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一顿洗尘宴,宾主尽欢。苏采颦席间因欢喜多喝了一点酒,到最后有点不胜酒力,颊飞红,醉眼迷蒙,看得欧阳烈心里七上八下的,多想一亲芳泽,却又……唉!
席散,将苏采颦抱回微德居休息,欧阳烈在床边痴望着自己美丽的妻子。方才看她与赵无言聊得如此开心,星眸灿烂,双颊扑红,活像天真的小孩;而醉酒的她又是这般美丽,娇媚态,令
心
驰……
但她就像莲花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欧阳烈无法自制的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嫣红的唇瓣,越吻越浓,体内的欲望冲动了起来……
不!不可以!
欧阳烈彷佛遭到电击般,从苏采颦身上弹开,夺门而出。
一桶桶的冷水往身上倒,希望能浇熄自己的欲火。欧阳烈在井边赤着上身疯狂的往自己滚烫的身躯泼水,最后痛苦的紧闭双眼,低声叫出心中最
的牵挂,「颦儿!我的颦儿……」
「想不到这庐州府的春天还真热啊!欧阳庄主还得半夜浇水消暑……我看这庐州脆改名为炉洲算了。有火又有水,真是水
火热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欧阳烈的身后传出。
「是谁?」欧阳烈喝一声。
「是我,赵无言!」
「妳来做什么?」欧阳烈看都不看她,径自穿上已然全湿的衣衫,冷漠得很。
「你衣衫都湿了,不快换下会得风寒的。倒不如到嘉云轩,我替你烤烤衣衫吧!」赵无言一边说,一边小手就要搭上欧阳烈强健的胸膛。
「不用!」欧阳烈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没想到赵无言立刻趋前抓着他的衣襟,一张的俏脸就在眼前。
「欧阳庄主,今夜采颦醉倒了,你一定很寂寞,不如让我来陪陪你吧!」
赵无言这一番话已是相当露骨的勾引,加上她美目频送秋波,怕是天下男没几个挡得住。
「姑娘请自重!」欧阳烈使力拉回自己的衣襟,不让赵无言碰触。
「你当真不要?我的姿色不如采颦吗?」赵无言还特地转了一圈,让欧阳烈看清楚她曼妙的身段。
「赵姑娘,我今生的妻子只有采颦,如果没事,请回嘉云轩,不送了!」欧阳烈瞧都不瞧赵无言一眼,径往微德居去。
「哈!哈!看来采颦真的嫁了一位好夫婿。好,欧阳烈你是个真汉子,我赵无言今就帮你一个忙。」赵无言笑看着欧阳烈的背影。
欧阳烈闻声停了下来,并没转身,「我没有需要帮忙的事!」说完,又继续走向微德居。
「没有吗?我可是大夫喔!采颦的身子--」
欧阳烈倏地转,掐住赵无言的双肩,
激动的说:「妳知道什么事?采颦她……她……」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赵无言拍拍他掐在她肩的大掌,「我知道。到嘉云轩谈吧,我可是大夫呢!」
「你身上的湿衣还是换下吧,免得患风寒。你不用担心我勾引你,刚才只是在测试你是否对采颦真心。」赵无言柔声的说着。
欧阳烈闻言,立刻全身运功,只见白雾状的气体不断从他身上窜出,顷刻间,湿衣已全了。
赵无言笑了笑,「你的武功很好,体魄强健,可见你真的是采颦,才会在屋外自己泼水。你也辛苦了,坐吧!」
欧阳烈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疑问,不过还是依言坐下。
赵无言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欧阳烈前面,「烈兄,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与采颦的闺房之事有什么问题?」她一副大夫气。
欧阳烈看了赵无言一眼,心下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跟她说这闺房之事……
「烈兄,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你也听见采颦说我在多年前救了她一命。我是大夫,不是探听别隐私的三姑六婆,你尽可以放心,今夜所谈绝不会外露。还是你要继续与采颦过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我也随你。我不勉强
的。」赵无言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看着欧阳烈。那是一个身陷痛苦的男
啊!
「妳知道我们有名无实?是颦儿……」欧阳烈有点惊讶。
「不是,是因为我是大夫,且在多年救过她,略微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妳知道……妳知道她……颦儿她……」欧阳烈绪激动,似乎压抑了好久的痛苦一下子
发出来,激动得连话都讲不清楚。
「我知道,你慢慢说,说出来我才能帮你。现在我是个大夫,就当你是与大夫谈话般。」赵无言不疾不徐的说着。
「采颦……采颦她……她无法与我欢。」
欧阳烈吸了一
气,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出心中最介意的事。
「每次欢她都显得极为痛苦,我因此不敢再碰她。」他的俊脸上有着明显的沉痛与担忧。
「嗯……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妳……妳知道采颦这样反应的原因?快告诉我!」欧阳烈本来就是个急子。
「不要急。我先问你,采颦初夜有落红吗?」
欧阳烈摇摇。
「那你还要她吗?」
「我当初是很介意,但经过两个多月的挣扎,我清楚的知道我是她的,我不能没有她。不管她之前有没有男
,我都要她。」
「那你认为她未出阁之前有男吗?只因初夜没有落红。」
「我……我不清楚。由她的表现,我相信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但没落红的事……」
「烈兄,不见得每个闺初夜都会落红。每个
子由于体质不同,有
初夜会落红,有
不会,并不能依落红与否来判定她是否是处子,这对
不公乎。」
「可是一般的观念是这样。」
「那是一般愚夫愚的观念,我这是大夫的观念。
的身体就像我们的脸,身如其面,各有不同。每个
的面貌长得都不一样,自然身子也不尽相同。还是你宁可相信市井之说,也不愿接受我这大夫的说法?」
欧阳烈看了她一眼,点了点。赵无言的话很有说服力。
「一些子会因为年纪渐长,或因为经历剧烈的运动,使得她们初夜没有落红,这并不代表她们就非处子。采颦就是一个例子。」
「采颦是因为年纪渐长?」欧阳烈的医学知识吸收得挺快的。
赵无言摇摇,「采颦是因为剧烈的外力。」
欧阳烈不解的看着她。
赵无言呷了一茶,「烈兄,你应该看到采颦身上的疤了吧!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吗?」
「我没有问她。看样子那应是利刃所伤,伤挺
的,我怕勾起她的痛处,并没有问。」
赵无言的看了欧阳烈一眼,笑了笑。「采颦总算苦尽甘来了,嫁给一位真心
她、会呵护她的
。」
她又呷了一茶,缓缓的说:「那是采颦自己刺的。」
「什么?」欧阳烈大惊,从椅上站起。
看到欧阳烈的反应,赵无言苦笑着,「她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依她的子,这也难怪。
「烈兄,你总该知道采颦白手起家的事吧!她八岁就扮男装到纸厂当学徒,熟悉整个经商过程。十三岁时,她想自立门户,却苦无资金;好不容易有几个她爹过去的老部属,凑钱要让她独当一面,但银子还是差一些数目,当时就有一个富商的儿子孙鑫贪图采颦的美色。」
赵无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