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院方表示病患病
有变化，转去了另一家医院，同时拿出一大堆化验单，又给对方看了监护病房的视频。
视频里，床上的
被裹得严严实实，
着各种管子，周围的几个医生都穿着隔离服，看起来很严重的模样。他们认出儿子的脸，看起来面部表失常志不清。
他们也不懂，以为这是正常的治疗过程，加上看病许久几乎没出过什么费用，最终作罢了。
直到前天晚上他们接到通知，被告之病患于半夜突然病逝，这下他们炸锅了。
他们条件不好，没有钱，又想给儿子治疗又想占便宜，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儿子给治没了！
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医院方表示病患死于一种传播力很强的传染病，暂时不能让他们接触遗体，同时也不能接走遗体。
他们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哪里忍得住，当下开始闹。
这件事已经闹了两天，起初是在医院里面，医生办公室、走廊，于是院方出了一张缴费单，表示
清费用就能带遗体走。
那是一张天价缴费单，他们根本负担不起，更何况都治没了，他们怎么可能付钱。
于是院方开始赶，今天病患家属的亲友们从周城附近的小县城赶了过来，大家觉得这件事报警也没用，因为治疗费他们真的拿不出来，得闹大了才行，于是写了横幅，拿着喇叭，抱着黑白遗照来讨要一个公道。
纪柠心赶了巧，对方刚来没多久，涉无果于是来到医院大门外，打算借群众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
社会上时常都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她不是当事者，也没有看到全过程，所以站在她的角度也不能判断整件事到底谁对谁错，只是对失去孩子的父母感到同，无论如何他们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家……
另一侧的车玻璃窗被敲响，是一旁牛
馆的服务员，对方表示她打包的50份牛牛杂
丝汤、50份牛汤面快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装车。
她开了后备箱，下车一起帮忙。
装载进度到大半的时候，前面嘈杂的医院门
突然传来拔高的尖叫声，那叫声凄厉，像是因为疼痛和惊吓而发出的惨叫，拖长了调子，听得她
皮发麻。
她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提着的两个外卖袋子给仍了。
第十章
血腥死地
牛馆的其他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只是听力不如她，惊叫
耳没有那么突兀。
“怎么了这是？”牛馆老板搬着装了十来份牛汤面的纸箱搁在纪柠心吉普车的副驾驶坐上，伸长脖子朝前方瞅了眼，那里现在的围观者比刚刚还多，两条车道堵了一条，任他怎么探都看不清楚。
纪柠心站在吉普车前，盯着医院大门的方向，心跳开始加速。
刚刚那记拖长调子的惨叫，让她想起了海城公园的那个清晨。
一旁，老板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你们说说哟，这阵子到底怎么了，一会大火山，一会地震，一会又下烂泥雨……这医院都不安生，我听说这阵子进医院的不少，有的病得还挺严重，都进了隔离病房——”
纪柠心转看向对方：“很多进了医院隔离病房？”
老板啊了一声：“小姑娘，我可不是胡说，这事外面的不太清楚，可我有朋友在医院里，年前有不少回苏城的都得了病，只是新闻报道没出来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在纪柠心看不见的角度，医院大门处的空地上，几个原本看热闹的青年在医院保安的协助下将一个中年男从一个护士的身上强行拉扯起来。
对方仿佛疯了一般，依旧死死拽着那护士的衣服，用力伸着，朝对方不断咬合着鲜血淋漓的牙齿，上齿和下齿互相击打，发出咔咔咔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渗。
护士的手臂被咬伤，鲜血晕染了衣服，她又惊又怕又痛，拼了命的挣扎，嘴里除了惊叫，已经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她身旁的地上，还有一个男
医生倒在那里，他是第一个被袭击的，因为中年男速度太快，力气又大，其他都懵了，根本没拦住。
他被咬伤了脖子，大动脉被咬
，鲜血
涌而出。
他躺在那里身体抽搐，求生的意志让他伸手紧捂自己的脖子，可鲜血呛进了气管里，此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围观的里，有正在报警，有则跑进医院，大喊出事了，让医护员立刻推医疗床出来。也有完全被吓懵了，哆嗦着大喊着“丧尸！是丧尸！”
医院外，四、五个成年男一起用力却依然有些压制不住发疯的中年男。
他咬不到面前的护士，又朝着压制他的咬过去，有不慎被咬伤手指，惊叫着甩手，有惧怕松手，有依然死死扣住他不放。
但因为少了几个，中年男很容易摆脱了压制又朝着一旁的群扑去。
众惊叫，又有拿着顺手找到的椅子当做工具，想要借助工具压制发疯的。
另一旁，还抱着黑白遗照的中年
瘫坐在地上，愣愣看着自己突然发疯的丈夫。
他一时咬不到，鲜血淋漓的牙齿间发出碎的骂话语，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完全疯癫了，一只眼睛还流下鲜血。
她捂着嘴，想到死去的儿子，又看到丈夫变成这样，泪流满面。
终于，疯癫的中年男被几个用工具合力压倒在地：“快！保安拿绳子，不行脱衣服充当绳子，赶紧捆起来。”
有大声指挥，几个立刻配合。
医院里的医护员也推着医疗床冲了出来，开始救。
片刻之后，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带着几个年轻的医护员快步走了出来，见到这场面先是一惊，随即立刻开表示这是“狂犬病症”，让所有在场受伤的都进医院，他们都得打疫苗，暂时不能走。
跟在这个医生身后的几没他这么稳，脸上惊恐紧张的绪绷也绷不住。
不过此刻场面混
，现场吵闹，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救，并没有留意他们的表。
之前不小心被疯癫中年男咬伤的几个都大呼倒霉，受伤出点血没什么，要是真的感染了狂犬病，那就麻烦了。
有的懂些常识，询问上前准备带自己进医院的医护员，表示狂犬病者不是不咬吗？那个怎么会这么疯狂？
医院门的这场动静已经吸引了更多的路围观和拍摄，路占据了车道，连带堵了车，两条车道上的车都被迫停了下来。
路旁还有其他不少小吃店，这个时间点有不少在店里吃东西，有听闻前面的动静走出来，好张望。
也有已经在网上刷到了相关视频，因为事发突然，刚上传的视频还没来得及打码，那发现事发点就在前面，卧槽了几声，当下兴奋的跑出来看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