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捕快都住在主舱最下一层,凶手在杀他们之前,有必要特意到住在二层的祢门前走一趟,以至于发出脚步声被祢察觉吗?」
铁木兰哑无言了一阵,忽又不服气的道:「可是那个刀痕呢?如果轿子里的男
不是凶手,我那一刀是砍到谁身上去了?」
任东杰淡淡道:「这就要问祢自己了。祢知道这条船上一共有多少吗?有没有试过每个
身上都检查过?」
铁木兰气道:「这还用你教吗?我一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连同你我在内,这条船上一共有八男八十六个客
,水手仆役二十三个。所有男子的身上都没有新添的刀伤!凶手除了那轿中男
之外,根本不可能是其他
嘛。」
「祢是否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呢?」任东杰顿了顿,压低嗓音道,「除了我们这些之外,船上还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
」!」
铁木兰失声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条船上还躲着一个?」
任东杰极缓极缓的点了点,道:「否则的话,就没办法解释那道刀伤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
铁木兰瞪大眼睛,惊疑不定的道:「但这是没可能的。若真有另外一个混进了船上,他能躲到哪里去呢?藏在金叶子轿子的那个
又是谁?」
任东杰道:「轿子的那个男一定是替罪羔羊,当我们接近轿子的时候,他八成已经是具尸体了,所以无论祢怎么质问都无法回话。」
铁木兰怔了半晌,突然跳起来道:「好。我这就把所有都召集起来,再把整条船仔仔细细的搜索一遍,看这「看不见的
」是否还有地方藏身!」
任东杰急忙拦住她,道:「不行。别忘记凶手身上可是携带着火药的,大规模的搜索只会得凶手狗急跳墙,说不定会来个玉石俱焚就糟了。」
铁木兰道:「那么你说怎么办?只能暗地里偷偷搜索吗?」
任东杰还未回答,忽然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许多水手和仆役走了过来,在太阳底下或蹲或站的吹起了海风。
两都觉得有些怪,当下不再
谈。过不多时,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
走上了甲板,最后一个出现的赫然是大将军谢宗廷。
他见到两微一点
,接着就下令所有的水手和仆役们站成一个长排。
任东杰轻声道:「原来如此,他也在怀疑了。」
铁木兰兀自不明白,问道:「什么?」
任东杰道:「谢大这是在清点
数呢。他也在疑心被炸死的男
不是真凶,说不定是真凶随便捉住一个下
当作替死鬼塞进轿子的,因此要清点
数来查证。」
只见谢宗廷手拿一本花名册逐个对着,片刻后点名就结束了。他摇了摇,挥手叫众
散去,脸上的色很失望,显然
数上并无差错。
谢宗廷离开之后,铁木兰茫然不解的道:「既然数没少,那轿子里的尸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啊……我知道了!」
她的眼睛里突然发出了光,兴奋的道:「还有最早被害的八个!凶手一定是从那八具尸体中搬来了一具顶替!」
任东杰笑了,辟里啪啦的拍着手掌,微笑道:「这一次祢的反应很快哦,值得表扬。」
铁木兰听到他的赞扬,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就像是个开心雀跃的小
孩,蹦跳着道:「走吧,我们这就去底舱放置尸体的地方。我记得验完尸后都堆进了三个大箱子里的,去看看是否少了一具。」
任东杰叹了气,道:「不用去了。我已经问过,水手们今早刚把那三个大箱子扔到海里了!」
「什么?扔掉了?」铁木兰杏眼圆睁,忍不住叫了起来,「谁同意他们这么做的?真是岂有此理!」
任东杰苦笑道:「这偏偏是谢大同意的。船上出了十条
命的血案,再加上看到那面象征死亡的骷髅旗,水手们都嚷着要把这些死尸扔掉去除晦气。不过大家仍有顾及祢的感受,把刘、周二位的遗体还是保留了下来。」
铁木兰吁了气,又追问道:「那他们扔掉箱子时,里面的尸体还是八具吗?」
任东杰耸肩道:「这些不过是水手,不是
案如的捕快,对尸体唯恐避之不及,谁会去打开箱子点数呢?」
铁木兰气鼓鼓的道:「那现在岂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没了,我们只能束手无策了……」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主舱内传来一声惊呼!一声由子发出的尖锐惊呼!两个
脸色齐变,一起展开轻功疾掠了出去。
惊呼声一直在响,几乎没有歇止,显见这子正处于
绪极不稳定的状态。
循着这呼声,任东杰和铁木兰很快就冲到了声音的发源处,那里的卧舱门大开着,里面已经到了好几个。
这惊呼声原来是胡仙儿发出来的!她正半卧在床上,嘴里大的喘着气,俏脸上满是惊恐的表
,衣襟散
不整,大片雪白的肌肤都
露在外。
铁木兰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浓烈刺鼻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秀眉,疾步走到床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胡仙儿又喘了几气,嘶哑着嗓音道:「有
……有
要杀我!」
众面面相觑,眼睛都瞪的老大。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亲眼看到轿子被炸的灰飞烟灭,凶手自然是跟着
身碎骨了,怎么现在又会有
企图行凶呢?
任东杰咳一声,缓缓道:「祢看清楚了吗?是什么
?」
胡仙儿色有些呆滞,双眼中仿佛还带着血丝,自顾自的道:「我今天喝了好多酒,醉的很厉害,本来是在床上睡觉的,可是睡了一会儿又痛的醒了过来,爬又爬不起来,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之中躺着……」
在场的男们都点了点
,他们都喝醉过酒,也都有过这种痛苦的经验。
胡仙儿又道:「就在刚才,我虽然眼睛睁不大开,但却朦胧的感觉到有打开了舱门,一步一步的摸到了床边。这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掀起被子,用力的把我的
脸给蒙了起来!」
她说到这里,美眸中的更恐惧了,牙关有些震颤的道:「我无法呼吸,拼命的挣扎反抗,但是力气始终不如他大。后来我四肢
踢
打,右手在这
身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力道才松了,我趁机一脚把他蹬开,大声尖叫了起来。他立刻逃出舱外,然后你们就赶来了。」
林逸秋排众而出,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态,开道:「最先赶来的是在下和玄灵子道长,我们并未撞到逃走的
——如果真有这个
的话。」
胡仙儿瞪着他,颤声道:「你什么意思?当然真的有这个啊,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林逸秋温和的道:「不敢。胡夫自然不会有意骗
。但是喝醉酒的
,经常都会做一些怪的梦的。」
「放!」胡仙儿气急败坏,俏脸煞白的骂道,「老娘还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吗?这绝对是实实在在的真事!」
林逸秋挨了骂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道:「那么,胡夫可以认出这个
是谁吗?」
胡仙儿突然哑了,全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脸上的表骇异到极点,就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一样。
任东杰柔声道:「祢尽管说好了,无论这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
胡仙儿脸白如纸,结结的道:「我看到的只是侧面……但……可以看出那是个男
……相信我,刚才真的有
要杀我……我对天发誓没有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