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帮她帽戴正,“快去吧,早点回家。”
到爸和哥哥们活的地里,不等苏溪溪帮着舀一碗绿豆水,就被连着侄子侄
一起撵回家了。
一大片高粱身后是已经砍掉高粱秆的田地,没了高粱杆的遮掩,绿油油的野混杂着红薯叶在烈阳的照
下有些奄奄一息。
再过个把月,红薯就能出土了。
给红薯地锄,是今天安排给知青的活儿。这活没什么难度,
给村里十多岁的孩子都能
。
高菲怕晒,这几天上工死活不听劝,非要穿长衣长裤。在地里没多久,衣服就被汗水浸湿,袖子和裤脚上沾上了泥土和红薯藤的浆水。
汗水流进眼睛里,涩涩的。她下意识用手揉,眼睛进泥了。有异物进,眼睛被刺激的想流泪。
高菲一想到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吃也吃不好,摇摇晃晃的直接一坐在红薯沟里,不
了。
喉咙渴的要冒烟,记起洪蓉她们中午带了水出来,但她知道洪蓉肯定不会给她喝,便看向沉默寡言的王小花。
一副理直气壮:“这么大的太阳,是想晒死我们吗?王小花,你那水给我喝一。”
王小花格软,
活儿也卖力,默默无闻的拔
,领先每隔几分钟就要偷懒的高菲一大截。
听见身后高菲说的话,看了眼只剩小半瓶的水瓶,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把水瓶给了她。
高菲一点也不客气拧开水瓶,就往嘴里倒。
“别喝完了,离下工……”王小花话都还没说完,水瓶就空了。
王小花嘴唇动了动,舔了舔涩的嘴唇,垂下眼把水瓶盖好,不再说话。
洪蓉见不得高菲欺负,赶过来皱着眉
说:“王小花,你的水给她喝
什么,渴死她算了。每天她都不带,渴了就问你要,喝完了你喝什么。”
高菲得意洋洋的昂起下:“洪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王小花都没说什么呢。”
边上有看了过来,王小花顶着晒得发红的脸,局促的拉拉洪蓉衣角,音量很小:“没事的,洪蓉姐。”
相处了几天,洪蓉对知青们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单从王小花的穿着和怯弱的行为,就能知道她的家境不是很好。
高菲肯定也看出来了,遇到脏活累活都使唤王小花,末了再拿点吃的给王小花。
其他都看在眼里,最开始洪蓉还说了几句。多了几次,她就看出来两
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带水这事,中午装水的时候,另一个知青安梦还好心提醒过高菲。
高菲就装耳聋,听不见。
听王小花这样说,洪蓉心里涌起一道火气,也不知道是对王小花还是对高菲,亦或是两者都有。
“你们咋样咋样吧,真的是。”洪蓉丢下一句气话,转身就回了自己
活的那块地。
高菲小胜一场,心冒出偷懒的好主意,“王小花,等会儿有
问,就说我上茅厕去了。”
这么热的天儿,她才不要跟个傻子一样老老实实的活。
刚上田埂,和回家的苏溪溪几遇上了。
没等高菲说话,在监工的柳青山就转悠了过来,大声叫住不活的高菲:“那个
知青,你不
活在
啥呢?不想要工分了?”
不用细看,柳青山都知道是那几个知青中的一个。这群知青活儿不了哦多少,钻空子的把戏还多。
高菲脸一僵,和柳青山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她要面子,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面把找的借
说出来。
柳青山见不说话,又不回去
活,几乎是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