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说扯平了,”你不自觉地抱怨道,“我的伤现在还是很痛。”
法尼靠着柜脚思考了一会,从衣柜最底部翻找出一个金属的小盒,还脏着手就打开了,在抛光的银面上留下锈迹般的指痕。
里面装着卷曲的杂褐色烟丝,还剩下浅浅一层,品质似乎一般。法尼摸出一张长条的卷烟纸,看向你。怪的是以法尼如今的身份,他抽的竟然不是上好的制成卷烟或是雪茄。
“不介意的话?”
“我要。”
你知道很多类享受烟
的气味,你因为嗅觉敏锐而对其敬谢不敏,不过据说它能让
身心舒缓,恰巧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法尼取了些烟丝卷浆纸,过程中指侧黏黏糊糊的血沾了上去,恰好粘好了软趴趴的卷烟。
致的火绒枪点燃简陋的烟,烟丝中的暗红火焰开始明灭。
“士兵的最,”他说完,将卷烟递到你嘴旁,“对一般
来说有些呛。”
你轻轻含了一下,一焦苦味冲进鼻腔,蓝雾立刻伴随两声咳嗽吐出,还未完全愈合的伤
又开始渗血。
“不用勉强,我现在也不常抽这种烟。”说着,法尼已经将烟叼进嘴,手上帮你处理起伤边缘渗出的组织
和鲜血。
你捂住嘴咳嗽了两下又伸手,法尼微微张开嘴,烟卷黏在唇瓣,你将他嘴里的卷烟夺了回来,你说:“类的小玩意儿而已。”
这一次,烟的气息在
中含住。靠在法尼的肩
,你试着有序地吸
再缓缓吐出,暗白色的气流从你嘴中呼出,一些
洒在法尼的脸上,又很快弥散开,迷蒙的雾气缭绕在周身。
看,你没问题的……但不会有下次了。你捏住烟卷,眯了眯被熏得有点想流泪的眼睛。
你想起刚刚有关能力的话题,从法尼身上分明嗅不到非的气息,你问:“你的呢,他赐予了你什么?”
“一颗心。“他边回答,边为你清理好创。
“心?”你还未关注过类的心脏。
你不可能对类的抱有崇敬,但也不得不承认法尼的素质。
隔着一层衣服,你的手抚上他胸部的肌,似乎能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炙热和力量。
法尼抬眼,在烟气的朦胧中你与平静的蓝色对视,你虚意恭维:“那必然是无比强健的心脏。”
尼古丁的作用下,心跳在加快。伤缓缓愈合,给内部带来一阵跳动般的痒意,法尼的手停留在你的蛛印记之上,那个温暖且有生机的地方曾遭遇了撕裂的痛楚。仿佛经历了生育过程一般,只不过,诞下的是一枚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