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镰仓幽会
“好可怕……”
这句话从凛子唇中吐露出来时,久木不觉停止动作,窥探着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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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凛子确实就在久木怀中。 娇小匀称的身躯躬成两截, 男宽 阔的后背覆于其上。
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凛子脸上,眉紧蹙,眉宇间形成
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凛子这时候确实处在即将到达快乐巅峰的状态,贪享着从一切束缚
身心的拘束中获得解放后的愉悦而奔向高
。
而就在此刻她说“好可怕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久木和凛子聚会无数,每一次听她以各种不同的词语诉说欢愉,有时 候说“不行了”,有时候呢喃“到啦”,也有说“救……我……”即使每一 次的说法不同,但凛子的身体正处于欢愉顶点,得到炸似的快感则是不 变的。
可是她说“好可怕……”这还是一回。
久木按捺住想一问究竟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任由她拼命挣扎 却难以逃脱地紧贴着她,凛子反复着小小的痉挛而达到高。
久木再次开向她发问,是在几分钟以后。
发生关系前一直秉持有夫之矜持的凛子, 似乎以方才的开放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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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侧身躬着背,拉起被单盖在胸到腰部一带。
久木从后边将下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
“你刚才说可怕……”
是久木呼出的热气触及耳根的缘故吧,凛子身躯倏地一缩,没有回答。
“什么可怕?”
久木再问一次,凛子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
“好像全身的血逆流向体外
出似的……”
那是身为男的久木无法想像的感觉。
“可是,感觉很好吧?”
“当然,而且不只是好……”
“我想听听看!”
久木再问,凛子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
“就在忘我地快到达高时,皮肤连续不断地起
皮疙瘩,一阵哆嗦, 感觉子宫像太阳般变得又热又大,从那里散发出的快感涨满全身……”
久木听着,觉得那有着多彩多姿变化曲蜷着的身体像是不可思议的 妖,他甚而觉得有些嫉妒了。
“这里……”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子宫的位置上,仍然闭着眼睛,示意 说。
“其实你应该没到达这里,但是我却有那种被而强的力量刺穿、直 通
顶,心想就这么随他去算了的感觉……”
说到这里,凛子突然紧拥久木,久木也更加用劲抱着她那热未退的 躯体,确实感到凛子今天的感觉更强了。
每次以后两
总是相拥而眠。姿势多半是
横卧,轻轻地把
放在仰卧的男
左胸上,下半身却挨得更紧贴,双腿
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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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也是这样躺着,没多久,男
右手缓缓伸到
肩后抚摸她 的背。凛子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 享受着久木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
抚。
凛子的皮肤光滑柔软,久木一夸赞,凛子就小声嘀咕:“是跟你这样以 后才变的。”是满溢的行为让
体内血
流畅、促进荷尔蒙分泌而滋 润了肌肤吧?听她说“都是你的缘故”,久木很满意,进一步
抚着她,但 是有些累了,手指动作迟缓下来,凛子也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感中慢 慢睡去。
自然, 睡着时是采取彼此都舒服的姿势, 只是有时候醒来时凛子的 还压在久木肩
,令久木手臂发麻;有时候上身离得老远,下半身还
缠着。现在两个
就这么睡下,还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姿势。
但不论如何,男与
都习惯且喜欢
之后肌肤与肌肤若即若离、 适度相拥,慵懒地躺在床上。
在这种状态下,久木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把目光移向窗帘紧拢的窗 户。
差不多六点了,该是太阳缓缓沉落在弧形海岸线彼岸的时候了。
2.与凛子初识
两是在昨天傍晚来到这家位于镰仓的饭店的。
周五三点过后,久木离开位于九段的公司,到东京车站和凛子会合, 搭乘横须贺线在镰仓下车。
饭店在七里滨畔的小高丘上,每逢夏季这里是年轻熙来攘往的海岸 通道,一进
九月,车辆锐减,坐计程车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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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选择这家饭店和凛子幽会,是因为这里距离东京不到一小时的车 程,就颇有暂离都市短旅的气氛。饭店房间可以看见海,也能享受古都镰 仓的静谧。而且饭店才新开张,熟客还少,不太容易被看见。
当然,尽管久木这么想,也难保不会被看到他们两
在一起。虽说 久木任职的现代书房是出版社,对男
之事比较看得开,但是让
知道他 和老婆以外的
上饭店,终究有些负面影响。
可以的话最好尽量避开这种麻烦,他不想让在背后指指点点。事实 上到目前为止,久木一直都很注意这点,小心翼翼地应对
。
可是认识凛子以后,久木失去了这份避免引注目的耐心。
原因还是在于认识凛子这个他最喜欢的之后,觉得为了和她见面, 多少冒些危险也是无可奈何的。而让他更放得开的契机,则是一年前被解 除部长职务,并被贬到调查室这个闲差之后。
的确,对久木来说,一年前的事异动对他打击太大。本来久木也和 一般
一样,希望在公司主流派中按部就班地往上升。一年前当他五十三 岁时,身边的
都说他是下一任董事候补,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事实却是那么突然,不但没有晋升,反而被解除了出版部部长职务, 贬到任谁看来都是闲差的调查室。在这事变动背后当然有他对两年前社 长换
后社内有一批所谓社长心腹的新势力抬
这种形势认识不清的缘 故,不过异动既已成定局,再去追究原因也于事无补。
更重要的是久木懂得,他此次错失升任董事的机会,再过两年就 五十五岁,已经永远不可能升上董事了。就算职位再有调动,不是换到更 冷门的位置,就是外派子公司罢了。有了这层认知后,对生活反而开启一 片新视野。
从今以后可以不慌不忙、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不论怎么挣扎奋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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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终究只是一辈子。观念一旦改变,过去觉得重要的东西不再那么重要, 反而是从来不觉得太珍贵的事物突然变得珍贵起来。
解除部长职务后,衔虽是“编辑委员”,实际上几乎没有像样的工作。 因为在调查室上班,需要搜集各种资料,有时候要整理像是专辑之类的题 材提供给相关的杂志,虽然这些是他主要的工作,但没有一件有明确的
差期限。
身处在自由多闲的职位后,久木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打从心底迷恋 或上过一个
。
当然, 他过去对太太和其他往过的
, 都抱有好感, 也曾有外 遇, 但都无疾而终,从来没有那种整个身心燃烧起来的切实感受。
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