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伸出那缠着纱布的食指到他眼前,曲了曲指:“什么事都没有,这不是明天开学了,作业都没动过,我得找个手伤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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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年:“那你不能明天再缠纱布?”
“我先适应适应。”
“诶对了,夏姐。”台球桌侧的张翔说,“我刚儿上来的时候碰到那个泰迪,鼻青脸肿的,你上回把他揍了啊?”
“我揍他做什么,不过那天我回去路上正好碰上一个
揍他。”夏莓舔掉唇上沾着的沙冰,“还挺帅。”
陈以年诧异地扭
看她:“帅?”
“昂。”
“你还会夸
帅?”
“陈述事实而已,算什么‘夸’。”
陈以年弯腰凑到她面前:“那我帅么?”
夏莓挑眉:“一般会这么问的都不帅。”
“完了,莓莓,你这眼睛得治啊。”
夏莓笑骂:“滚。”
天一热她就犯懒,到了台球厅也懒得打,就坐在一边吃沙冰。
“对了,听我妈说咱们年级要来个转校生。”王鹏说,他妈是学校的化学老师。
立马有
问:“怎么样,叫什么?好不好看?身材怎么样?”
夏莓啧声:“你们恶不恶心?”
“不然男生还能聊什么。”那男生有条有理道,“要是连这都不关心那肯定不是个男的。”
夏莓不知怎么,眼前忽然浮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
廓。
剑眉星目,总在抽烟。
他应该不会关心这种无聊事儿。
夏莓垂眸看了眼食指上的纱布。
王鹏:“好看和身材跟你们就没关系了,
转校生他妈是个男的,哪个班我倒忘了问,要不我现在给我妈打电话问问?”
“男的我管他去哪个班,跟爷都没关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夏莓却忽然想到个什么,蹙起眉,问:“那转学生叫什么?”
王鹏:“这我还真不记得了,好像是叫什么焰?对,火焰的焰。”
焰。
阿yn。
阿焰。
夏莓想起
跟她儿子打电话时的称呼。
。
夏振宁也真够可以的。
一群
在台球厅待到傍晚。
出来下楼的时候正是满天的血红夕阳,像是电影里的末
时分。
202年。
玛雅
预言的世界末
。
在那个预言中是这么说的,202年2月2
的黑夜降临后,2月22
的曙光永远不会到来。
对此,夏莓嗤之以鼻。
兜里的手机震动。
夏莓拿出来一看,夏振宁打来的电话。
“喂。”她接起。
“……莓莓。”夏振宁似乎没想到她会接,开
还迟疑了下,而后说,“在哪儿呢,我听家里保姆说你不在家,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
什么?”
“一起吃个饭,爸爸刚回柯北。”夏振宁说,“和你卢阿姨和哥哥一块儿,也认识一下。”
夏莓将电话挂了,关机,揣回兜里。
“怎么了?”陈以年注意到,问了一句。
夏莓很缓地长长舒出一
气:“没什么。”
她抬
看着眼前这片血红色的天,心想,如果那个末
预言是真的,那请这2月2
快点到来吧。
她就不用去见什么阿姨和狗
哥哥了
其他几
陆陆续续都走了。
夏莓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到家六点半,屋里一盏灯都没亮。
看来那个“卢阿姨”是去吃饭了,就连家里烧饭的阿姨估计也接到夏振宁的电话,没有给她准备晚饭。
她踢掉鞋子,上楼回房,栽进柔软的床铺中,
陷进去。
凉风从空调扇叶中徐徐吹出,将一室烦闷郁躁都慢慢抚平下去。
夏莓睡着了。
等再醒来是被饿醒的。
她今天一早睡到中午,睡醒就去台球厅,只路上吃了份烤肠和沙冰,到现在都没吃过其他东西。
夏莓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肚子发出抗议声音。
她拿起手机,想点外卖,才发现还没开机。
一开机就弹出来夏振宁的好几通未接电话和短信,夏莓扫一眼,没理。
外卖还要等,她实在饿得慌,于是下楼去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结果只看到一片空空如也。
夏莓额
贴在冰箱上,透心凉。
她叹了
气,觉得实在烦躁极了,只好换鞋准备找个便利店买点零食填肚子。
等出门,夏莓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场雨。
空气湿漉漉的,凉风习习。
难得的盛夏凉爽天。
就连那总嘶鸣着想要撕碎夏天的蝉都消停不少。
她胡思
想着,缠着纱布的食指甩着钥匙串,往大门外走。
倏的,她脚步一顿,抬起
。
夏振宁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笑,看上去心
好极了:“阿焰转学肯定没问题,回回年级第一,到哪儿不是争着抢着要的?”
那
也笑着回:“莓莓是你
儿,成绩肯定也不错的。”
“她啊,她哪能和阿焰比,就那成绩,每回都让我不敢去开家长会。”
夏振宁声音带笑,像个过于溺
纵容孩子而无可奈何的好爸爸。
夏莓出声:“从小到大,你有去过一次我的家长会吗?”
声音很淡,却轻巧地
开了夏夜祥和的宁静。
像一枚细针,划开一个
子,气球炸开。
三
刚好走到门
,齐齐停住了脚步,夏振宁脸上更是挂不住,皱眉看向夏莓。
夏莓面无表
地看着他。
心想,这画面,她还真是那个局外
。
夏振宁大概是不想把第一次正式见面闹僵,笑了笑,想化解尴尬:“这么晚莓莓怎么出来了?”
夏莓没说话。
“正好,晚饭你有事没空来,我现在给你正式介绍一下。”夏振宁说,“这是卢阿姨,这是她儿子,叫程清焰,阿焰,7岁,比你大一岁,也算是你哥哥。”
哥哥?
夏莓轻笑一声,抬眼看向走在两
后面的少年。
她眼皮一跳。
牙齿也莫名跟着刺痛一瞬。
——“喂”
——“有
。”
——“叫辆车。”
——“走吧。”
……
少年眼睛暗沉沉的,落在夏莓身上。
只是,那晚的他身上带伤,手上沾血,俨然一副狠戾又颓败的亡命徒模样,而现在。
夏莓看向他手臂。
长袖。
挡住了伤
。
他穿着白色的宽大运动服,袖侧三道竖杠,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垂在腿侧,身形匀称高瘦,安静又平静,哪里还有半点前几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