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他颈窝小声抽噎起来。
怎么办呢。
不能哭。
可何皎皎忍不住,她舍不得他,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啊。
少的啜泣唤得凌昭回过来,搂紧了她,恍惚心疼和后悔,以及愈发浓烈的不安,压着升腾的燥意。
半年的边塞风霜打磨,战场上刀剑拼杀,少年面庞出落地更为冷冽摄,却依旧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畏强势,“谁欺负你了,你跟爷说。”
“凌、凌昭…”
何皎皎揪紧他衣襟,她不该哭的,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硬把苦涩酸楚咽下去,断断续续问,“凌昭,你、怎么回来的,现在有多少见过你了?”
何皎皎脑子还是很,她抽丝剥茧,要理出一条线来。
她以为帝后和苏家千方百计,怎么也要将凌昭困在边关,等她离开齐周,才会放他回来。
打下北梁边塞后、北梁来使后,凌昭原本退回了裕阳,打算接完防务后便卸甲归京。
谁知还在北梁国境守城的苏盛延发来调令,将他调到他们目前占领的北梁城池里,最偏远的重安去做守将。
凌昭不疑有他,结果在领军的路上,收到了凌行止的一封信。
“我是知道二哥要跟表姐提前大婚的消息,偷偷溜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