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方砚清是来寻她有急事,当即也是盯着他站立之处,拍了拍毛驴结实的后,催了声快些走。
而方砚清那边,像是也已听到驴车行走时的动静,缓缓抬眼。
动作之间,贺七娘眼见他略一挑眉,而后将手中灯笼略微提高到面前,正隔着烛火与夜色,一错不错地看向她。
随即,徐徐在唇角勾出一抹笑来。
轻薄结实的油纸中透出豆苗暖光,将方砚清的脸,镀出一层莫名的温柔之感。
本就知晓方砚清他生了一双钩圆上翘,凭添多的狐狸眼。
平时白里相见,他斯文端方的举止倒能替他遮掩几分。
可如今灯下乍见,分明只是他抬眼望来的这一瞬,那眼波流转之间溢出的风流惫懒之态,就叫贺七娘没来由地耳根发烫、发痒。
慌忙撤回视线垂下,狠狠抬手搓一把自己的耳根与面皮,贺七娘心下嘀咕。
怪不得啊!怪不得都夸方夫子长得好。
刚才自己那一打眼,那面若冠玉,眉清目朗,唇红齿白的模样,换谁谁不得看迷了眼啊?
少年郎君,临风玉树......
食色也,食色
也!
怪不得她,怪不得她!
她那才真是疯魔了,才会把方夫子联想到别家院里那惯会哼哼唧唧招
怜的狗崽儿!
眼前他这副容貌,分明都当得起一句貌赛潘安了呀。
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过甚!
贺七娘这龇牙咧嘴地在心里教训自己,太过
。
以至于连驴车什么时候停了,而那灯下郎君何时走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等到耳畔响起一难掩笑意的问话,贺家娘子这是,低
在念些什么呢?
她循声抬之时,愣之余,竟是
直心快地嘀咕出声。
“在想谦谦君子俏郎,儿,啊,呃......”
一声俏郎君就像是才含进中的热豆腐,在贺七娘看清问话之
是谁时,生生烫得她舌尖打滚,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
咽进肚子里。
对上面前这仿佛已经看穿她小心思的笑眼,贺七娘心下犹豫。
都要离开了,她是不是也应该胆大妄为一回,直接同眼前这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