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中那颗剑心重新夺回来。她紧了紧手里的竹剑,又对北原秀次问道:“这不是比赛,不分胜负,请允许我来做你的对手可以吗?”
北原秀次对吊打小萝卜没兴趣,但只是展示技法靶子是谁他也不在乎,望向福泽直隆看他是什么意思。
福泽直隆沉吟了片刻,对北原秀次无奈笑道:“北原君,去换衣服护具吧,可以用我的。”
北原秀次客气了一块便径直去了更衣室,而福泽直隆转过来想再叮嘱大
儿几句,别让她胡来,却发现大
儿已经自顾自去场中间跪坐下了,腰挺得笔直,闭目不动,蓄养
。
雪里对姐姐抢了她的对手没感觉,反正她对当靶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挥了挥手抱怨道:“老爹,你少喝点吧!味好大了,你喝这么多不晕吗?”
福泽直隆领着她去一边坐下了,笑了笑说道:“不喝也没办法啊,不过确实这几天喝得有些多了。”
雪里和父亲很亲近,直言不讳道:“您注意着点儿啊,我看您离喝到糊涂蛋没多远了。”
福泽直隆根本不听,摸出酒壶又喝了一,只是笑道:“知道了!”他现在对
儿们都相当温和,大概是真的老了——心态老了。
春菜领着秋太郎也在一边坐下了,还把他摆成了正座,以示对北原秀次和冬美这对选手的尊重,而夏织夏纱两个倒霉蛋挤在道场一角捂着,盯着场中闭目养的冬美,八成准备过会儿要给北原秀次助威,好间接报仇。
好半天北原秀次才出来,他虽然现在剑术上可以称得上一声了得了,但穿护具却没经验,在更衣室里折腾出了一大汗,而福泽直隆也没料到他是这种葩,心思再细腻也没想到派个
儿去帮忙,见他出来的晚还以为他躲在更衣室里养。
北原秀次手持竹剑也站到了场中,向冬美轻叫一声:“请多指教,福泽同学!”
冬美睁开了眼,星光一闪,认认真真看了北原秀次一眼,包上巾戴上了面甲扎紧了系带,缓缓持剑起身,郑重躬身:“请多指教,北原同学!”
她态度变了,今天她要对抗的对手不是北原秀次,而是她自己内心的那片失败霾,是北原秀次留在她心中的那对冷酷双眼。
她要从北原秀次那里把剑心拿回来!
这不是比赛,也没发令,北原秀次摆了个中段式——小野一刀流的中段式,剑锷相对离身体更近,剑尖比其它流派也要低一截,显得相当内敛——等着冬美,而冬美却没主动进攻,而是再次闭上了双眼,胸膛快速起伏,大
呼吸着空气。
冬美目前是毫无防备的状态,但北原秀次也不是没风度的,没想着一个送足上去给她脑门一剑,只是维持着构架耐心等待着。
冬美一动不动,闭目沉思了足足有五分钟,再次向北原秀次弯腰施了一礼,示意可以开始了,然后猛然小步向后连跳,拉开距离后直接在场边缘跪坐了下来,将竹剑收腰侧,小手轻扶剑柄,低
垂目,风吹不动。
雪里在旁看了有些惊讶道:“啊哩?姐姐为什么要用居合起手?怎么这么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