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然后把他逐出脑海,调整呼吸和状态。
没有打开手机里的伴奏,她清唱。
宗政航下班,进院子就看到在门廊的长椅上玩尤克里里的巫雨清。
距离合同规定的完成时间只剩3周,她的糖果推广曲怎么写都不满意,可她今晚竟然没有一脸凝重地坐在电脑前编曲,而是悠哉弹琴。
宗政航回家晚,老们没有等他回来吃饭,巫雨清也是和爷爷
一起用餐。
他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巫雨清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月亮吹散暑气,盯着黑色的夜空看,看久了就能看到星星。
上辈子的今晚,她是不是在陆海的度假村里度过?
巫雨清不确定。
她穿着长裤,虫子碰不到腿,开始往胳膊和脸上飞。
树上和廊柱上粘的驱蚊包用没有。
蝉鸣声比琴声还大,力敌不过大自然,巫雨清把琴往旁边一放,也不盘腿了,直接在长椅上躺倒。
“被咬没?”宗政航拿着花露水出现。
巫雨清躺得板正,闻言抬起胳膊,“手腕。”
宗政航借着门廊昏暗的光勉强看清,了
她的虫子包。
巫雨清闭眼,避免洒落的花露水掉进眼睛。
某靠近。
靠的太近。
“被咬了还不进屋。”他说。
“进屋就要和你睡觉。“巫雨清还是闭着眼睛,一副今晚睡院子里的样子。
宗政航没有反驳巫雨清的预测。
手从她的T恤下摆摸进去,在平滑的腹部盘旋,逗留半分钟后前往胸,那里有属于他的山丘。
他柔软的殖民地。
为之征战的沃土。
他献上忠诚和灵魂的,活着的信仰。
。
巫雨清睁开眼睛。
她不怕宗政航吻得色,这里是他的祖父母家,再怎么发疯也不会舞到老
面前。
可他的动作太……
她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太虔诚。
吻过脸颊便埋首颈肩。
他叹气。
听上去疲惫又解脱。
伸到上衣里的手没有揉捻或挤弄,最后停留在腰间,拇指轻抚所接触的那一小片皮肤。
他太投。
仿佛她筑起了一个看不见的伊甸园,而他终于抵达。
巫雨清想开个玩笑,上班这么累吗?
可又说不出。
说不出的不止这句话,还有她整理好逻辑与语言的,长篇大论的说服。
说服他同意离婚。
她的最新论点是沉没成本。
宗政航这些年在她身上花费的时间、力与金钱都是他的成本。
时间力是还不了了,但钱可以。
亲密关系里,有些东西出去就要不回来,希望他能理解。如果不是她巫雨清,别的
遇到他,他也会花费这些成本,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她努力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常态化。
时间地点物,想
一场或者想发疯,遇到谁都可以。
他们的故事,类似的梗概,具体的细节,也许在这颗星球上发生了无数次,男男番上演。
可当他拥抱她,抱紧她,亲吻她,吻了嘴唇又去吻额。
如同无声的反驳。
不是的。
不是可随意替换选的
电影。
不是计较成本花销的校园恋。
不是努力过仍潦收场的婚姻故事。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