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她去卫生间洗了洗脸，从裤兜拿出洗得发白的手帕擦
净脸，戴上帽子，裹紧身上的外套出了派出所。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回到村里，装了一些准备好的土特产，打包好行李，让周山送她去公共汽车站，当天提前回了学校。
之后几年周云没有再回来过，她和周山解释，学习任务重，来回又折腾路费，周山看在儿子每年洋气小礼物的份上原谅了她。
和李小方一直有书信联系，李小方1990年相亲结婚了，对象也在电业局上班，跟田东是同事。
中间她每年都给公婆寄东西，和田东之间没有联系，他的
况李小方信中幸灾乐祸的告诉她，那对狗男
不要脸，过年大白天开房，被派出所查房抓到。
众目睽睽下坐上小车进了派出所，田东被开除公职，失了业，那个
家里有点关系，还在学校上班。
不过被家长投诉和电业局已婚男
搞男关系，已经不教书了，调到行政岗位。
李小方在信尾告诉周云，可惜那天你走了，没看见狗男的下场，真他妈遗憾。
周云在学校里有时候回想过去，那个小镇和村里的小房子，一切都变得灰扑扑。
后来在课上她了解到，像田东和她这种没领证的在法律上根本不算夫妻，她算不上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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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当初没领证是不是田东个事先的算计，这会她有点庆幸。
大学四年她过得很忙碌，累但是充实，打心底自发的那种，因为再辛苦也是为自己，她很满足。
读大学期间没有收
，她尽量周末不去打工，用来和周围同学搞好关系。
在她看来钱可以省省，但和同学相处的时间更珍贵，不仅可以学习别的长处，更重要的是联络脉。
公婆每年秋天会给她打上100块钱，加上她的一点积蓄生活上还过得去。
她寒暑假打各种各样的工，四年下来五花八门，在兴趣班打工，蹭过不少课。
1991年有一次李小方来信说，田东被开除后不久就去了南方，据说是下海，有一段时间了。
严月那个贱也从学校辞职了，不知所踪。
1993年周云大学毕业，拒绝学校分配，经同学介绍，进了北京的一家外企。
周云良好的形象和流利的
语给面试官留下了
刻的印象。
这年年底周云回家过年，公司报销来往飞机票，周山去接周云的时候在车站都没认出她，长高了，变得更漂亮了，好像城里。
拉过妹妹大大的行李箱，周山有点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周云笑着上去挽住哥哥的手臂，兄妹俩聊着天回了家。
在兄嫂家吃完饭，和小侄子玩了一会，周云去了公婆家，她给婆婆买了一条项链，给公公买了一块手表，两见到她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尴尬和生分。
周云来到自己家门，掏出钥匙在大门鼓捣了半天才打开锁。
相比院子里的
败，屋子里竟然很净，看来有经常来打扫，她打开窗户通风，冲散屋里长久没居住的霉味。
一会听见有进院子，她站在窗前往外看，来看见是她有点失望。
婆婆告诉她，大门上的锁有点锈，开的时候要晃动锁
，下午她来上点菜籽油。
屋里前天刚刚打扫过，通通风就能住，今天天气不错，说着上前掀开床罩就要晒被褥。
周云连忙说不用，东西都在哥哥家，来回搬麻烦，也住不了几天，婆婆临走的时候张张嘴，最后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走了。
周云第二天去了李小方家，俩还是一见如故，李小方围着她转了几圈，有点羡慕
“在城里上班就是不一样，跟香港明星一样”
周云臭美：“谁？关之琳吗”
“你想得美”
家里有一个一岁半的娃娃，白
可
，李小方臭美的去试刚到手的大衣，周云陪着小孩玩新玩具，小孩摔着积木啪啪响，孩子妈在衣柜镜子前面搔首弄姿，拽起了电视里的洋词
“姐妹儿，这大衣很好看，谢谢亲的”
看着周云怀里的儿，她欲言又止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能…”
周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没有缘分吧”
接着她捂住面前小孩的耳朵
“再说也不是的产物”
李小方老公回家看着老婆手里周云在西餐厅的照片，大声说当年田东是眼瞎了吧。
“老婆这么漂亮还出轨，不过听说那个姘也长得很不错，
，就是高点，脸帅点，艳福真不浅”
接着挨了几下
拳，任劳任怨给儿换尿布去了，边走边继续唠叨
“他两子现在算是怎么着，常年不见面？”
想起啥事又连忙说
“你同学亏了呀，有在南方，阿，好像是圳见到田东了，发财了呀，西装革履的，旁边还是那个，家这都是什么命”
过完新年，周云回了北京，1994年初，她
了男朋友， 是个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