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
他们真的在谈合作？
他们真的要去找
鱼？
杨浩宇竟然还推荐自己去？
如果真的像新闻上说的那样，他们只是想找到鱼，并和鱼沟通，弄明白鱼攻击类潜艇的真正原因，那自己还真可以参与一下这个合作项目。
毕竟，他也很想亲自问问小鱼，她为什么要带领那些鱼，主动出现在类面前，甚至还故意杀，造成这样的悲剧……
杨浩宇又陈述了一大段原因后，方宏尧终于点
，站起身和他握手，“在海洋生物方面，还是杨教授比较有话语权。既然您这么大力推荐小远带队，那就按照您的方案进行吧。”
杨浩宇离开后，会议室中只剩下方宏尧和方知远两。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爸，我身体好得很，因为我是脑子出了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方知远叹了
气，有些讽刺地笑笑，“我知道您是大忙，但我记得，在给您报平安的时候我明明说过这件事，您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啊。”
方宏尧被他的话噎了下，“……最近事
太多，忙忘了。”
“是啊，您可是大企业家，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肯定忙得不可开
，我理解。”
“这么久没见，你说话一定要这样
阳怪气的吗？”方宏尧不满地皱眉，敲敲桌子边缘，示意方知远坐下，“正好趁这次机会，咱俩好好谈谈，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要个孩子？”
方知远不太理解，他的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跳跃到这上了。
“爸，我没有这个想法，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方宏尧叹了气。
他知道，这么多年方知远一个
朋友都没谈过，他便以为儿子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男的。
年轻时，为了应付父母，他只好选择和结婚。
他的妻子生下方知远后没几年，就因为癌症去世了。
至于自己是同
恋这件事，他从没告诉过方知远。
现在，听到他说不肯生子，方宏尧便以为，他是怕自己不能接受他是同恋的事。
“小远，你不用必须和生孩子，如果你喜欢男的话，我也能接受。”方宏尧扶着额，觉得自己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总之，无论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必须要有个孩子。”
“……这跟我喜欢什么样的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喜欢的，我也不想要孩子，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方宏尧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意思？！你是个独身主义者？”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方知远心想。
他的确不喜欢任何，因为他喜欢的不是，是只鱼。
“行，没关系，你想自己一个也可以。反正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你可以直接去国外买几个质量好点的卵子，用造子宫给自己留个后代，还可以顺便植
个抗辐
基因。”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根本没有要孩子的想法。”方知远没想到父亲依旧不放弃，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爸，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有个孩子呢？”
方宏尧眯了眯眼，谈话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完全不考虑留下后代这件事。
“我可以接受你学什么海洋生物学，可以接受你在辐污染严重的地方买房定居，我也可以接受你是独身主义者，但是你必须有个孩子！”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如果所有都像你这样想，那类岂不是要灭亡了？！如果所有都像你这样想，类的文明还怎么延续？！”
方知远提高了音量，毫不示弱地和父亲争辩起来，“首先，你的假设就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还有的是想生孩子！其次，我作为一个个体，首先要考虑的是我个的存在价值，我为什么要去考虑类的延续？我又活不到类灭绝的那一刻，我根本就不在乎类的未来！而且，现在地球被类糟蹋成这个样子，不用等到类自己灭绝，大自然就会给予类惩罚的！”
“歪理！都是歪理！”方宏尧气得不行，但极好的教养又让他无法做出打自己儿子耳光这样的事。
最终，会议室里只剩下方知远一了。
他摇着，轻声笑了笑，没想到父子俩时隔叁年再次见面，竟又是以争吵结束的。
冷静下来后，方知远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他也有些搞不清，那些到底是他的气话，还是他的真实想法。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
蓝色的眼睛，小鱼会是因为厌恶类，所以才攻击潜艇的吗？
他一定要找到小鱼。
他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还要问清楚，自己身上为什么会产生那些变化。
如果腿上的鳞片继续增多，那他，会变成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