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露克蕾莎才踏进院子,就倒抽一气。更多小说 LTXSDZ.COM
这屋子的主
梵诺莎,兄妹两
的母亲,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不,应该是一个体格
壮的青年男子坐在躺椅上,母亲坐在他腿上。而男
正将脑袋埋在她的颈边,一手解着她的衣服。
这实在太尷尬了。
「露克蕾莎?」
母亲追进屋里,她满脸通红,手忙脚地整理凌
的衣衫。
「真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要来……」
「不,是我不好,应该先通知一声。」
「你今天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正式介绍潘德里欧给你认识。」
「潘德里欧?名字不错。」
母亲笑了。她的眼睛水亮,双颊緋红,彷彿又成为少。
「说来有点羞耻,他年纪还比你哥小呢。只是……」
「恭喜您,母亲。」
母亲很快乐,太好了。至少母中有一个
是快乐的。
「等等。」
母亲拉住她,一手抚上她憔悴的脸庞。
「亲的,你还好吗?最近怎么样?」
「很好。」
这种回答当然说服不了梵诺莎。
「这样吧,我叫潘德里欧先回家,你留下来陪我聊天。我也好久没跟你说话了。」
「不用了母亲,不用这样。」
「露克蕾莎……」
不知何故,一怒气涌上。
「我之前就跟您谈过话了,不是吗?我说过罗马快要发生可怕的事,您却叫我回家。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现在可怕的事发生了,我丈夫死了。所以……所以我还是回家吧。」
母亲平静地看着她。
「这就是你今天的来意吗?为了你丈夫的死来责难我?」
露克蕾莎吸一
气。
「不。我只是一时糊涂,以为还可以像儿时一样,躲在母亲怀里尽哭泣,现在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了。请您好好享受
生吧,母亲。连我的份一起。」
她站在街,茫然看着来来往往的
群。
父亲坐在梵蒂冈的王座上,睥睨整个基督教世界。
母亲找到新,沉醉在
河里。
哥哥刚当了父亲,每天意气风发地策划战事。
茱莉亚忙着筹备婚礼。
每个都各得其所,过得很愉快。
只有她孤独一。
现在切萨雷每天晚上回家吃个饭又马上回军营,家里只剩她和孩子。除了小乔凡尼牙牙学语的声音外,整座宅邸静得像坟墓。
她无处可去。
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来到一座小小的教堂。
教堂很古老,许多壁画因为保存不善都剥落了,正在整修。露克蕾莎认得负责修復壁画的。
维托里奥,一个年轻的画师,很得她父亲和兄长的信任。当初就是这个为切萨雷造了一百尊石膏製的假加农砲,才顺利
退进犯的法军。
这身上还有另一个秘密,不过完全不影响他的工作。
露克蕾莎坐在座位席上,远远地向他点招呼,示意他继续工作不要多礼。
她很羡慕维托里奥,甚至嫉妒。他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赢取荣耀和地位,而她就只能结婚,或是躲在父兄的羽翼下,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想要合起双手为亡夫祈祷,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羞辱阿方索最甚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直到此时,她还在羞辱他。丧礼一结束,她就天天和杀死他的兇手同床。
而她甚至不能为此懺悔,立誓永不再犯。因为她一定会再犯。
那天,虽然早料到丧礼结束后的气氛会很火,但是当气炸的切萨雷把她扔到床上,撕
她的丧服时,她还是吓得眼泪直流,不堪的回忆全部甦醒。
她强忍恐惧,咬牙切齿地说:「得好啊,切萨雷,让我彻底想起第一次的新婚之夜了。」
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样开始的。撕的衣衫,无止尽的
力和羞辱。
切萨雷微微笑着,脱下自己的外套。
「你记错了。」他轻拭着她的眼泪,「你的新婚之夜什么事都没有。那晚你在宴会上睡着了,还是我抱你上床的。」
「咦?」
她这才想起来,真的是这样。
新婚之夜是她最后一次以一个小孩的身分,享受兄长的关
。
离开切萨雷的第二天,童年结束,噩梦正式开始。
她正要纠正自己的误,切萨雷已经吻了上来。
然后……
然后就天亮了。
她再次切地体会一件事:无论切萨雷是要像传言一样,在阿方索的尸体旁边上她,甚至更嚣张一点把她压在教堂的祭坛上,她都不会反抗。
因为她对他没有抵抗力。
因为她就是这么贱……
她呜咽一声,眼泪迸了出来。
不行,维托里奥就站在几公尺外,更别提她哥哥的一群手下,坐在后面离她三排的位置上。她可不想哭给他们看。
她飞快衝进一间空的告解室,坐在里面掩面啜泣。
哭了一阵子,旁边的告解室有进
。这些跟班真是麻烦!
「出去!我再坐一会就回家,可以吧?」露克蕾莎也不抬。
「您这样子回家不太好吧?」隔壁传来的却是从没听过的声音。
原来是个父,年约四十,温和的眼,耐心的笑容。
露克蕾莎满脸通红。
「对不起,父,我认错了。我……我这就出去。」
「小姐,您来到教堂,又坐在告解室里哭泣,应该是来寻求帮助吧?我怎么能让您这样就离开呢?」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没有能帮助我。」
别的不说,她很早就知道,在告解室里是找不到救赎的。
「当然不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父,没有任何力量。但我可以听您倾诉,让您恢復心灵的平静,找到自己的力量。这不就是告解的用意吗?对了,我是布里诺父,只要您不嫌弃,我乐意为您效劳。」
露克蕾莎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好好睡觉智不清,或是心太差,或是太寂寞想找
说话,总之她重新坐了下来。
「我是个……糟糕透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