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钮,盔上的防护镜追加夜视功能,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登时光亮如白昼。我拔出乌玛刀宰了好几隻意图接近我的八脚怪鼠,领着独狼在曲折有如地下迷宫的下水道恣意穿梭,终于来到了选定的出
。
「咦,你怎么对这里那么熟?我这关的时候,不记得有来过这里。」独狼发出质疑:「还有,那些八脚怪物是什么东西?」
「开玩笑,这关我打了不知道几十遍才过,所有可以走的路径我全都试过。」我得意地说着:「那种八脚鼠叫做玛古,只生存于下水道,虽然模样可怕,不过不会攻击。另一种莫古可就兇多了,而且还要大上两、三倍,不过那要到拉古纳岛才遇的到。」
「妈的,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像我,每一关都是衝进去杀一通就过了,就没去过这么多地方。」
「废话!我打的可是专家级,不把这些细节记清楚怎么过得了?哪像你打普通级,随便杀杀就行了,当然什么也不用记。」
我边说边白了他一眼,不过他可看不到,因为都戴着盔。
出处是位在我们
顶上连接地板的圆形铁盖,我从接缝处伸进一根细如铁丝的微型摄影镜
,确定上
完全没有
后,才掀开盖子鑽了出去,一如我想的,那里是厨房所在。我和独狼啟动战斗服的隐形功能,连
带武器在彼此眼中瞬间消失不见,接着便由厨房后门走出,沿着墙无声无息地移动,却想不到前方转角突然出现两个巡逻的敌军。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同时听见身边独狼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连忙一把按在他枪上,拉着他摒住呼吸贴着墙一动也不动。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游戏中我都是这样瞒过的。不过,游戏归游戏,现在可是真实场景!我感觉背上一冷汗直冒,却见敌军悠哉悠哉地从我们面前晃过,然后又沿着原来的路线走了回去。
我喘了一大气,回
看了一下独狼,不过在隐形功能下什么也看不见,只听他轻声说了句:「
,好险!」接下来我们用同样的方式又躲过了两批敌军,现在飞弹掩体已经就在眼前,离我们的躲藏处不到二十公尺。
顶上来回闪耀着探照灯的刺眼光芒,而且扫
频率配合的巧妙无比,无论灯光怎么摆来摆去,总会有一道光束不偏不倚地投在飞弹掩体之上,方圆十公尺内根本无跡可藏。我打开通讯器联络各组
马,准备开始第二阶段的行动。
望着守在掩体门的两名卫兵,我脑海中涌起一个疑问:「我真的下得了手吗?」不过此时已不容许我考虑。
埋伏在制高点的狙击手山猫开火了,目标是探照灯。照在掩体上的光束瞬间消失,紧接着所有的光芒也一一不见,飞弹掩体此时完全被黑暗笼罩,而我和独狼所等的也正是这一刻。
周围敌军一片惊吓呼喝中,我们从墙角飞奔而出,迅速无伦近门
。急奔而至的气流惊动了守军,其中一
举枪对着我的方向大声地呼斥,电光火石间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不过这时候似乎也不需要懂。我闪到他身后,右臂从胁下穿出扼住他的咽喉,左手握着乌玛刀对准他脖子,但是,问题来了…
我下不了手!
在游戏中,动輒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旦化为现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现在才知道,要杀一个,可需要多大的勇气!虽然我的身体素质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特种战士,但我的心灵仍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我不能,也不想把杀
变成例行公事。
我瞥了一眼独狼所在的位置,心想他心里应该是和我一样在挣扎吧?
不论是流氓或是学生,心中都还是潜在着相同的。
这些念在脑海中浮现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现实中,另一个敌军奋力挣脱了独狼的挟制,一扭腰将他摔倒在地,紧接着便举枪欲开。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隐形功能有等于没有,对方只要扣下扳机随便一扫,就算闭着眼睛也打得中我们。我突然意识到,再不出手,我和独狼就要死在这里了,这个念
才一闪过脑际,乌玛刀已经割断了敌
的喉咙!我无暇去体会刀锋划开皮
的真实感觉,左手接着一掷,乌玛刀如箭一般飞出,直直地钉在另一名敌军侧颈。那
按着咽喉「伊伊唔唔」哼了几声,随即露着不明不白的眼倒地死了。
我呆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名敌,脑中瞬间好像跳了针的cd唱片似地重复想着一件事:我杀了
,而且一杀就是两个!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
,而是隻野兽。
「你他妈的真够狠!」独狼爬起身来,「不过,这手飞刀还蛮帅。」
「不然呢?难不成你想换做是我们俩躺在这儿不成。」
我说得轻松,事实上心却正在淌血。我拔出
在敌
身上的乌玛刀,任由鲜血溅满我全身,彷彿觉得可以藉着鲜血洗净我心中的罪恶。
「你他妈有病啊,用血洗澡很好玩吗?」独狼一边说一边搬着那两个死在我刀下的尸体。
「你才有病!没事搬死嘛?」我不甘示弱地回嘴,同时按下刀柄上的加热按钮,刀身迅速由冷转炽变红,上面的血水瞬间化为烟雾。
「这你就不懂了,等会儿你把门弄开,我们进去后,我再把这两团盾牌给堵在门
,不就可以挡子弹?」
他得意洋洋地解释着,我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还蛮有点小聪明的。
四週呼喝声此起彼落,在山猫的狙击下敌军忙着四散找掩护,一时还没发现飞弹掩体这边已经出状况,而我们要争取的就是这一点点时间。我手上的乌玛刀已经加热至三千度,刀身闪着红绿相间的光芒,我把刀往门锁上一,防弹钢板在高温下软弱地熔开,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把门锁挖了下来。
门开了,眼前出现的是好几具发架,随着发
架向下延伸出的,是更为广阔的地下空间,而飞弹正一字排开地横列在那儿。
「喂,你可千万要守住门。」话说完我已顺着扶梯溜到下层。
「知道啦,你快装你的炸弹,这边就给我了。」
我卸下背包,取出定时炸弹一一装置在飞弹的燃料箱上,并且把计时器定在十分鐘。也就是说,我和独狼必须在十分鐘内逃离基地躲树林内,否则便将和飞弹一起化成灰烬。
掩体外不停传来炸声,那是铁鹰正用肩
飞弹攻击敌方的装甲车。
「好了没?敌军已经发现我们了。」独狼大叫,接着就是一连串子弹打在防弹钢门上的声音。
「快了,剩最后三个。」我仰看了看,由于门锁被
坏无法关上,独狼把两具尸体叠在半开的门与墙中间,以此为掩护向敌军
击。
我又装了一个。
「遭了,他们抬出火箭筒了。」
独狼惊叫着翻离门边,不过预计中的炸并未发生,于是他又翻回去看了看。
「好样的!」他兴奋地叫着,「山猫把那拿火箭筒的掉了,真看不出来,那死胖子还能当狙击手!喂,你他妈的到底好了没?」
「好了啦!」我按下遥控器,定时炸弹开始倒数十分鐘。
「你他妈的很吵耶,好像麻雀一样嘰嘰喳喳唸个不停。」我边跑上扶梯边骂。
「,小心!」独狼又是一阵翻滚,我本能地毫不考虑也跟着一翻,「轰」地一声,尘土和碎片大量窜
,洒得我们一身都是。
「妈的,你不是说被掉了吗,怎么还有?」我边说边爬到门后。
「喂,原来的被掉,别
不会拿起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