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说过,我们三个第一次暗恋的顺序是伯安,再来是我,最后是育佐。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而恋的顺序也一样。
所以大二那年伯安了
朋友,再来换我,最后是育佐。
不过若是以追求生所花的时间来算,顺序就整个倒过来了。花最久的是育佐,再来是我,最后才是伯安。
育佐追他的第一任朋友花了四年半,我花了两个月,而伯安呢?
「十天。」
「!」
「畜牲!」
是育佐说的,畜牲是我说的。
伯安的朋友是在加油站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认识的,静宜大学的学生,跟我们同年,名字叫朱晓慧,唸的是会计系。
伯安说一切都是註定的,我真的开始相信这句话。
他说加油站的领班每天清晨五点半过后就会到便利商店去买报纸回来看,有时会顺便买一瓶牛请伯安喝,但从来也没有叫他去买。但是有一天晚上好死不死他在来上班的路上,在离加油站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被突然从路边停的车底下衝出来的猫吓到摔车,虽然不严重,但擦伤处处,而且脚有扭伤。于是那天伯安受託去替他买报纸。
就这样,他跟晓慧就见面了。
「!」他在电话里面说,「你知道惊为天
怎么写吗?」
「我知道,吃惊的惊,为处事的为,天堂的天,你是畜牲不是
的
。」
「靠北边………」
然后他就在电话里跟我详述了他跟晓慧怎么开始聊天,怎么要到e-ml(那年还没有手机,电信已经开放民营,但尚未开台营业),怎么约出来看电影,连怎么签手跟接吻都说了。
但我听完立刻忘光!我不容许自己记得一个畜牲是怎么到
朋友的。
我问他,「你有跟育佐讲这件事吗?」他说有,而且跟育佐讲完马上打给我。
「那育佐说什么?」
「。」
「我问你他说什么,你骂我嘛?」
「我没骂你,他就是说。」
「真难得他没有废话,一针见血。」我哈哈大笑地说。
伯安第一次带晓慧出来跟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有问她,为什么大夜班是生在站,不怕危险吗?她说其实不是她一个
,那家便利商店的老闆跟老闆娘都住在店里面,就是仓库后面。然后我又问,为什么要做便利商店的大夜班?她说因为她是夜猫子,她觉得晚上活动比较自在。
「所以你跟伯安一样,都是上完大夜马上接着去上课?」
然后他们两个点点,「对。」
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登对,也很甜蜜,好像在一起很久一样默契十足,不过伯安却因为晓慧丢了加油站大夜班的工作。
因为他的领班喜欢晓慧已经很久了,一直追都追不到,约也约不出去,结果被伯安追走,他一整个非常不爽。
有一天晚上,他的领班故意找伯安麻烦。明明已经排了四部车在等加油,他就是自顾自地看他的漫画,不管伯安怎么喊他,他就是不工作。
领班为什么这样,伯安其实心里有底,上大学后的自力更生让他成熟了许多,心想平时领班偶尔请他喝牛,也对他不坏,所以他也不想跟领班计较。『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没想到领班在下班的时候故意走到他的旁边,呛他一句「
你妈的你小心一点!」
「我们两个在行道上吵了起来,吵完他转
就走,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他是去摩托车上拿安全帽,狠狠地朝我丢过来。」伯安说。
这是伯安第三次打架了,前两次有我跟育佐在,这一次他一个孤军奋战。
隔天,伯安就去跟站长请辞,理由是大夜班的工作影响了他白天的课业,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他跟领班没办法再继续一起工作了。
伯安没做之后,晓慧也跟着同进退,辞掉了便利商店的大夜。
他说领班註定要为了一隻猫摔车,所以他註定要去买那一份报纸,也註定要跟晓慧在一起,那顶安全帽註定会砸在他身上,而他们也註定要离开大夜班的生活。
把註定论搬到育佐身上,会不会跟伯安一样得到验证?
我说给你听,你自己判断吧。
育佐在大三那年找到他喜欢的对象,是一个大四的学姐。
坦白说一开始我都记不住那个学姐的名字,因为我们都学姐学姐地叫,后来就习惯了,根本也懒得去记她的名字。
其实我一直没办法相信,育佐竟然会花四年半的时间在追一个孩子,这并不是说他这个
很花心,而是四年半真的很久。他们之间经歷了大三、大四、育佐两年的当兵,还有学姐出国游学半年。
为什么这么难追?坦白说,只有一个原因。
『我实在很难接受年纪比我小的男生。』学姐说,『连小一个礼拜都不行。』
育佐有问过学姐,那要大几岁才ok?学姐说大十岁以上都能接受。
「那你过男朋友吗?」
『当然过。』
「年纪都几岁?」
『最小的大我八岁,最大的大我十五岁。』
「为什么你喜欢老男?」
『男的成熟魅力,是你这种毛
小男生不懂的。』
「我只小你一岁,我不是毛小男生。」
『你是,你是小我一岁的毛小男生。而且正确来说,你小我一岁又四个月。你处
座,我金牛座。』
「那你喜欢处座吗?」
『不知道,没遇过,没感觉。』
「那你喜欢毛小男生吗?」
『要我说几次?我喜欢年纪大的,我不喜欢毛小男生。』
「年纪大的比较早死。」
『不会,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不要照顾了啦,早死就让他死一死,这样你就能拿到遗產。」
『遗你个。』
「如果你一定要三十几岁的,那你就当我三十好几了嘛。」
『你看起来像啊,但身分证没办法骗。』
「那我去改身分证?」
『你经病!』
「我不是经病。」
『你是,而且很严重。』
「那你喜欢经病吗?」
『谁会喜欢经病?』
「我在想,如果你喜欢经病,我愿意为你变成经病。」
『天啊……』讲到这里,学姐崩溃了。
别说是学姐,我跟伯安听到育佐转述这段对话,我们也崩溃了。
育佐跟学姐是在他们学校海研院前面的堤防旁边遇到的,那时育佐跟他班上的吉他社同学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唱歌,几个大学生在海风吹拂之下,一啤酒一把吉他,弦乐飘扬之下唱尽伤心与快乐的歌,真是一种享受。
然后学姐就出现了。
「!你们知道惊为天
怎么写吗?」育佐学着那年伯安打电话给他时的
气。
「………」我跟伯安都无言了。
「如果没有那几瓶啤酒,如果没有我的同学,如果没有那把吉他,如果没有那溼溼黏黏的海风,如果我没有喝醉,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