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哪一种无色无味的安眠药,才能正常瞒过他的警觉。
就在此时,那三名囚犯飞扑而来,其中一个用枕捂住陆明的脸,甚至用膝踢抵住喉咙以造成窒息效果,第二个
重重轰击陆明的丹田位置,发动全身力量来压制他的反扑,第三个
掏出军刀,守候在旁,静待猎物。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只为了造成陆明窒息而死的假象,在两的全力配合下,尤其因为药物导致的身体迟滞无力,让陆明的反抗更为徒劳,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双腿猛烈挣扎,并持续了一分多钟,最后双脚蹬直呈僵硬状态。
那名囚犯很有耐心,用枕捂了三分多钟,后面拿军刀的囚犯再三确认陆明已经没有气息后,示意他们离开。
只见陆明的眼睛瞪大,布满血丝,仿佛死不瞑目,瞳孔却忽然看向他们,冷笑着说:「你爷爷当年可是北疆军区潜水冠军的保持者。」
几乎在说话同时,陆明抓住床边,使出一个凌厉飞踢冲向囚犯的脸面,后者哀嚎着捂脸往后退。
另外两配合度极高,从腰间掏出电棍立刻反击,另一个挥舞着军刀直刺陆明的胸膛。
陆明被突如其来的电棍弄得有点懵,在行动迟缓尤其手脚还戴着镣铐的况下,被电得全身僵直,咬紧牙关,他闪避开胸膛上的致命一刀,却仍然划出一道
肤极
的刀伤,鲜血渗流而出,形成一滴滴血珠滚落而下。
最初被自己袭击的囚犯已经缓过劲来,狰狞着加战场,三
的配合度极高,手段毒辣,很明显就是冲着陆明而来。
「电棍都能搞到手,怎么不弄把手枪把我崩掉算了……」陆明暗恼,在极其狭窄的床上闪躲,受制于行动不便还有药效发作,他的躲闪十分艰难,身上又出现了五六道刀伤。
即便动静如此大,外面的狱警似乎完全没有反应,任由吵杂的声音从囚房里传出,陆明内心更沉,种种谋连环相扣,明显是要彻底弄死他。
论持久战,恢复识的陆明逐渐占据主动,瞬息间判断出三的弱点,并展开猛烈反击,三
应付得力不从心,开始节节败退。
持续了十几分钟后,陆明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三,再看向冲过来满脸紧张的狱警,冷着脸不出声。
警报声再次响起,涌来了更多狱警,而且全部穿着防服,拿着电棍和护盾,二话不说直接打在陆明身上。
「呃——!」
陆明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这种无法反击被动挨打的感受相当难挨,他倒在地上颤抖不已,拳紧握,紧咬牙关,因为过于用力指骨已经泛白,眼狠厉如刀,死瞪着前方。
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
林珞萱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而且是程璎主动告诉她才知道。
在探望间里,林珞萱看到陆明后差点惊呼出声:此时的陆明状态不太好,不仅脸色暗沉,蓬垢面,双眸无,而且浑身缠了不少绷带,整个
显得极为落魄,肢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因为
力不支而倒下。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林珞萱猛地站起来冲到陆明身边,想要更好看清楚他的状态,而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难以置信,素白手腕止不住抖动,想开说点什么,最后完全说不出
,迅速从后面抱住了他,痛苦地说:「为什么……会这样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
陆明轻拍她的肩,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他们竟然把你弄成这样,太过分了……」林珞萱轻跪在地,抚摸着他脸庞,眸子里满是泪水。
「我没事,快起来吧,地面凉。」
程璎看着他俩,感受到空气中的暧昧愫,轻咳一声忍不住打断了:「陆明,说回正事吧。」
陆明点,等林珞萱坐回原位后,将自己的昨天经历从
到尾说了出来,林珞萱和程璎两
全程认真听着,都没有开
。
「所以,我猜那三名囚犯已经不在了吧?」程璎指出了重点。
陆明轻叹一声:「他们都不在了,估计已经保外就医,又或者犯罪证据不足,已经遣离了,反正不能留在这里被当成把柄。」
「段家,段御……」
林珞萱念出这两个词,眼逐渐变冷,缓慢开:「无论如何,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陆明没有出声,事实证明,这一切是段御计谋,起因也确实因林珞萱而起,但他不想眼前这子有太多自责,仍安慰了她一番。
但林珞萱显然听不下去任何安慰,更迫切的事等着她去处理,和陆明代一番后就匆忙离去了,临走前又轻轻抱住他,让陆明感受到什么是温柔乡。
房间里只剩下两后,程璎终于按捺不住,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说,你不去拍戏实在太可惜了,有必要装得这么落魄么?」
陆明的眼眸里闪烁寒芒:「有必要,我从昨晚一直装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若不这样做,指不定狱警还会做出什么极端事出来。」
程璎示意了一下门外:「可却让你的难受死了,她现在……应该是回去搬救兵了。」
说起林珞萱,陆明觉得很意外:「她是怎么知道的?哦……你去告诉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璎和他对视了十几秒,随后幽叹一声,透露出实:「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既然你不肯投诚周氏,那我觉得让林家这边表个态,至少有点作用。」
陆明再次沉默了。
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大义凛然地拒绝,认为靠自己的拳就能闯出一片天地,这个社会的最基本运转规律,就是权力机关通过
力来约束所有
,他再能打,也挡不过某个位高权重的
说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自己如坠
渊,又或者扶摇直上平步青云……这一刻,他觉得有点无力。
另一边,林正天在庭院里摆弄着绿植,听着秘书孙斌的工作事宜报告。
跟在首长身边多年,孙斌早已摸透了他的作息规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散步,七点观看新闻,进餐,八点到十点如果没有会议,就在家里处理公务事宜,场所一般是书房或者庭院,如果是在庭院里修建花,那说明心
不太妙。
林正天修缮了大半个小时,有点累了,轻轻挨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抿了一茶,缓缓开
:「耀实集团的
况稳定吗?」
孙斌立即走前来汇报:「目前还算稳定,孙耀民的长子已经控制住了董事会,这件事传出的风声和波澜都已经被压下去了。」
「好胆啊,一个这么赫赫有名的民企老总,就这样稀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让我相当佩服。」
孙斌适时低下,他已经能感受到林正天一语双关下的压抑愤怒。这件事,本质上还是家族内讧,长子争权,然后联合外来势力推翻自己老子,可这个外来势力是段家,广南行省除了林家周氏之外,最重要的第三
力量,可以打
一切生态平衡。
老接着发话:「老段是有恃无恐,也没真把我放在眼里,这墙
格,都过了二十年,依然没有变过。」
这些秘闻孙斌是第一次听说,安静地保持聆听姿势,不敢发言。
过了会,室内传来动静,孙斌偏过,看到来者是林珞萱,心思缜密的他知道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点什么事了。
林珞萱走到了林正天身边,犹豫再三,低声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