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蝎尾针。身形再一个飞旋,各式各样的细小暗器,源源不竭的出手,洒洒、嗤嗤、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好个花豹侯元,他把手中一柄三尺长的钢折扇豁然打开,手腕翻动,施展开来,左右上下,翩翩飞舞,任你十几种暗器密集如雨,他舞了个风雨不透。不,他一面挥舞着铁扇,一面却朝青衣少
迅了过来,
中轻笑道:“姑娘原来是卖花婆的千金卖花
,果然
如其名,生得像花朵一般,小生真是三生有幸。”他没有说错,这青衣少
正是卖花婆的卖花
。
卖花婆擅十八种暗器,她
儿自然也全会使了。但今晚她遇上了花豹侯元,一个使铁扇的好手,凡使铁扇的
,都能
细小暗器。卖花
已把一身暗器都使出来了,依然无法伤得了对方,眼看侯元一步步
了上来,心
一急,
中又是娇叱,右手拔出短剑,手腕连挥,一连三剑飞快的刺出。这三招一气呵成,幻起一片耀眼银光,倒也极为凌厉。
这时所有暗器已被侯元悉数击落,铁扇疾举,锵锵两声架开卖花两剑,说道:“姑娘有完没完?”
卖花一声不作,只是挥手抢攻,展开剑法,一柄短剑使得剑芒流动,划起咻咻剑风,攻势丝毫不懈。如论武功,花豹侯元当然在卖花
之上,但卖花
暗器无功,和他拼上了命,一时之间,剑光扇影,
相争辉,倒也相持不下。
花豹侯元几招下来,已试出卖花武功不过如此,一边见招拆招,笑道:“好姑娘,你这样缠斗到几时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觉得这是
费金子一样的时间?”卖花
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只顾把剑使得像泼风一般。
李小云悄声问道:“大哥,那个男的,你几招可以把他制住了?”
南宫靖道:“愚兄没和他过手,不知道,你要愚兄去把他制住吗?”
李小云想了想,道:“再等一等好了。”
就是这两句话的工夫,形势业已改观,侯元钢折扇挥动之际,接连响起五六声“当”、“当”扇剑
击之声,把卖花
的一
攻势,悉数挡开,左手有如禄山之爪,闪电般当胸抓去。卖花
被他铁扇一阵硬打硬砸,姑娘家腕力较弱,直震得虎
剧痛,腕臂酸麻,脚下一连退后了六七步,还没站稳,瞥见侯元一只手疾然抓来。一时差怒
进,双足一点,纵身跃起,一连踢出三记“云里腿”,随着从她小蛮靴的尖端
出三缕寒芒,直取侯元咽喉、双目。
花豹侯元招扇一覆,把三支牛毛般细针压下,随手朝上一翻,扇面拍的一声托在卖花鞋底。卖花
踢了个空,身子还没落下,就被他折扇托住,这一下子就像凌空飞下来的仙
,在他扇上翩翩起舞一般。侯元
中轻笑一声,左手闪电抓住卖花
右脚踝,折扇轻侧,向上一抬,扇骨正好点中她左足。卖花
惊叫声中,一个
迅速下落,被侯元抱个正着。
李小云急忙叫道:“大哥,快去制住他。”南宫靖听李小云一说,中大喝一声,纵身朝侯元身后扑去。
侯元刚刚美抱,心花怒放,没想半路里杀出程咬金来,他反应也不慢,耳中听到喝声,双手抱卖花
连放下都来不及,一个飞旋转过身来。南宫靖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右手快搭上他肩
。好个侯元居然临危不
,双手一推,把卖花
朝南宫靖怀中推来。
要知南宫靖右手使的乃是佛门“拈花指”,岂容你有还手机会。侯元双手把卖花推出,左腕骤觉一紧,已经被南宫靖三个指
撮住,但觉半边身子立即动弹不得。南宫靖也及时伸出左手,扶住了被推过来的卖花
。李小云没想到“大哥”只一招就把侯元制住,心中大喜,急忙跟踪跃出,出手如电,一连点了侯元三处
道,一面说道:“大哥,你可以放手了。”说话之时,左手随着拂出,替卖花
解开被制的
道。
南宫靖三指一松,放开侯元手腕。卖花也及时活动了一下双手,
中嘤了一声,朝两
敛衽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小
子感激不尽,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李小云道:“我们只是路过,姑娘不用客气。”
卖花一双俏眼
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脸色一沉,回过身去,叱道:“好个恶贼,我废了你……”右手骈指如戟,朝侯元点去,她这一下是心
气愤已极,两根春笋般的指
朝他“气海
”上戮下。“气海
”一
,花豹侯元一身武功也立时报废了。
李小云忽然心中一动,忙道:“此和咱们兄弟另有梁子,希望姑娘不介意才好。”
卖花点点
,说道:“我也只是一时气愤罢了,二位只管把他带走……”她盈盈目光凝注着李小云,幽幽的道:“二位救了小妹,真是连姓名都不肯见告吗?”
李小云歉然道:“在下兄弟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姑娘多多原谅。”说完,回叫道:“大哥,你来把姓侯的带走。”南宫靖没有多说,一手挟起侯元。
李小云道:“后会有期,姑娘请回吧。”说完,和南宫靖两快步走去。
南宫靖心智被迷,李小云要他把侯元带走,他就把侯元带走,也没问李小云带走侯元要做什么。两走了两三里路,李小云轻轻拉了南宫靖的衣袖,悄声道:“大哥随我来。”一下朝路旁一处树林闪了进去,南宫靖跟着走
。
李小云走到一棵大树下面站停,说道:“大哥,现在可以把他放下来了。”南宫靖依言放下侯元。
李小云迅速伸手怀,取出师傅给自己的易容铜盒,随手打开,一面蹲着身子在侯元脸上,替他易起容来。原来李小云在南宫靖制住侯元的一刹那间,想到了一个主意。这次师傅要自己和南宫靖到九华山去,桐城是必经之路,爹和二位叔叔对南宫靖好像有什么隐秘,不肯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学会了易容术,不如将计就计,把侯元易成南宫靖,让爹他们带回庄去,自己暗中跟踪,不就可以听到爹的秘密吗?有了这一决定,才要南宫靖把侯元带到树林里来,替他易容。
她对南宫靖的面貌,早已印在心里,尤其她练习易容之时,也是以南宫靖作范本的,手法自然极熟,因此树林之中虽然黝黑,她仍可迅速而纯熟的替他易容。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就已易好了容,她收起铜盒,喜孜孜的道:“好啦,大哥,我们可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