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叶在西厢房略坐了坐，陪着病
说了一会儿话，尽了探病的礼数，便出来了。01bz.cc
刚才那个粗使婆子还在庭院里忙活呢，晴叶过去寻她说话。
“婶子，宁姨娘怎么瘦成这样了。让看着都怪难受的。我瞧着西厢房里又冷冷清清的，也没个陪着说话的。唉，也不晓得还有没有记着她。”
粗使婆子一边
活一边随
答言：“别不知道，反正老太太跟前一个叫菱月的大丫
最近是三天两地来看她。”
晴叶扯闲篇似的问道：“哦？还有这回事？她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粗使婆子道：“应该很好吧，要不然她都这样了，哪个吃饱了撑着的来看她。好像她们打小就认识的。”
正说话呢，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二
回来了。
晴叶扯了个送茶叶的幌子，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只得停住话，过去跟二问了安，奉上茶叶。
二让晴叶进屋说话，晴叶只推说还有别的事要忙，婉拒了。
一行便簇拥着二往正房去了。
晴叶退到一旁，伺候二的丫鬟婆子们从她身边呼啦啦地走过。
晴叶的视线扫过这些的脸。
和她印象中的一样，二身边的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些相貌平庸的。
这是个值得注意的
况。
一般来说，能在主子跟前出露脸的，至少也得是中上之姿。
可是到了二这里，况就反过来了。
晴叶早就听说过，二因为她自个儿长得一般，一向容不得那些长相好看的丫鬟。
这就是一个嫉妒成
的。
这一次碰面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晴叶倒是留意到一件事。
晴叶又去寻粗使婆子说话。
“婶子，刚刚怎么没见着钱妈妈？今个儿她老家怎么没在二跟前伺候呢？”
在晴叶的印象当中，二和她的嬷嬷钱妈妈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粗使婆子道：“生病了，搁家躺着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唉？”晴叶道，“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这个话晴叶还真只是随一问，礼节地表示一下关心。
粗使婆子却瞥她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罢，粗使婆子离了晴叶，往一旁活去了。
晴叶当即察觉，这里有事。
这个粗使婆子子虽然耿直，对钱妈妈生病这个事却明显不想多说。
晴叶思索片刻，转身出了惜红院，去了大的秋香院。
大刚从老太太那里问过安回来，宫大家的一大早的都是掐着这个点过来回事的。
晴叶给顾大请过安，便去找宫大家的说话去了。
宫大家的是内院的管事娘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她就没有不知道的。
晴叶拉着宫大家的说了一回闲话，不经意间就问出了钱妈妈的住处。
其实就在顾府不远处，很好找的。
这也是惯例了，仆们都是绕府而居的。
晴叶这就去了。
第5章
钱妈妈家里住着一出三进的院子。
晴叶没有上去敲门，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等了一会子。
不多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篮子出来了。
钱妈妈虽说自个儿也是下，但像她这般有有脸的下，家里也是有着使唤丫的。
晴叶往前走了两步，做出一副刚过来的样子，一边对着小丫招手，让小丫过来说话。
小丫定睛瞧了一眼，她并不认得晴叶，不过见晴叶穿得十分体面，也就过来了。
晴叶问她：“顾二跟前的钱妈妈是不是住这里呢？”
小丫点说正是。
晴叶道：“我是在顾府内院里伺候的，顺路经过这里，听说钱妈妈病了，想进去探一探病，偏我空着手，不好就去。你是钱妈妈家里的，且跟我说说，钱妈妈病得怎么样？两天见她还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小丫听见这话，露出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
晴叶一看就知道，惜红院的粗使婆子不肯说的事儿，这小丫八成知道。
晴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来，托在手心里，对小丫道：“你一定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说给我听听，这一把钱就都是你的了。”
钱妈妈对下的一向小气，小丫平
里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眼下见了这一把铜板，两只眼睛当下放出光来，忙伸手接了过来。
小丫把铜板往身上藏好了，才道：“我告诉姐姐，姐姐可别跟说是我说的。”
嘱咐完这一句，小丫才道：“原并没有什么病，偏生几她把府上宁姨娘的药拎了家来，说是补身子的，好东西，硬要我们煎来给她吃。结果倒好，本来身上好好的，一吃这药，反倒把身体吃坏了，今索连床都下不了了。姐姐只想想，这药岂是能混吃的？她老家可好，这会子她正躺床上骂宁姨娘呢，非说宁姨娘克她。要我说，姐姐还是别来探病的好，便是来了，只怕也看不到好脸色。”
这小丫不是顾府的，年纪又小，说起话来便少了许多忌讳。
再说，许多事原就是瞒上不瞒下的。
晴叶实在料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事。
忙问道：“那药还有剩的没有？若是还有，可别再接着吃了。”
小丫道：“今儿才停下了。还有两幅呢。说让扔出去喂狗。”
晴叶一听，心大喜，连忙说道：“既然不要了，你拿出来给我吧，我听家说，有的药材用来养花，养得可好呢。我拿回去养花使。”
说着，又掏出一把好钱来，给了小丫。
小丫接了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原便是不要了的东西。
当下也不急着出去买菜了，先返回去了一趟，把剩下的两副药都取了来，给了晴叶。
晴叶把两副药往大衣裳里一塞，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如果说之前了解到的况还只是和甄二的供一一映证的话，怀里的这两副药，就是绝对的证据了。
***
前院。
顾七书房。
晴叶向顾七禀报了上午调查的况。
两包药也呈上了。
孙管事之前拎来的点心匣子就摆在顾七的桌案上。
点心匣子一打开，上回顾七扔回去的那包药，里的药材还零零落落地撒了一匣子。
顾七亲自动手，重又抽了一包出来。
打开来，和晴叶呈上来的一对比。
几种药材的品类和配比是一样的。
这就说明甄二的供是真实的。
顾七不说话了。
他一手托着下
，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一下下地敲在桌案上。
顾七在想事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动作出现。
而这样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