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阙是国公府二老爷独子,生母是个教书先生的
儿,据说当年于辅国公有恩,才能嫁
高门,可惜生下孩子没几年就去世了。
——这也是江颂月胆敢企图闻惊阙的原因之一。
与其余几位出身高门的夫相比,闻
惊阙生母出身稍低,或许他不会介意妻子行商呢?
二夫已逝,二老爷南巡未归,其余叔伯不好
手闻
惊阙的事,只得由辅国公回来了。
江颂月继续等待。
至于外面流传的夜鸦山匪寻仇的事,她不若祖母那般紧张。
一因如今夜鸦山匪只有一流窜在外,她没什么紧张感。
二是祖母几乎足不出户,不会遇上危险。祖母平安,她就不怕。
况且明面上是她被夜鸦山匪首盯上,处于危险当中,可从另一角度来说,现在皆知匪首想与她寻仇,谁敢针对她,就有匪首同党的嫌疑,是在与皇帝和官府作对。
也不全是坏事。
江颂月才这样安慰过自己,就听到一个坏消息。
“今早贺笳生把那个湘珠璎珞买去了!”
江颂月蹭地坐起,动作太急拉扯到小腿,疼得她白了脸,忍痛问:“……他哪来的银子?”
“不知道,兴许是借的?”
“除了他未来岳父,他哪有富贵亲戚?”江颂月怀疑,“难道是他岳父借的银子,为他保全脸面?”
军器监丞位居六品,家底丰厚,拿出千两白银不稀,可贺笳生只是个低阶抄录文官,俸禄不高,要攒齐这么多银子还给老丈,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说的直白点,不就相当于军器监丞给儿买了首饰,好名声反而给未来
婿占了吗?
“贺笳生就这么优越,值得信任吗?”
江家祖父这样,军器监丞也这样,江颂月不由得怀疑贺笳生是不是学过什么蛊惑心的妖术。
“不是,县主……”青桃见她想歪了,赶紧道,“是那腌臜东西走了狗屎运,被调去了大理寺!”
江颂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
“大理寺!”青桃怒气冲冲道,“五公子眼盲后,需有接替他的职务,下面的
顶替上来,就生出新的空缺官位,不知怎的,
到贺笳生这王八蛋身上!他如今是大理寺司直了!”
中举不过半年,未外派磨练就直升六品,与他岳父平起平坐了。
有这样的官运,难怪能借到银子。
当遇险,江颂月曾大声叮嘱钱双瑛,一定要转告祖母不能放过贺笳生。
她恨死了贺笳生,好不容易想出个让丢面子的主意,没为难到
,反听到他步步高升的消息。
反观自己,遇难断了腿。
江颂月抚着剧烈起伏的心,颤着手让青桃给她递水。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自己失利、仇得势更让
愤懑的了!
江家没能
仕途,想扬眉吐气只有靠着她的婚事了。
闻惊阙,大理寺左少卿……
他怎么还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