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愈发燥热,豆大的汗珠盘踞在周克馑的下颚上,将坠未坠。「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忘了开空调,紧握着方向盘,一辆接着一辆地超车,建国伊始栽种的树种如今绿荫成盖,穿透叶片相接的缝隙处的光与暗色
凉随着向前行驶在他身上
替滑过。
阿厘意识清醒后,沉默了好一会才适应了视野中的景象。
她的指尖依旧发麻,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事,不知怎么的,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已经感受不到太多激烈的绪了。
“……周克馑。”她主动唤他。
声音轻柔得好似他们今郊游,两
相
依旧。
周克馑立刻扭,俊颜上迸
显而易见地欣喜:“感觉怎么样了?”他用右手去贴她冷岑岑的额
:“马上就到医院了。”
阿厘一动未动,任他施为,目光引向前方高远处,浮着大团积雨云的天空。01bz.cc
“你就把舒安让给我吧。”她到底是低了。
“没有她我活不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我不……”她话未说完,白色库里南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周克馑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隐约起,他没看她,绷紧了下颌:“不可能离婚,我也不会跟你抢舒安,我是她爸你是她妈,缺一不可。”
阿厘看着他的侧脸,视线落到他快要长好闭合的耳上。
刚开始恋时,她曾说过他戴耳饰太张扬漂亮了,让
没有安全感。
之后他就很少佩戴了,跟她钻戒产自同个矿区的钻石耳钉也在后来被做成了项链。
“这样还有什么意思,我们的婚姻已经千疮百孔了不是吗?”她像是个疲惫的旅,因为筋疲力尽已经不再期待接下来的风光了,她打算结束这次旅行。
“我……我没有。”他搓了搓脸,然后埋在方向盘上,苦涩地把之前绝
不提的试探之举和盘托出。
阿厘把车窗降下,夏鼓噪的蝉鸣喧天,她的心却很平静。
“原来是这样。”她相信得很轻易。
周克馑浑身一轻,坦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反而是带给他如今这个局面的转机。
他打开空调,重新发动车子:“我……我不想离婚,我们别管其他事了,带着舒安好好生活好不好。”
“你要是不喜欢在山庄里生活,我们可以去其他城市。
阿厘沉默了几息,蜷起在膝的双手:“……你喜欢上别
是假的,可是我好像是真的。”
周克馑大脑宕机,麻木地汇车流,这回颤抖的
,换成了他:
“我说了……我不在乎。”他强颜欢笑。
本以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背叛婚姻后,一切和好都是顺理成章。
那她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一再强调喜欢别,是尤在生气要刺伤他,还是真的喜欢到了这个程度。
“我今天太冲动了,不应该那样,你怎么记恨我、报复我都无所谓,但是别……别再说这个了。”他故作镇定,把车子开院区,忽略颅内的轰轰阵痛。
“周克馑,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她垂着,看着自己腕子上的青色的抓痕。
“我不。”
“我们格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合适……”
“我说了!我不!”他扭过,克制地低吼,眼睛通红,满心委屈。
“那我说,喜欢上周琮了。”她说完,直直看向他。
“不行!不行!”他去握她的手,鼻涕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哭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喜欢他!”
“没事,这没事……”
“以后改了也行……”
周克馑一米八四,此时此刻,熟透了的虾似的弓着脊背,将她的手紧紧抱在胸前,不断有温热的泪珠,浇在紧紧攥着的指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