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霓派去盯梢的,自然也注意到了还有旁的
马也在关注这两个产婆。01bz.cc
“应当是虞家的,就是不知道是皇后还是瑾妃的
了。”
扶霓内心更偏向是瑾妃的。
明棠也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最了解珍妃的,还是瑾妃这个死对。
自己还是看到了孩子的异常才注意到了不对,瑾妃居然能从蛛丝马迹便立刻锁定了小公主的死因绝对有异常,可见她对常婠了解之。
“让继续盯着吧,不必出手,两个产婆相继意外死去,这更是坐实了瑾妃的猜想,她不会轻易放过常婠的。”
扶霓走后没多久,方苹来了。
她的到来,更带来了一个让明棠都有些激动的答案。
“找了沉家现如今留下的传确认过,的确是沉家的方子。这方子当初随着沉遇的云游一同失踪了,他也不记得完整方子,但最重要的几味药是对的,也就说明,要么沉遇没死,只是抛家舍子藏了起来,这药便是沉遇配的。要么,便是沉遇的确死了,这药是当初杀沉遇灭
的
,用沉家的方子配的。”
沉遇,便是当年为宣瑶伺候脉案的那位副医正。
他后来辞官离开了太医署,说是要云游四方追寻医途大道去了。
但是这么多年了,沉家的再也未曾得到过沉遇的消息,便是连沉遇的母亲去世,他都未曾回来过。
明棠通过宝镜的描述,对当年的事有了更进一步了解后,她立刻便确认,沉遇绝对是有问题的。
阿姐当时身子上的不适,绝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
沉遇绝对也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参与者之一。
瑾妃和珍妃两个板上钉钉的参与者,自己自然是要报复,可其他浑水摸鱼在其中出手的,也绝不该就这么被掩藏在水面下。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沉遇是个突,尤其是他后面的失踪,更说明他知道的东西已经触及到了当年之事的核心。
方苹发现这个突,还是多亏了她的细心。
她因着素里喜
研究医药方子,对不少药材的消耗量极大。
而太医署的药材都是有定量记档的,所以方苹多会从宫外寻药材,故而一直同皇都内排得上号的几家药材铺有不错的私。
那些掌柜的看重她宣成伯的身份和如今在陛下面前的脸面,自然同她关系密切。
前几,同珍安堂的掌柜闲聊时,方苹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最近,几家药铺里一些积压许久的名贵药材被买走了。
这原本只是珍安堂掌柜中闲聊时的一句话,却让方苹警觉了起来。
因为那些药材中,有一味灵脂香木。
灵脂香木这药材,乃大寒之物,虽名字带有香字,但实则有一腥臭之气,一般药材根本无法压下这
难闻的味道,因而很难
药。
毕竟,药难吃可以,但难吃到让喝进
的一瞬间便止不住呕吐,这可就不在可接受范畴内了。
所以,灵脂香木这东西,罕见名贵,但基本没什么用。
但凡事也有例外,灵脂香木与一种名为一品红的毒菌混合后,不仅原本的腥臭之气全无,还会散发一凝静气的香。
比十足名贵的宁香都要有用。
除了一个弊端,会使体寒,尤其对于
子,乃大忌。
珍安堂和其他几家药材铺方苹都暗中打听过了,并无一品红的售出记录。
直到她回到太医署,翻看近期的各宫药材支出记档,发现贤妃处曾有来支领了一些一品红。
这则记档没有任何特,因为一品红还有一则作用,是用于科千金一道,于癸水紊
的调理有效。
贤妃生下四皇子后,一直有这个毛病,太医院的许多太医都是知道的。
故而贤妃宫里的来领这一品红时,没有任何
起疑,除了方苹。
方苹第一时间将这事告知了明棠。
而明棠却立刻想起了宝镜伺候她时,讲起的关于阿姐的一些事。
阿姐有身孕之时,沉遇开的一些药里,就常用一些看起来很骇的药材。
那时,沉遇的表十分自得。
“娘娘不知,这毒药用好了就是治病救命的良药,娘娘尽管放心,微臣在这一道上还是略有些研究的。”
后来,宝镜让其他太医也反复看过方子和药包,确定无虞后才给宣瑶服下。
只是,也因着如此,宝镜对这位沉医正的印象极其刻。
不知为何,明棠突然有种预感,她或许抓住了苦寻不得的线索。
之前派出那么多手寻找沉遇,甚至包括扶家的
也在帮忙找,但已经这么些时
了,却毫无音讯。
这药方,会不会和沉遇有关?
于是,方苹找了去寻了在皇都郊外隐居的沉家
,从沉遇的幼子,如今沉家的当家
那里确定了,这道方子的确是沉家的家传方子。
而这一确认,也基本锤死了当年沉遇的失踪,和宫里这位清净无为,好棋艺的贤妃娘娘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沉家的安顿好了吗?”
明棠缓缓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子,表
晦暗难明。
“凌云留了手给我,沉家的
已经在安排下前往荆南,那里自然是安全的。”
明棠点了点,缓缓看向桌子上那纸方子。
“贤妃一宫便坐到了四妃的位置,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还在这个位子上。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方苹。”
方苹老实地摇了摇。
她对于医道有着无尽的热和天赋,但对于这些
谋算计,
心猜度,却实在是没什么敏锐
。
“说明陛下敬她,却并不看重她。即便她生了两位皇子,即便她陪伴陛下十多年,但是在陛下眼中,从未有过让她更进一步的想法。”
不然,即便皇贵妃的位置不能轻易封,这么多年了,四妃之首的贵妃也该给她了。
贤妃想来也是知道这一点。
所以,在更年轻,家世更为强劲的阿姐不,不过短短数年便做到了四位中排行第二的淑妃,隐隐压了她一的时候,贤妃怎会不妒呢?
更何况,那个孩子若是生下来,直接威胁的,便是她所出的两个皇子。
只不过,当时大皇子还活着,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这个皇长子身上,加上贤妃一贯善于伪装,倒让
忽略了过去。
手指轻轻在那张药方上叩了叩,明棠的唇边漾起一抹冷笑。
“贤妃最在乎的莫过于她的一双皇子,如今看来,她心中四皇子的重量应当更重一些。我这最是心善,二皇子的婚事,我自当以德报怨,为其备上一份大礼才好。”
打蛇打七寸,戳要往最痛处戳。
明棠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可若那孩子不够无辜,便怪不得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