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就是青城山着名 盗‘三仙姑’中的小幺妹王小娇!”十几岁的大姑娘,一
盗‘三仙姑’中的小幺妹王小娇!”十几岁的大姑娘,一 一个“老娘”叫着,实在有点别扭,但此时正是审讯的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吭气,听她继续说道:“至于我家夫
一个“老娘”叫着,实在有点别扭,但此时正是审讯的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吭气,听她继续说道:“至于我家夫 ,说出来吓
,说出来吓 你的狗胆,就是闻名川西的刁刘氏。知道吗?我们这里武林中的青城派是白道的首领,而刘氏夫
你的狗胆,就是闻名川西的刁刘氏。知道吗?我们这里武林中的青城派是白道的首领,而刘氏夫 就是黑道的
就是黑道的
 。她上通朝廷,下统黎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本领,奈何得了她?”
。她上通朝廷,下统黎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本领,奈何得了她?” 
 “刁刘氏?”王琰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刁刘氏,不就是青城富豪刁老爷的大夫 刘素娥吗!怎么变成你们黑道的
刘素娥吗!怎么变成你们黑道的
 了?”
了?” 
 “孤陋寡闻了吧!”王小娇一脸不宵的样子:“刘氏夫 见多识广、经历丰硕,早年当过劫富济贫的侠客,后又委身于青城大盗孙二虎,做了压寨夫
见多识广、经历丰硕,早年当过劫富济贫的侠客,后又委身于青城大盗孙二虎,做了压寨夫 。寨主死后,就自己当了寨主,可是不久,她又厌倦了绿林的流
。寨主死后,就自己当了寨主,可是不久,她又厌倦了绿林的流 生涯,找了个有钱的刁老爷,过富贵舒坦的生活去了。现在刁老爷又死了,真不知以后她还会
生涯,找了个有钱的刁老爷,过富贵舒坦的生活去了。现在刁老爷又死了,真不知以后她还会 出什么事来?但原先的部下遍布这青城县境,都听她的幕后调遣,你说她不是黑道
出什么事来?但原先的部下遍布这青城县境,都听她的幕后调遣,你说她不是黑道
 ,还是什么?”
,还是什么?” 
 王琰等 初到青城,只知此地匪盗不少,具体
初到青城,只知此地匪盗不少,具体 况,并不熟悉。今
况,并不熟悉。今 捉到了一个王小娇,话匣子已经打开,正好向她了解一些
捉到了一个王小娇,话匣子已经打开,正好向她了解一些 况,于是问道:“青城山还有多少匪盗?从实招来。”
况,于是问道:“青城山还有多少匪盗?从实招来。” 
 “孙二虎在世时,少说也有几万 ,红火极了。”王小娇似乎一点也不想隐瞒,据实说道:“自从刘氏夫
,红火极了。”王小娇似乎一点也不想隐瞒,据实说道:“自从刘氏夫 改邪归正做了阔太太,就把孙二虎的队伍解散了,大多数
改邪归正做了阔太太,就把孙二虎的队伍解散了,大多数 都金盆洗手,回家务农或经商去了,少数
都金盆洗手,回家务农或经商去了,少数 流窜到云贵大山中或蛮区,继续
流窜到云贵大山中或蛮区,继续 着杀
着杀 放火的勾当,如今的青城山,也就剩下我们‘三仙姑’这一支队伍了,且多是无家可归的
放火的勾当,如今的青城山,也就剩下我们‘三仙姑’这一支队伍了,且多是无家可归的
 。想起当年大碗吃
。想起当年大碗吃 、大称分银的时光是何等的潇洒痛快,如今是到处流
、大称分银的时光是何等的潇洒痛快,如今是到处流 ,只能
,只能 些偷
些偷 盗狗、剪径路
盗狗、剪径路 的小活了。”
的小活了。” 
 “‘三仙姑’都是些什么 ?快说!”
?快说!” 
 “大姐廖菊蓉,武艺高强, 格
格 烈,曾在一次抢劫中连烧五间农舍,造成九尸十命的惨案。二姐周玉英,貌美如花,温良恭顺,别看她一付淑
烈,曾在一次抢劫中连烧五间农舍,造成九尸十命的惨案。二姐周玉英,貌美如花,温良恭顺,别看她一付淑 模样,杀起
模样,杀起 来也是不带眨眼的,至于我王小娇,比她们差远了,可死在我手上的
来也是不带眨眼的,至于我王小娇,比她们差远了,可死在我手上的 少说也在十个以上。怎么样,怕了吧?”
少说也在十个以上。怎么样,怕了吧?” 
 “哼!都是些杀不可赦的妖 恶
恶 ,我定将你们一个个逮捕归案,极刑处决!首先就拿你开刀。”王琰怒极,拍着桌子吼道。
,我定将你们一个个逮捕归案,极刑处决!首先就拿你开刀。”王琰怒极,拍着桌子吼道。 
 “那就看你有何能耐,能否捕获我等三 了?今天若不是老娘有任务在身,必须留在此处,凭你们几个
了?今天若不是老娘有任务在身,必须留在此处,凭你们几个 ,也休想逮得住我。嘻,嘻。”王小娇一脸傲气地说:“就是捉住了我,又奈我何?我替刘夫
,也休想逮得住我。嘻,嘻。”王小娇一脸傲气地说:“就是捉住了我,又奈我何?我替刘夫 办事,刘夫
办事,刘夫 能不救我吗?她一出面,你们还不乖乖地把我放了!”
能不救我吗?她一出面,你们还不乖乖地把我放了!” 
“刁刘氏就那么大能耐,能左右知县的行动?”
 “知县算个 !就是知府、总督也不照样言听计从。”
!就是知府、总督也不照样言听计从。” 
“大言不惭,夸夸其谈!”
 “我说你这小白脸,是读书读傻了,还是明知故问呢?你不知道刘夫 是什么出身?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子,手中握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见牌如见先皇,连当今皇上还得让她三分,她的话你们谁敢不听,谁敢不尊!”这几句话说得王琰大吃一惊!虽然王小娇的言语多有卖弄、夸大和恐吓之意,但只要这一点属实,那么这个刁刘氏就难斗了。
是什么出身?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子,手中握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见牌如见先皇,连当今皇上还得让她三分,她的话你们谁敢不听,谁敢不尊!”这几句话说得王琰大吃一惊!虽然王小娇的言语多有卖弄、夸大和恐吓之意,但只要这一点属实,那么这个刁刘氏就难斗了。 
 正当王琰和小娇在一问一答长时间的对话中,却引起了李强的疑惑:这罪大恶极的 贼本可以轻易地逃脱,却不顾自家
贼本可以轻易地逃脱,却不顾自家 命主动地舍身为俘,先前还死磨硬泡、百般狡赖地拒不
命主动地舍身为俘,先前还死磨硬泡、百般狡赖地拒不 代,如今又
代,如今又 似悬河、喋喋不休地言无止境。看来这中间另有悬虚,似有拖延时间以达到某种目的之嫌疑。遂向王琰耳语了几句。知县大
似悬河、喋喋不休地言无止境。看来这中间另有悬虚,似有拖延时间以达到某种目的之嫌疑。遂向王琰耳语了几句。知县大 点
点 称是,向
称是,向 贼厉声喝道:“王小娇,快将那刁刘氏命你来拦路抢劫于我的真实用意何在,通统如实招来,否则------”看看那
贼厉声喝道:“王小娇,快将那刁刘氏命你来拦路抢劫于我的真实用意何在,通统如实招来,否则------”看看那 贼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王琰回
贼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王琰回 叫声:“张健,把她吊上去!”
叫声:“张健,把她吊上去!” 
 “是!”张健答应一声,把绳子一抽,猛地一下,又把王小娇的身子升上了半空。突然的一阵痛,疼得 贼像被宰杀的牲
贼像被宰杀的牲 般嘶咧地惨嚎着:“啊!------咦!------痛呀!”
般嘶咧地惨嚎着:“啊!------咦!------痛呀!” 
 这回张健可再不怜悯她了,将那绳索一拉一放,重复了几次, 贼的身体也随着一起一伏,嘴里不断地喊着:“痛死我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我说,我全说!”待放下来时,已是珠泪盈面、
贼的身体也随着一起一伏,嘴里不断地喊着:“痛死我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我说,我全说!”待放下来时,已是珠泪盈面、 吐白沫了。不知怎的,这个
吐白沫了。不知怎的,这个 贼王小娇竟是个冷热不定、悲喜无常的
贼王小娇竟是个冷热不定、悲喜无常的 。待缓过一
。待缓过一 气来,刚才痛苦的表
气来,刚才痛苦的表 又丝毫不见了,虽说话的声音尚带着一点颤抖外,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又丝毫不见了,虽说话的声音尚带着一点颤抖外,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哈,哈!你们中计了。真是愚蠢致极!怎不想想,为何我不跑不逃,甘心被俘,让你们吊打、凌辱。我吃饱了撑的。”
“为什么?”
 “就为了拖延时间,拖住你们,让你们明 天亮前到不了青城县。”
天亮前到不了青城县。” 
“有何用意?说!”
 “因为明 午时三刻就要凌迟处死王玉姑!你们不是带着刑部发回重审的公文吗?待到你等抵达青城时,王小妾的身子早就被剐成碎
午时三刻就要凌迟处死王玉姑!你们不是带着刑部发回重审的公文吗?待到你等抵达青城时,王小妾的身子早就被剐成碎 了。”
了。” 
“刑部公文未到,谁敢任意施刑?”
 “哈,哈!你也痴呆得过了,我的知县哥哥。在青城没有刘氏夫 办不到的事,王小妾是她的
办不到的事,王小妾是她的 敌,早已将其恨之
敌,早已将其恨之 骨,所以是非致她于死命不可。刘夫
骨,所以是非致她于死命不可。刘夫 的
的 格就是如此,敢
格就是如此,敢 敢恨,
敢恨, 的必当得之,恨的必当除之。”
的必当得之,恨的必当除之。” 
“我看她未必能得手,这里离县城也就七、八十里地。我们现在启程,连夜赶路,天明定可赶到。”
 “外行了不是。”王小娇十分自信又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青城山沟壑纵横、沿途断壁悬崖、天堑 涧,稍不留意,就坠落山崖,尸骨无存。纵本地土
涧,稍不留意,就坠落山崖,尸骨无存。纵本地土 ,也不敢夜间行走,何况你等外乡
,也不敢夜间行走,何况你等外乡 了。若执意夜行,恐怕你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太阳了!”
了。若执意夜行,恐怕你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太阳了!” 
 直到此时王琰主仆才知已经上了 贼的当,在和刁刘氏的斗争中,尚未
贼的当,在和刁刘氏的斗争中,尚未 锋,就先挨了一闷棍。
锋,就先挨了一闷棍。 悔自己不该沿途贪玩游览,以至失去了先机。但事已如此,别无选择,只得将
悔自己不该沿途贪玩游览,以至失去了先机。但事已如此,别无选择,只得将 贼王小娇
贼王小娇 付村公所,天明再押往县城
付村公所,天明再押往县城 差。主仆三
差。主仆三 早早歇息,天明早起,力争午时前赶到青城。
早早歇息,天明早起,力争午时前赶到青城。 
欲知王知县能否救得王玉姑?且听下回分解。
