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她并不知晓义务兵两年服役期间没有假期。回想想,她好像一直是那个仰望他追赶他的
,从前不曾感到辛苦,那是未曾尝到过追上他的幸福与甜蜜。明明就在不久前,她还畅想过跟他朝着一个方向齐
并进的温馨画面。好吧,幸福总是短暂的,像泡沫,一碰即碎,她本应早就知道。
之后回家的一路上,李春雷恳切而又意
长的解释当兵是他唯一的愿望、
伍后有津贴可以补贴家用、他在军队里不会放弃学习文化知识、往后他们依旧可以书信往来、她年纪尚小要以学习为重…他苦
婆心的劝说了半天,她依旧无动于衷,郁结于心。
道理她都懂,自己也想说服自己,却往往无能为力。他有什么错呢?他们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各自负重前行罢了。但试想想,从宛如美梦的初吻一下子跌落进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谁能接受?
越想越郁闷,也管不着自家的老牛和黑狗了,萧缓皱紧眉,对着眼前
吼了一嗓子,“你再莫说了,让我静一静!”说完便负气而去。
时间停泊在稀碎的阳光里,少年静静的站着,肩膀微微垂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得如同一汪邃的湖水。
那时民风淳朴,当李春雷要去当兵的消息传开,父老乡亲们都替他高兴。可能唯一不开心的只有萧缓,这段时
她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到了参军伍离开村子的这一天,一切收拾妥当,李春雷换上军装,挎上黄挎包背起军被,父母和叔伯们一一握着他的手切切叮嘱。村长开着村里最为阔气的四
车,带领着村小学的二十多名戴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敲锣打鼓到了家门
。
乡亲们将李春雷扶上四车,他看着欢送的
群,看着沉默寡言的父亲,偷偷抹眼泪的母亲,欢呼雀跃像个孩子的姐姐,唯独找不到心心念念的那一抹身影。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李春雷和附近几个村庄的十几名应征伍的青年蹬上了开往军队的大卡车,车
挂着大红花,很是喜庆。亲朋好友们站在寒风中向他们挥着手,高喊着,“保重!不要想家,听从部队领导的话,争取早
传来立功喜报…”
隔着车窗,李春雷还在努力寻找,内心除了感动和留恋,还有的愧疚与失落。随着车辆缓缓加速,送别的
群渐渐远去,他终是满含失望的与当地其他应征青年踏上了他们的军旅征程。
此时躲在张小胖家楼顶上的萧缓,目送着载着李春雷的那辆大卡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懵懂的年纪说不得,受伤的总是
做梦的
孩。但是长大后的萧缓,时常在想,如果时间倒流,她一定会穿过
群,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