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猝不及防,断剑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怪的情,福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么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色黯然,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该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