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息沉重,调整好气息后,他露出一个迷的笑容。「没关係,你需要时间习惯这样的我。」
她点默认,但心里却出现难以察觉的不确定。
饭店房间里,安东眼定在桌上的档案夹。
沉雷远的话语在脑中响起。
夏娜掛着眼泪的脸同时在他眼前出现。
他突然感到不确定。从新加坡回来后就没见到她,这几天瑞士银行的资料陆陆续续送到他手上,他专注在解读资料上,却无法专心,今天早上和沉雷远的谈话后,他却无时无刻想着夏娜,她的脸、她的笑、她的泪。
他想见她。
在新加坡感受到的悸动又回到心中。她是朵早就应该为现实而折断的玫瑰,但却在困难的环境中成长得如此美丽,甚至,长出刺来保护自己,她用来保护自己的方法不是强悍的反击,在看到这个档案前,她甚至没想过报復那些伤害她父亲的,她甚至可能…为了帮助沉雷远而接近他,这个可能对她视为亲
的李群翰有威胁的陌生
。
夏娜的背景和他所看到的她,是矛盾的。换做是他,一定满心苦涩,不相信任何,积极寻找真相和报復的机会。但是,她却说为了不让姑姑和李群翰担心,她选择遗忘。杀父之仇,怎么忘得了?
至少他忘不了杀母之仇,这个仇恨那么顽固占据他心,长久以来,成为了他活着的目的,他从来没想过在相同遭遇下,
能有另一种面对仇恨的可能。
他不了解夏娜是如何保存她的纯真和善良,她甚至不懂得对防备,在新加坡时,她竟然忽略韩先生的威胁…那样的纯真和善良可能是真实的吗?他可以信任夏娜吗?
从来没有一个让他如此费解过,他不了解夏娜,但同时又忍不住想保护她,即使是假的也好,他希望那就是夏娜真实的模样,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保存她的纯真。
他想见她,该死的想见她。
拿起电话,按下她的名字。
夏娜瞪着来电显示。
寂静的房间里,手机铃声显得十分刺耳。在群翰锐利的注视下,她吸一
气,按下通话键。
「夏娜?」熟悉的低沉声音。
「有事吗?」
「你明天能回来工作吗?」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
沉默。
「你不需要我的服务了,不是吗?」
他叹气。「捷运的案子,是的,我不需要你了。」
她莫名的感到刺痛。
「但我们在新加坡的事还没完。」
我们?
不确定他指的是什么,他嘴唇的触感彷彿回到她的唇上,她的心跳加速。
群翰的注视彷彿更锐利了。
「另外,出发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没给我答案。」
她半响后才回答:「是的,我想知道。」
「那么,」他回答:「明天见。」
夏娜一掛上电话,群翰语气强烈的反对:「我不同意,你没有理由再回去调查局工作,也没有必要再见那个了。」
她摇。「我答应要完成这份工作。」
「答应谁?老沉还是乐华那傢伙?」
「群翰,你说过会信任我做事的分寸,你说过我可以自己决定想做的事
。」夏娜的语气难得的强硬。
他观察着她。另外有什么事困扰着她,他不明白,这几天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
子,她像是看着
而不是兄长般看着他,他终于可以倾诉
藏多年的心事。他后悔当初为了一个怀疑,要求沉雷远安
夏娜在他身边,他以为只有夏娜可以信任,她会一五一十的将乐华的动向报告沉雷远。
只要他远离不该碰的事,结束捷运的案子后离开,夏娜就可以解除任务。
夏娜告诉他在新加坡发生的事:赌场、拍卖会,乐华和大使的关係,这让他脑子里的警铃大作,偏偏这几天怎么都联络不上那边的
,无法确认他的怀疑,另外他也忍不住担心起夏娜,假如事
果真如他猜想的,那么夏娜就可能捲进危险里。
然而他怀疑夏娜并没有全盘告知,她和那个乐华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否则她不会单独回国,但她给的答案就是简单的:「他不需要我了。」
无论如何,只要夏娜在身边,她至少是安全的,至于乐华的底细和动机,他可以慢慢追查,但现在那个法国佬再度出现,一切就跟着改变了。
他吸
气,握住夏娜的肩膀。「娜娜,那个乐华,他不是你想像那么单纯,他的来歷很复杂,」他思索着能告诉她的部份。「他真正的目的,不只是调查捷运案。」
「你怎么知道这些?」
「老沉说的。」他规避的回答。
「我知道他在调查另一个案子。但是我愿意帮助他。」
「娜娜,你有特殊的理由吗?」
她闪避他的眼。「我答应他了。」
了解夏娜固执的个,他叹
气。「那么,我跟你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