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伊莲娜觉得,没比史基更适合为她解答这个问题了,也只有从史基
中,她才能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没有力量……就不配获得幸福吗?”
“权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伊莲娜不是没有问过其他这些问题,但想也知道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而那,不是她要的答案。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几近执迷障。
权力啊……
史基幽幽叹息,“那可是个好东西啊。”有着金色狮子鬃毛一样发的大海贼摇晃手中酒杯,目光幽
。
他朝权势杯,醉卧美
膝,醒掌天下权;生杀予夺,皆在掌中;怎么不是好东西呢?
金狮子的食指停停顿顿着,来回在桌子上不住点着,这会儿,他是真的觉得伊莲娜不是从前那个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天真小姑娘了。
那时候的她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从不贪心,从不多求,即便权力在他看来如此甜美。
要么说不是小时候呢,小时候多好骗,天天傻乐,那么好哄。
温热的白水落杯子里,伊莲娜抬起青蓝色的眼眸看他,放下水壶的史基避重就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这片大海如此美丽,又如此残酷。”史基单手端起酒杯,透过澄澈的酒将目光折
向阳台以外,黄昏的光照在绵延的海面上,不断探
远方,直到再也看不见的天之尽
。
“伊莲娜,你觉得那个隶为什么会成为
隶呢?”
“因为……天龙?”是天龙
创造了需求,也是天龙
为
隶商店甚至于
隶制提供庇护。
“这只是一个方面。”史基放下酒杯,“真正创造了这些的,是贵族,贵族制度,还有……心的欲望。”
“如果说于佐伊先生,权力和力量是他实现自己要做的事的工具。”
“那么在我看来,所谓权力,一呼百应,主宰生死,生杀予夺,还有……唯欲望故。”
史基摸了摸下,他没做过这种解释的活,此时慢慢组织着语言,“
隶和贵族都是一种身份,
不是生来就是
隶,
隶也不是生来就该任
驱使,他们或许是受
力威胁又或者其他,才不得不成为
隶。”
“如果一个隶发自内心觉得他不是
隶,即使用
力使他屈服,他的内心一样自由。”
“不然,他们研制隶项圈
什么?无非是害怕。”
“害怕隶逃跑,害怕
隶反叛,把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隶成为
隶的是天龙
不错,可没有天龙
,就真的没有
隶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在那些没有天龙的岛屿上,那些贵族身边的
隶又是什么呢?”
“隶是为何而生?”
“因为心欲壑难填,才会物化一切、
役同类,漠视生命,践踏所有。”
“一生在追逐的东西,金钱,名誉,美色,都不过是权力的衍生品。”
“所谓海贼,不过是将自己的欲望表露地更彻底、手段更残忍、也更直接的家伙们而已。”
海军海贼,正义邪恶?这些分别在他看来可笑至极!
自诩正义的海军保护天龙就不是助纣为虐?海贼保卫家乡救助他
就不能赞扬为善?
因为是海贼,就该千刀万剐?因为是海军,所以就万歌颂?
所谓正邪善恶,可不是阵营可以区分的肤浅的东西!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正义,不过是自欺者甘心被骗,自欺也欺。
史基喟叹着,想起来过去那段震撼心的
子。
“伊莲,你没见过那些天龙在洛克斯船长脚边
滚尿流、磕
求饶的样子,那可比
隶要卑微地多。”
曾经的叱咤风云一个时代的洛克斯,是当之无愧的海贼君主。
一朝香波地君王起怒,连斩天龙族裔二十四全身而退。
那是洛克斯彻底扬名世界的一战,更是叫无数甘心俯首帖耳、跪地称臣的根本。
自称什么之后裔,杀起来也不过是一坨烂而已;如果真的有明,斩又如何?
“所以说什么生来高贵,都是狗,骗
的东西而已。”
“天龙之所以能够高高在上八百年,不过是因为世界政府握着超越所有
的权力,聚拢了无法轻易翻越的力量。”
“只有力量,在这片大海上才是永恒。”
“只有力量,能留住你在乎的东西。”
“也只有力量,是权力最大的后盾。”
伊莲娜久久没有说话,然后,低垂下了眼睛。
她没有附和史基的话,只是用沉默表达了犹豫和微弱的抗拒。
瞧瞧,金狮子无比唏嘘。
多么纯善的孩子,怎么会是杀戮成的洛克斯的幼
。
“看来,我的答案也不是你想要的。”
“丫,既然你心里有了答案,就不要怀疑自己。”
面对伊莲娜的沉默,史基反而哈哈大笑,他支着,咬着没有点燃的雪茄去看身边的少
,“你生来就在权力之巅,低
看看,它就在你身边。”
在你手里握着的,本就是此世一令
闻风丧胆的力量。
所以啊,低看看,伊莲,然后,不要心软,不要躲避,握住你的剑,让那燎原的、无根无垠的野火烧向你的敌
,燃出一片通向至高之处的坦途。
不管是谁拦你蛊惑你,是谁让你犹疑颤抖,都不要去看、不要去听,直到走到那无上云天,俯视所有,将一切都踩在你脚下!
他很好,用几近腐烂的权势和力量滋养的至善,究竟会绽放出多么绚烂纯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