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忽听到后面加了一句。
“更不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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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院里,
木参天,花香秀美,环境很好,但里面的病患不多。
在坪上,奚凉蹲在地上,用手把替
椅上的
擦手,一边擦,一边说:“姐,我住回老巷了,那边感觉没什么变化。”
“你还记得老刀吗?他更高了,也胖了,灯盏糕还是很好吃,但还是他爷爷的手艺更好,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芋
丝的,他
以前喜欢给你加
....”
“你以前租那里的时候,我瞧见他,总觉得不是个好,怕他叨扰你,你说他不坏,是个好孩子,原来他真的不坏,他爷爷
给我做的早餐真好吃啊。这么一说,其实我们在老巷的运气算不错了,还是遇见了一些好
的,可惜我那时总在上学,只有放假才能来你这,你还总不让我过来.....”
“这几天撞见一个小年轻,傻得可,跟你一样傻,可是...他真让
羡慕。”
“姓周的被你抱着跳下来,一直没死,他这些年手术好像还挺成功的,听说快要站起来了,命真好,还是周家足够有钱啊,不然他也配?”
“你放心,他站不起来的,等我消息。”
奚凉擦拭着她的身体,毛巾擦到纤细脚踝上的红绳圈的时候,发现它松松垮垮垮掉了。
边上的小护士看到,想要上前帮忙系紧,但奚凉已经自己上手了,小护士问:“奚姐,这个有什么习俗吗?”
说起来,也好怪,她在沈昆的集团公司没有任何任职,说是在院里工作,也没有实际的职位,也不拿这里的工资,反而会给这里送钱,但这里的所有都认识她。
奚凉低着,不紧不慢拉紧红绳圈的栓纽,“我老家那边的习惯,
孩子戴上这个,拴住了,命长久,不会走丢。”
小护士笑,“那你老家挺护
孩子的,我小时候,我们家那边特别重男轻
,什么都给男孩子,
的就是泼出去的水,可能现在好很多了。”
奚凉起身,微微一笑,“也不是,我老家那边纯属是怕孩子狼心狗肺跑外面了不回来而已,拴住了,换嫁给村里其他
,或者直接拿嫁妆....怕死得早,是因为死
不值钱,毕竟现在冥婚不好弄。”
小护士震惊,骂了几句,又问:“那嘛还戴它。”
奚凉沉默了一会,笑了笑, “我以前也从不信佛,后来才信的。”
这也算是回答了。
因为恐惧,因为无能,因为别无他法,所以信佛,忌鬼邪。
小护士有点呆滞,恍惚时才想起奚凉跟病陈念娣不是一个姓,却是一个村的,好像是很偏远的地区,是外省
,从小来到这边的。
她们,算是逃出来了吗?
等忙活完,已经呆呆睡着了,护士过来把
椅推走送回房间,奚凉收拾了下东西,跟院长见面了,聊了好一会,后者说:“有了这些东西,那些
七八糟的
应该就不敢来了。”
这段时间忙,主要是有闯院,目的是什么,只有奚凉他们这些
知道。
那姓周的无非要她的姐姐死,毕竟他这些年也彻底变成了一个废。
一如她也想让对方死一样强烈。
“嗯,告诉保安,磕磕碰碰了,我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