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是我爸爸的吗?给我听一下。”
“你爸爸?”许光华瞪大了眼睛望着小键,问道:“你什麽时候又和你爸爸联系上了?”
小键嘟着小嘴说道:“那个爸爸我才不理他呢?我说的是临海的爸爸。”
许光华看了一旁的许香君一眼,把话筒递给了小键。小键亲热地和方振玉说了好些话,才又把话筒还回许光华。许光华看在眼里,和方振玉又说了几句之後,才挂了电话。他把小键拉进怀里,问道:“小键,你在临海也叫方振玉爸爸吗?”
“是啊,有时叫爸爸,有时叫乾爹。”小键说,“这个爸爸对我可好了,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呢?现在我在学校是最棒的。”
许光华听了不语,对女儿做方振玉的情人,他是十分的反感的,只是女儿要这样,吴容也纵容她,他想反对也反对不了,现在看见小键对他那麽的喜欢,看来这方振玉对许香君母子也确实是好。见吴容已把小键带走,便向许香君问道:“你难道不怕影响不好?”
许香君却幸福地说:“孩子认一个乾爹罢了,有什麽好影响的?再说,我也是让小键在家里人面前叫爸爸而已,其他时候是叫乾爹的。”
“问题是你并不是认乾爹这麽简单。”
“怎麽不简单呢?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只是来往密切一点而已,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在临海,谁不知道方振玉是风流董事长?可又有谁说他些什麽?在他的周围,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可是这些女孩子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只不过是一个年纪已经不小的单身女人罢了,又怎麽会有什麽影响呢?”
“你是说,他还有其他的情人?”许光华吃惊地问。
许香君吓了一跳,别让爸爸对方振玉起疑了,便装得很平静地说:“应该不可能吧,只是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是真的,谁叫他那麽好呢?”
“真的好到让你这麽做吗?”
“当然了,你不见我已经这样做,而且一点也不後悔吗?”许香君认真地说道:“爸爸,一个人的幸福,不一定要什麽名份的,只要他觉得快乐就行了,你想想看,我不是比以前更加年轻漂亮,比以前更能干了?”
许光华把现在的女儿和到临海时的女儿相比较,果然发现,女儿去临海这两年,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便说道:“你们的事,我是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说说看,今年你们有些什麽打算吧。”
“我们的打算可多了。”见父亲没有再说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许香君放心了,尽管许香君有时候会一意孤行,但对父亲还是有些顾忌的。她便把临海港口将要办的几件大事说了出来,这些事,有些已经是临海市委向省委汇报过的,有些则是许光华连听也没听见过,所以,许光华也听得津津入味,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来,许香君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解说了。
两父女正说得高兴,武副省长和詹安连袂拜年来了,许香君才停口,帮着母亲招呼客人,可是武副省长和詹安却不让她动手,而是又和她说起临海的事来,主要的是关於建设沿海地区旅游带的事,方振玉他们的方案已经送到省里来了。
作为临海港经济开发区的管委主任,许香君对这方面当然是十分的了解了,便为他们解答了其中的疑问。
“按照你们的说法,建设这样一个旅游带,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许光华问。这方案虽然还没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但他也是见过的,心中对这个已经有了一定的看法,但他还想听听各方面的意见。
许香君认真地说:“是的,我们临海的意见是,最多象开始建港一样,再艰苦上一段日子,也要实施这个方案,因为她对拉动我们市的经济太重要了。”
“决心倒是很大的嘛!”许光华说道,接着又向武副省长问道:“老武,你看呢?”
武副省长说道:“我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只是和周边的关系就要好好地协调了。”
“那就要你来牵头了,詹安,你怎麽不说话了?说说你的看法。”
詹安苦笑道:“我有什麽好说的?方振玉这个小子,就是知道从我的兜里掏钱。”
听到詹安这种说法,众人都大笑起来。吴容拿来洗好的水果,说道:“你们是来拜年呢,还是来谈工作的?大年初一的,如果谈工作,就恕我不招呼了。”
许光华笑道:“你想招呼也不行了,我们还要出去呢。”说着,招呼武詹两人了几片水果之後,便站了起来。
武詹二人都明白,许光华又要和他们下基层去拜年了,便也站起来向吴容告辞了。
看着三个男人出去了,吴容对女儿笑道:“香儿,这回满意了吧?”
“满意什麽?”许香君装作糊涂地说,她的娇脸却红了起来。
“还跟妈妈装蒜?这回你们可以和那个姓方的小子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吴容慈爱地看着显得越来越娇艳的女儿,感慨地说道:“本来我对你这样做是有些不高兴的,但看见你生活得这麽幸福,也就不想再说你什麽了,只是这可不是光荣的事,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别把你爸爸的名声和方振玉的前途给毁了。”
“妈妈,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检点自己的。”许香君看见母亲这麽通情达理,心中十分的甜蜜,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1996年2月26日星期一H造纸厂
孔立凡把手中的方案交给了迟业丰,对坐在旁边的徐强说道:“徐工,你也帮看看,提出些意见来,让我好向方总交差。”
徐强笑道:“放心吧,如果我有什麽看法,我会很不客气地提出来的。”
迟业丰却是埋头看那份方案。这是谭春梅交给孔立凡写的那份关於东方集团总部建设的方案,孔立凡花了近个月的时间,终於把它完成了。迟业丰看得不住地点头,方案立足于集团的未来,但也照顾了目前集团的情况,可谓是有理有据,无可挑剔,如果有什麽不完善的话,就是关於目前的几个厂的安排还不够周全了,可这也是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不由得心中暗叹,又一个企业管理人才崛起了,而且又是在东方集团中崛起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看法说了之後,说道:“我只能说说这些了,看看徐工有些什麽高见吧。”
“我能有什麽高见?”徐强说,但她还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在迟业丰提看法的时候,她已经流览了方案,也觉得做得很好,她所说的,也只是一些皮毛,最後她说道:“孔厂长,这回又要高升了,是不是该请一下客呢?”
“是啊,看见你们一个个离开,虽然都是升迁的,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最好能借酒消一下那种离愁别绪。”迟业丰说道。
孔立凡提任东方集团副总经理,专门负责总部建设的事,这在集团的高层已经决定了的事,还没有明确的,是谁来接手这H造纸厂。听得两人都这麽说,孔立凡说道:“也好,我也想趁此机会和大家说一些事,不如叫齐厂的中层领导一起去吧,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今後的工作。”
迟业丰却表示反对,他说:“我看也不必那麽多人,我们三个,再加上仇其开、黎华就行了,毕竟我们说的都未经正式下文的事,不宜在这麽多人中公开。”
徐强说道:“迟书记说得不错,尤其是人事上的事,确实还不能向大众公开。”
孔立凡见他们说得有理,便没有提出异议,当下,由迟业丰去通知人,自己则留下来和徐强说话,“徐工,你看,仇其开是否可以担当起厂长的重任呢?”
徐强知道,在选择H造纸厂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