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天赋,说不定我都会选择留下来。”
面对自己亲妈的故意挖苦,覃与也很是淡定:“那我还是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你追求自由路上最大的那颗绊脚石。”
祁笙一愣,而后大笑好久才停下:“你是上天赐给妈妈的宝贝,我从没有过一秒后悔生下了你,小与,妈妈你。”
即便这六年来聚少离多,哪怕视频通话也是一年寥寥几次,但覃与知道,她没撒谎。
一个生自由的艺术家,为了她,心甘
愿地被那枚指环束缚住,从她作为一颗细胞被孕育、到一
复一
地慢慢生长、到顺利出生、到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到她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比赛、第一次拿奖……作为母亲的祁笙没有错过她哪怕一天的成长,哪怕是准备和覃珏分开,她都是很耐心地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征求她的意见。
她覃珏,所以选择嫁给他;她
覃与,所以暂时搁置了自己的梦想,专心当了十年妈妈。同样的,覃珏
她,覃与也
她,所以选择将她送回最适合她飞翔的天空。
即使相隔千里,那份感牵绊从未有过一刻淡忘。
覃与抱着赵士的胳膊,陪她欣赏面前的这幅画作。胥燃学校那边打来了电话,这会儿没有跟着。
“你看上了他?”赵士的声音很轻也很稳,微微耷拉的眼皮下盯着画作的一双眼仍旧明亮锐利。
覃与看着画,唇角翘了翘:“长得好看,我喜欢。”
“小胥是个好孩子,你注意点分寸。”赵士拍了拍她手背,提醒道,“别伤
太过。”
覃与眼波微动,凑到赵士耳边:“
,我只是想睡他,这也要负责任吗?”
赵士掀眼看她:“他不一定只是想睡你。”
覃与撇了撇嘴:“那么麻烦。”
“你呀,小孩子心,”赵
士笑了,“没发现小孩子都会得寸进尺吗?更何况是心智成熟的成年
。一开始可能只是图一样东西,但得到后就会忍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有了期待,无论是你给的还是他想要的,得不到,最后就会变成眼泪和心碎。”
“所以我都会提前说好,别对我有期待啊!他们不听话,怎么能怪我心狠呢!”
赵士捏了捏她翘起来的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男朋友,那么多还不够你折腾的,来招惹小胥!”
“哼,偏心!您就是看他照顾您好,不乐意叫给我糟蹋了,怕没法找到下个更好的,对吧?”
赵士才不受她激,却挨不过她故作小
儿姿态在她身上耍赖,只好松了
:“你可别做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没品事丢我的脸哦!”
“我又不是那些纨绔富二代!”覃与软绵绵抱着她,一双猫儿眼忽闪忽闪的,“我都像,用自身魅力去征服别
。”
赵士面上不显,心里却被她这
态哄得心花怒放:“反正你自己有点分寸。”
“知道啦~真好,小与最
了~”
赵士成功收获贴心小棉袄的谄媚撒娇一句。
覃与规规矩矩地陪着赵士逛完了画展,临走前还特意买下了那幅赵
士说过一句不错的画作。
“没事花这些钱做什么,你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赵士
闲心不闲,覃与年纪不到,许多事都是借着覃珏的手去做的,外
可能不知道,但她这个做
的都门儿清。
“您说的哪里话,能逗您开心的话这钱就花得值。”覃与抱住她胳膊,小嗓子捏得极甜,“再说了,我做那些投资已经回了不少本,才一幅画的钱呢,您别
心我,横竖还有我爸在后边兜着呢。”
赵士
怜地看着她,越看越稀罕:“你爸平
里忙,你要在这些事上有不明白的就来问
,
帮你。”
“我还能应付,”覃与眨了眨眼,压低声音,“,我不是开了家经纪公司吗?您知道的,娱乐圈帅哥美
扎堆,您有没有兴趣……”
话没说完副驾驶上的胥燃就猛地呛咳出声,覃与噙着笑抬看过去,正迎上他因为咳嗽而沾染水光的眸子侧看过来,润泽的嗓音微哑:“抱歉,赵
士,我有点感冒。”
“没事,近来越发冷了,小胥你可得照顾好自己。”赵士包容道,“老郑,暖气再开大点。”
胥燃找出个罩戴上,微微侧着身看向窗外,耳尖上的那点红色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赵士轻拧了一下罪魁祸首:“别拿你
消遣。”
覃与故意做出夸张的吃痛表,歪到她怀中,锲而不舍:“
,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跟您换?”
赵士的车没有隔绝私密的挡板,车厢也就这么大,哪怕两
声音再低,这么安静的环境中该听的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覃与就是知道胥燃在关注这边才故意挑事的。
果不其然,那半点不会做戏的听明白她话里的
意后又开始“虚弱”地咳起来了。
赵士警告地瞪她一眼,覃与也识趣地不再胡搅蛮缠了。
到家时,老郑下车帮赵士开门,同侧的覃与和胥燃自行开门下车后对上了视线。
覃与笑眯眯地上前一步,看着胥燃紧张地崩住背脊的模样笑得越发灿烂:“午睡时来我房间找我。”
胥燃大半张脸被罩遮住,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瞬间瞪圆了:“你……”
那边赵士已经下车:“小与、小胥,你俩还站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覃与小跑过去,胥燃立刻紧张地跟上,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好在覃与只是回看着他笑了一下,一直到午饭结束赵
士回房午睡都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胥燃给赵士测了一下血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替她掖好了被角站起身来。
眉目略显疲惫的赵士睁开眼看了看他,缓声道:“小胥,小与这孩子自小就和别
家小孩不同。”
胥燃顿住脚,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太有主见,很多事我们做大
的也管不住她。如果她真做得过分了,你告诉我。”
她已经是第二次同胥燃说起这话,但两次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
胥燃心下一紧,抿了抿唇。
赵士对于照顾自己的这个孩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心里埋着事,但照顾她还是非常尽心尽责,没有一点疏漏。正因为胥燃
不错,她才乐意多提点那么两句。
“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有点意思,”看着胥燃下意识就要否认,赵士轻笑了声,“别急着否认,听我说完。小与心
不定偏又生得聪明,她虽然不像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一样顽劣不堪,但也算不上什么仁慈和善,她这会儿对你笑同你闹,是因为对你有兴趣。可一旦她那少得可怜的兴趣耗费
净了,她对你能比对陌生
还要残酷。”
赵士看住他皱起的眉
,“我就提醒到这份上,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挥了挥手,疲倦地闭上了眼。
胥燃心事重重地从房里出来,刚转过身就见着抱臂靠墙站着的覃与:“你怎么在这儿?”
覃与歪着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我
对你可真好。”
胥燃以为她又想歪了,刚要发作就被覃与一把擒住了手腕:“你嘛?”
“嘛?”覃与扭
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
午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