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饭。”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你结婚之前不早就饿死了吗?”
“是啊,不过好在结婚之前我就跑到他哪儿给他送饭,才让他不至于饿死。当时我在银行是出纳员,下班挺晚的,但是下了班我就赶忙骑着自行车回家,一进家门就做饭,做好了饭自己都顾不上吃,就跑到他们宿舍去给他送饭。他们那一个楼都是男,妈妈一个小姑娘哪里敢上去?于是就在楼道下面喊:‘钟天明,我是刘思洁,给你送饭了。’喊过几声,你爸傻地一脑子都是文章和胶片,哪里听得到?于是我只好又提高了嗓门地喊。结果就让你爸那一个楼的男
都知道了。下次再去,我刚往哪儿一站,一个男
就跳出来,见了我,立刻回
就大喊:‘钟天明,她是刘思洁,给你送饭来了’。于是一个楼的男
番地帮着我喊,一个楼四十个男
,喊了四十次,就是四十天啊。最后一次是你爸自己先看到了我,于是冲着我就喊:‘我是钟天明,你是刘思洁,你来给我送饭了’。”
钟阳听完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地直咳嗽。
母亲赶忙去拍他的背,说:“别吃着东西笑……你爸啊,现在我就是给他做出来满汉全席他都不会再眼睛红了。”
“为什么?”
“为什么……腻了呗,你想啊,一个吃另一个做的饭,吃了二十多年,能不腻吗?”
钟阳便笑了笑算做是与母亲谈话的结束。独自回到屋子里,把作业本摊开,却无论如何都写不下去一个字。满脑子都是兰贞,他不禁想,原来一个男到了十八岁,就好象公猫到了春天,野狼挨到了三月,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
欲的力量的。于是只好闭了书本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想兰贞。恍惚中,隐约看见兰贞躺在一棵树下,两腿之间放有一支艳红色的玫瑰。钟阳踉跄地走过去,附下身,用嘴把那支玫瑰咬起来,那支玫瑰花的颈部的味道是甘甜的,令钟阳昏昏欲睡,一
扎在了兰贞的两腿之间,犹如陷进了
邃的
中,一片漆黑,没有天
,没有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