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方唐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道:「什么?南宫姑娘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南宫天琪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不久前家父在环秀山庄为天琪举办了比武招亲!」
南宫天琪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方唐星目的采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俊脸掩饰不住失望,半晌才道:「想来也是,南宫姑娘天之姿,自然要名震武林的英俊少年才能相配!」
方唐叹了气,仍不死心地问道:「方某斗胆问一声,到底是哪位年轻才俊有幸得到了南宫姑娘的青睐?」
南宫天琪本想用比武招亲之事推托,没想到方唐竟然穷追不舍,只得道:「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秋公子,他击败了各路好手!」
方唐无奈地点了点,勉强地道:「果真是门当户对,郎才
貌!方某恭喜你们了!」
虽然南宫天琪与方唐相识不久,但在夜赶路的这些天里,方唐洒脱开朗的个
和风趣的谈吐已经让南宫天琪心生好感,但她知道目前绝不是纠缠于儿
私
的时候,况且方唐的身份始终成疑,更让她暗下决心要疏远方唐。
看着方唐伤心的样子,南宫天琪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但她仍然保持着淡定的色,笑道:「方公子过誉了!这些天你对天琪照顾有加,慕容公子知道后,一定会很感激你的!他和你年纪相若,你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方唐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好!」
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南宫天琪
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道:「不知道方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天琪已经发了信函,不
之后,慕容秋公子就会前来武昌,方公子如若没有其他要紧事的话,不如留在这里,到时候也好介绍你们认识!」
方唐十分聪明,心知南宫天琪的这番话用意,回道:「多谢南宫姑娘好意!方某一向闲散惯了,喜欢到处游玩,在同一个地方绝呆不了十!既然南宫姑娘已经安然无恙,方某也就放心了,不如就此别过,待有缘再会!」
南宫天琪关切地道:「方公子想去哪里呢?我南宫世家在江南也算有点脸面,方公子若是在江南游玩的话,天琪可以安排接待。」
方唐拱手道:「都是江湖儿,不必客气了!武当山离此地不远,方某向往已久,一直一来却无缘瞻仰,正好趁此机会前去拜会,等下就出发,方某就此告别,还请南宫姑娘向杜兄和齐二兄弟代为告别!」
南宫天琪拱手道:「那天琪就祝方公子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两目光一
织,瞬间又错开,各自回了房间!
天黑后,杜胜从外面回来了,他来到南宫天琪的房间,轻声道:「小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三更与老大会面!」
南宫天琪道:「很好,杜三哥,你辛苦了,先去歇息吧!等二更时分我们再出发!」
杜胜告退后不久,齐二也来到了房中,禀告道:「小姐,方唐确实已经离开了武昌城,往北而去,齐二暗中跟了他足有二十里才返回!」
南宫天琪点点道:「看来方唐所言非虚,是我太过小心,误会他了!你也下去歇息吧!二更时分,随我前去拜会卢叔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到夜。
南宫天琪和杜胜齐二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了一所大宅院前,这所宅院不仅气派,而且门前院内都有全副武装的兵士把手巡逻,可想而知宅院主的身份!
杜胜白天时已经来过此地,在他引导下,三巧妙地避过了所有的岗哨,来到了后花园中!
后花园内的书房中,点着数盏烛灯,一个年约五旬,相貌儒雅的中年端坐檀木桌前,手执书册,正在研读!
虽然此看上去弱不禁风,但花园中细微的动静却没能瞒过他的耳朵,他轻咳一声道:「进来吧!」
南宫天琪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南宫天琪盈盈一拜道:「侄天琪,拜见卢叔叔!」
杜胜和齐二也拜倒在地道:「拜见大哥!」
十三太保在南宫世家中世代传承,地位颇高,尤其是老大,地位仅次于家主,因此南宫天琪如此大礼,也是理之中了!
卢老大忙站起身来,上前扶起南宫天琪,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感慨道:「时光荏苒,上次看见你时,你还是个抱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今再见,已经是大家闺秀了!老三,我们都老咯!」
杜胜道:「小弟老了,大哥您可一点没变,官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年轻了!你这个布政使大
,什么时候也赐个官让小弟做一做,让小弟过把瘾呢?」
原来这十三太保的老大竟然就是湖广布政司左布政使大卢仲义,执掌一省之政,端的是位高权重,难怪南宫天琪说他身份敏感了!
卢仲义扶着南宫天琪坐下,示意杜胜坐,又对齐二道:「你就是十三弟的独子?」
齐二恭敬地道:「小弟姓齐名二,拜见大哥!」
南宫天琪道:「形势紧迫,我们就不必客套了。卢叔叔,听杜三哥说,您已在暗中调查修罗教之事,不知可有眉目?」
卢仲义点点道:「这段时间,老夫一直在暗中调查,目前已有三条线索:第一,环秀山庄已经落
修罗教之手,庄主下落不明!第二、南宫世家在江南的三十二处分舵,也已有大半落
修罗教之手!第三、修罗教手眼遮天,不仅黑道为其所用,而且连官府中也有许多眼线,黑白两道都在暗中寻找天琪小姐的下落!」
南宫天琪色凝重道:「没想到修罗教势力竟然如此庞大,而且他们蛰伏那么久,居然也没弄出任何动静,实在是可怕!」
卢仲义道:「南宫世家传承数百年,根基颇,就算修罗教再厉害,一时半会也吞不下,三十二处分舵中仍有不少是支持南宫世家的,即使已经被吞并的一些分舵,也不乏忠诚之士,只是迫于形势,虚与委蛇而已!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摸清楚修罗教的底细,寻找庄主的下落,暗中集结忠诚之士,待到时机成熟,才能一举反攻,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南宫天琪道:「卢叔叔所言甚是,天琪这就发出信函,让各地暗哨寻找爹爹的下落!」
卢仲义道:「为了安全,你们暂时就住在府中,对外宣称是老夫的亲戚,平时不要出门,有事吩咐下即可,有要事时就
由三弟和齐二去办,他们两
是生面孔,不容易引
注意!」
卢仲义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道:「老夫已经安排好住所,三弟,你带小姐前去歇息吧!」
南宫天琪拱拱手,随杜胜去了,齐二紧随,自是不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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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教大殿中,满布的火把将整个大殿映照得通红,平时的暗一扫而空!
这个大殿十分宽阔,足足容纳了数百,这些
平常过惯了压抑的
子,大都举杯痛饮,高声喧哗,宣泄着心中的欲望,火把的红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让本来就通红的脸显得更加醉意沉沉!
耶律鸿泰斜倚在虎椅上,端着酒杯自饮自酌,他的脸上并无狂喜之色,依旧像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悲喜,但他的心中并非全无波澜,看着大殿中狂欢的教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复大辽,睥睨天下的盛况!
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