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来啦。”
“坐吧，过来吃饭。”顾明城淡淡地道。
顾明辉连个
都不敢放，乖乖地走过来，挨着他妈坐下，然?后埋
扒饭。
今天的菜有一道香炒猪
，用农村的大酱炒的，香
的，格外下饭。猪是顾老大特地托
去镇上买的，就?是为了叫儿子
儿过来吃饭。
以往顾明辉吃饭，都是有什么好吃的先往自己碗里扒，不管其他。
但这会儿，他连块都不敢夹。
陈艾芳先夹了几?片偏瘦的给小姑子，然?后又给儿子儿夹，最后才?给自己夹。
顾明城也不客气，看自己媳
给妹妹孩子夹菜，于是他夹了一片给顾老大，说道：“爸，吃。”
顾老大感动?得眼眶微湿，觉得这块特别香。
只有于晓兰快要?气死。
她原本舍不得炒完这么一大块的，腌起?来可以吃好几?顿呢。是顾老大说他儿子难得回来，硬是让她全部?炒掉。
这也就?罢了，家里难得能吃，她想给自己儿子和儿补补身体的，可看这饭桌上，她的儿子儿就?是不争气的，连菜都不敢多夹，埋吃白米饭和青菜，差点?将她气死。
于晓兰也伸筷子过去，给儿子儿夹，同时嘟嚷道：“某些不
活的，吃得倒是比谁都好，吃了也是白吃……”
只要?有耳朵的，都能听出她这话里的“某些”指的是谁。
顾明城抬眼看过来，那?双眼睛一片平静。
于晓兰虽然?有些怕他，但想到他是解放军，要?是解放军打，打的还是继母，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说不定连部?队都要?批评他。
这么一想就?不怕了。
顾老大张了张
，正想说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响起?。
陈艾芳将筷子砸在桌上，冷着脸说：“于姨，你是说嘉嘉不活吃白饭吗？是不是又想说，不活就?不给嘉嘉吃饭？”
当年顾明城去当兵后，于晓兰便是这么对顾夷嘉的，说七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帮家里活，不活就?不给她饭吃。
陈艾芳永远记得，自己嫁过来时，小姑子是什么模样的。
也永远记得于晓兰为自己辩解，说他们?家不活就?没饭吃，她让继活有什么不对？
于晓兰见?顾明城幽幽地看着自己，到底有些怕，强辩道：“我、我又没说她……而且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咱们?这些乡下家，哪家的孩子不是这样，不活就?没饭吃……”
说话间，就?见?陈艾芳突然?站起?。
“你要?什么？”于晓兰吓了一跳，怕她要?过来打自己。
陈艾芳这母老虎可是会打的。
不过，她猜错了，陈艾芳没打她，因为她转身抄起?扫帚，朝顾明辉打过去。
顾明辉嗷的叫一声，跳了起?来，大喊道：“大嫂，你打我什么？我没说二姐什么啊！”
陈艾芳皮笑不笑地说：“你妈不是说了吗？不活就?没饭吃，你从小到大没过什么活，却吃了那?么多，甚至还将你哥当年寄给嘉嘉的营养品和
细粮都吃了，害得嘉嘉大病一场，直到现在身体都没见?好过……所以嘉嘉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就?是你，不打你打谁？”
说着陈艾芳劈盖脸地打过去。
顾明辉自然?不会蠢得站在原地挨打，他窜得飞快，窜到院子里，但陈艾芳是个力气活的，也打得飞快，好几?次都能打到。
扫帚啪啪啪地打在上，听那?声音就?知道疼。
眼看着这一追一跑，整个院子
飞狗跳，顾老大有些迟疑，“明城……”
顾明城像是没看到，继续吃饭，还说道：“爸，有一句话说得对，长嫂如母！当妈的不会管孩子，长嫂帮管有什么不对？”
这话分明就?是指责于晓兰不会管孩子。
于晓兰看到儿子被?打，哪里还坐得住，尖叫道：“不准打我儿子！陈艾芳，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