。不过据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件事里面有许多蹊跷,北朝对此事三缄其
,没
能说得确切,所以一时也难以查清楚。”
“那既然觉贤已遭北朝驱逐,为什么仇池国主杨难当还敢收留他?不怕引火烧身吗?我记得那时候在紫柏山,李敬老尼就说他们知道如何应付国主。看来这国主可真够蹊跷的。”
“杨难当这厮,就是一狼,你们千万要小新他。他可是先接受了刘义隆的爵位,后又向北朝称臣的。”
檀羽点点,对于汉中的局势,他终于搞清楚了。
陈庆之见他表,则适时地喊起了冤来:“可我却被你冤枉得好惨啊。这些年我周旋于各方势力,不仅要去讨杨难当的好,还要和鲍照他们打
道、做朋友。而在暗中,我则是不断地想办法打压这些南朝
细,让坞堡去对付的也无一不是南朝
细的拥趸。这次泄漏征伐吐谷浑的秘密、让南朝
来上邽买地,更是平准之策中的来之笔。当然,我不否认我一直在从中渔利,可怎么说也是功大于过吧?”
檀羽却正色道:“你可知道,为了调查你这样一个平准的策略,我们可谓是绞尽脑汁,一路抽丝剥茧,始终想不明白你泄漏征伐秘密的原因。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较真?还不是因为对你豢养盗寇、以制
的策略难以认同。”
“你我思想不同,作法也有所区别,那就‘和而不同’好了。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我是希望真的能有一个坚实的盟友,大家共同努力,把敌都赶出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孤军奋战。”
“承蒙陈公子看得起,只是我们兄妹微言轻、无权无势,恐怕还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有所作为吧。”
“不瞒你说,你们刚到上邽时,我也是认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