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无计可消愁,才下眉
,却上心
。
……
也许我此刻的心境恰与之相似的缘故吧,近来才会像个多愁善感的小一般,总是会触景生
,少不得一番唏嘘感叹,连我自己都对我如今的
儿心境多少感到有些无奈。
喜欢一个真的会让
改变……
可这心思又有谁知道呢?
大叔已经寻找他自己的幸福去了,却也不会在乎我这小小的心思。
望着池塘中这些即将凋谢却又殊不自知的莲花,我一时间竟似痴了……
良久我轻轻叹了气。
也许总是如此滥在觞中走不出去也终究不妥,我也是时候慢慢学会适应没有大叔的
子了,也好过天天如此忧愁感伤,毕竟我热
的舞蹈从未抛弃过我,也只有沉浸在跳舞的乐趣中才能够让我渐渐忘了他吧……
此时,离上课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我遂转不再看向漂浮的荷叶,而是迈步走向了池塘对面的那一栋小楼,第一次上林郁的课,我并不想迟到。
面前的建筑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是一个独立的欧式建筑,占地面积却不小,在这所遍布古典建筑的艺术大学中也竟仍显得卓尔不群,也不知道这样一处犹如室外桃园般的地方为何鲜有至。
建筑本身倒是异常的美,看样子也是有一定年
了,外墙的一些地方竟也爬上了青藤,不过显然当初在建造这个房屋的时候,一定是用了上好的材料,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墙面也不会像如今一般没有一丝皲裂。
轻踏上台阶,是很厚的石,那种厚重感是普通的材料达不到的。
此刻,建筑的大门是打开的,里面漆黑一片却也看不清楚。
我轻轻抬眼看向了门侧的一块青色石牌,上面铭刻几行文字,分别用汉字和外文书写,而就在我欲仔细看上面写着什么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子慵懒的话语“这栋建筑你以前应该没来过吧?也是,一般的学生怎么配来这种地方!”
寂静中忽然听到这一声,着实惊了我一下,我于是回看去,一个身着素色连衣裙,脚踩红色高跟鞋的
就站在台阶的下面。
此刻她右臂自然垂着,手上还拎着一个致的金色运动包,另一只手臂贴着身前,左手则轻搭在右臂肘弯处,
一
乌发柔顺的垂到胸前,正一脸孤傲的望向了我。
这不是别
,正是上午刚刚见过的沈如雪!
今天上午是她在台阶上向下俯视着我,此刻却是我在台阶上俯视着她,倒也是蛮有意思的一番景象。
我暗自想着,心中倒也不慌。
“我自小就在这里练舞了,对这里可是很有感的……!不过一想到一会儿还有个不认识的
要用这里,我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你说是不是?”
话中的讥讽之意隔着几米之外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你对这栋建筑的感如何我并不清楚,不过既然我来了,那还真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里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看着沈如雪盛气凌
的样子,我却也无惧。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愿意逞舌之利,我也愿意奉陪。
“切,说的好像你和这楼有缘一样!那上面只是写着这建筑的名字和建造时间,如果你真要了解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说说”沈如雪看了看我刚才注视的石牌说道。
“好啊,我洗耳恭听”我笑着说道。
“这栋楼叫‘吾心楼’,德文则是IchLebe,是1916年建的,它的建造者是一位奥地利,名字叫……”沈如雪似乎对这栋建筑的过去很了解,而且对此还引以为傲。
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他的名字叫戴波利。温纳,是奥地利的公爵,来到中国投资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名为沈玉玲的京剧坤旦,结果一见倾心,后来他带着沈玉玲回到了欧洲,二还育有一子,那孩子正是中国近代第一位舞蹈大家—沈吾心先生。随着一战的
发,奥匈帝国土崩瓦解,戴波利。温纳公爵和沈玉玲一家移民到了中国,公爵为了表达对沈玉玲的
就在此处修建了这栋‘吾心楼’!而后沈吾心先生就在这栋建筑的基础上创办了这所学校的前身‘中央国立舞蹈学院’,沈先生出任第一任校长。也正是在沈先生的努力下,中国的现代舞蹈艺术才得以创立和发展,可以说在中国现代舞领域,沈先生所做的贡献是最大的!”
伴随着这虽不大但却充满磁的声音,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和修身西裤的男
从门内走了出来,男
足下穿着
致的尖
皮鞋,有着令
子都嫉妒的白皙光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此刻洋溢着笑容,他看向了我们两
继续说道:“虽然经过了这些年,这‘吾心楼’也成了国有的资产,但是我们这些
总还是记得沈先生的丰功伟绩的!”
男忽然看向了沈如雪说道:“如雪,你的身上应该还流淌着一部分奥地利血统,我说的对吧?”
“林郁哥哥,我们又见面啦!”沈如雪听到眼前的男子的话语,顷刻间变得笑靥如花,双手伸直叉在身前向前一步说道。
男子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接着看向了我轻声道:“陆清,你也来了。”
我报以微笑:“林老师,谢谢你给我讲了这段故事,原来这栋楼和沈吾心先生竟大有渊源,更让我没有想的是原来沈师姐竟会是沈吾心先生的后代,怪不得能得到林郁老师的亲睐呢!”
我之前只是知道沈如雪出生在舞蹈世家,可还是没有想到原来她竟是沈吾心先生的直系后代,要知道沈吾心可是我们这些舞者心目中的最具传色彩的舞蹈宗师,这样的传承可全然不同于那些财富新贵,这倒是让我对这位沈如雪有了全新的认识,也难怪她会对自己的出身背景如此的看重。看来在燕平市这样的地方,出身显赫、门第尊贵的物的确是不少,远非我家那种二线城市可以比的……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是与我而言这些所谓的家世背景不过是浮华的包装,真正让我看重的则是实实在在的本事,所以忽听到沈如雪家世传承的时候,我也不过是惊讶了片刻,此时已然心态平和不甚在意。
倒是刚才和林郁说的那番话,多半是在向沈如雪表达我的态度,一方面表达我对沈吾心先生的尊重,再者也用我从容的话语侧面告诉她我并不会因为她的家世背景而转变态度或是失了方寸,而更重要的是用最后一句话来告诉沈如雪我对于她和林郁之间的事儿不会手!
不过这样说话始终过于委婉,还是要找个机会和她将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我心中实在不愿和这对男纠缠在一起。
说话时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瞥了我一眼看向了别处。
果然也是一个聪明的,我的用意我想此刻她也许已经能够听得明白,所以才没有像先前一般出言讥讽。
又或许是林郁的出现让她有所收敛吧。
林郁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楞,接着轻笑着说道:“陆清,你真的这样想?”
我有些疑惑。
还没等我出言回答,他又摇摇再次开
了:“家世背景固然重要,可于我却如浮云。我看重的是
与舞之间的缘分,若是有缘那便是天意!如不能做到这一点,家世再好也不过徒有其名罢了……”
有缘?天意?
这说话玄虚,让
捉摸不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