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她天马行空的想法,点到即止,毫不逾矩,又显得诚心诚意。
苏绾绾聊了半,不知不觉夜色已
。她忍住一个哈欠,郁行安停下话
,说道:“你困了么?去歇息吧。”
苏绾绾点点,和他行礼告别。她走了几步,忽而听见郁行安在身后叫她。
她转身,发现郁行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三娘。”他望着她微笑,“一夜好眠。”
船在江面上摇晃,夜风将他的衣袍吹得飘动。
他的微笑安静温和,如同江面上的粼粼波光。
……
终于到了蓠州城外的渡,外
下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几已经下了船,行囊里只有一把伞,大枣将伞递给郁行安,说他自己身强体壮不怕淋雨。
郁行安将伞给了苏绾绾。
她接过伞,走了几步,发现郁行安淋着雨跟在她身旁。
她犹豫须臾,将伞递过去,什么也没说。
郁行安顿了顿,接过伞,两指尖在伞柄上擦过。
之后他撑着伞,走在她身侧,伞面向她倾斜。
他肩膀宽阔,执伞的手指修长如玉,细雨就这样被隔绝到伞外。
大枣跟在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觉不可思议。
他知道这两在假扮成兄妹,一路的铺面又统统关门,无处买伞。
但他跟了郁行安这么多年,郁行安有这样对谁好过吗?
没有吧!哪怕是郁四娘,他也只会将伞递给她,不可能主动为她撑伞吧?
大枣再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摸到脸上刀疤,他无语地想:江湖儿皆会儿
长,万万没想到清冷遥不可及的郎君也儿
长。郎君儿
长起来,似是比江湖儿
更缠绵一点。
因为他看见伞面倾斜,郁行安半边肩膀都被打湿了。
苏绾绾心跳略微加速。
她似乎是设想过郁行安会撑伞笼罩住两的场景,又似乎是没有设想过。
总之,她将伞递给郁行安,郁行安很自然地接过来,如今两同行在一把伞下。
她感觉脸有点烫,吹过来的风是灼的,然而一步步走去看见民生凋敝,心中又有说不上来的酸涩。
这些复杂的思绪搅拌在一起,搅得她昏涨脑,忽而听见一道嗓音响在耳畔。
这声音清雅,像是只对她一个的温柔。
郁行安道:“莫要担忧,一切皆会好起来的。”
苏绾绾抬眸看他,片刻后问:“真的吗?”
他凝望着她,轻声道:“真的。”
两了城,观察完涝灾和赈灾的
况,才去了蓠州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